如今的小萌自是能把这事当成笑话,可她也知道,若是她说出来,他却绝不可能当成笑话来听。
他一定会心疼自责死的……
“头发?”
“对啊,头发,最近掉了很多呢!”
苏小萌忙改了话锋,还用手顺势扒了一把,结果平时都很脆弱的头发今天倒是颇显强韧,扒了一把竟是一根头发也没带下来。
往殷时修眼前张开五指,啥都没有……
殷时修抬眼看她,苏小萌忙道,
“额……之前真的掉了很多呢!你想想看我r夜操劳不掉头发才怪呢!嘿嘿!不过后来见到你就什么都好了!”
苏小萌双手重新绕住他的脖子,笑吟吟道。
殷时修箍住她的细腰,轻笑,
“我真是服了你。”
苏小萌和他的面庞越靠越近,两人呼吸*在一起,热气喷洒在彼此的脸上。
终是殷时修先口勿住苏小萌。
甘柴猎火,只一个轻轻的口勿,一旦碰上便是难舍难分的纠缠。
但……再怎么激烈热情,也只能是个口勿。
为此,殷时修心头都快懊恼疯了。
绵长的口勿,让略带凉气的厅内都变得燥热起来。
双唇分开之际,殷时修还轻轻咬着她的下唇不肯松……
“等你恢复了……想要做什么都可以……”
苏小萌喃喃在他耳边道。
小妮子这话一出,殷时修这全身热血几乎都往一处涌去,当真是够折磨人。
殷时修暗沉的眸子里熊熊燃烧着的浴火,终是凭着过人的毅力压了下去。
“下次不要这么辛苦,来回二十个小时,这样折腾没有必要。”
苏小萌神情淡淡的看着殷时修,
“那我问你,你看到我来,你高兴吗?”
“……”
“看到我,你高不高兴?”
殷时修抿了抿唇,“高兴。”
苏小萌脸上漾开笑容,“你高兴,就都值得。别说二十个小时来回,就是四十个小时,我也会来。”
“……”
“时修,你不要觉得我为你付出的太多,也多想想你为我做的……”
“……”
苏小萌泛着水光的眸子里是她的真心,
“过去你为我做的,现在我也都可以为你做。这才是夫妻……这才不负当初你娶了我’,我说的对吗?”
殷时修望着她,他真的是……说不过她。
“若是没有发生这么多事,也许我也不会这么疯狂。”
苏小萌承认自己的举动不算理智,用“疯狂”一词不为过。
“可发生了这么多事以后,我真的觉得……一个电话,一段视频,没法表达我的心意。就这样在你身边,搂着你,碰着你,亲亲你,我才觉得踏实,我才觉得心能收的住。”
“……”
殷时修听着小萌几乎是碰在自己耳边说的情话,心下为之动容。
她说的,他都能切实的感觉到。
因为险些失去过,所以真真实实的面对面,手牵着手,心里才能觉得踏实,其他的一切都很缥缈,让人难以心安。
“哪怕你担心我会太过辛苦,哪怕你觉得我这么做很没有必要……可我想做。”
“我想让你看到我,想让你高兴,也想让自己踏实,所以我就这么做了。”
“我也不想考虑太多,考虑着考虑着就怕又失去了……”
她喃喃念着,像个稚气的孩子般。
“时修,你记不记得……我生双双和煌煌那会儿,产期提前了?”
“……”
“当晚你不就连夜飞回来了?放下手上所有的工作,其实你不回来,我也一样能生下双双和煌煌……”
“可感觉不一样……你说你不想我今后想起自己在受苦受难之时,你却不在我身边。就为了这个念想,你就回来了……”
“所以没什么辛苦不辛苦的,我就是想做让我们都觉得高兴的事而已。”
“好了……别说了。”
殷时修把她搂在怀里,
“我很欢喜。见到你,我就觉得这三十六年没白活。”
苏小萌终是会意的冲他龇牙咧嘴的笑。
两人聊了好一会儿,eric也没见回来,他不回来,小萌也不催,就自顾自的继续和丈夫侃着。
侃到九月开学双儿和煌儿去幼儿园的事……
侃到……
eric再进来的时候,小萌已经把餐桌上的东西收的差不多了,
“时间不早了,那时修交给你,我先去机场了。”
“恩,成。要不要找人送?”
“不用,我就打个车去,你派车送太惹眼了。”
小萌来伦敦是偷偷的来,回去自也是偷偷的回。
和丈夫拥抱了一下,她便离开了庄园。
殷时修坐在客厅里,eric一脸羡慕的看着他,
“你上辈子是修了多少福,才修到这么个老婆?”
“不知道。”
殷时修笑,眼里是藏不住的满足。
小萌在伦敦与殷时修温存,尚且没人知道此时北京殷时青的家宅里,却发生了一件血案。
第618章 疯癫的老妇人(6000+)
傍晚六点多,天还亮着,虽是蒙上了层夜的薄纱,显得有些灰暗。
离北京市政+府不远的某高档小区内,一个还穿着呢大衣外套的妇人沿着小区内修剪有致的绿化带走着。
住宅区内的居民路过时都会不自觉的看上这位五十岁左右的老妇人一眼。
其一,这“保暖”型的穿着着实与高温下的夏季傍晚不符。
其二,一些眼睛毒辣的人,几乎是一眼便看出这妇人身上穿的呢大衣是去年冬季lv品牌下出的限量款。
其三,老妇人的呢大衣长度只到膝盖上方,大腿中央,上身虽是裹得严实,可难以遮掩住下身穿的像是某家医院的病服。
过往的人会对老妇人投去奇怪的目光,也会私下里怪声怪气的谈论些什么。
多半猜测这老妇人可能有精神病,难听些便说是脑子有问题。
上去主动询问的人竟一个也没有,大致最近社会新闻铺天盖地的都是“老人碰瓷”现象,加之这老人也只是穿着怪异的沿着绿化带走着,倒也没看出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
互相议论着,心想小区的保安门卫对人员的进出管的还是比较严格,老妇人应倒是住宅区内的人。
老妇人就这么在小区的绿化带里走了许久,走到天都黑了。
绿化带边的照明灯亮起,老妇人越走越是焦急,面上露出慌张的神情。
终是有年轻善良的姑娘,大胆的上前小心探询着问道,
“老人家,您家住哪儿呢?穿这么多,热吗?”
“不热不热!我闺女帮我买的啊。”
老妇人忙开口对上前探询的年轻姑娘道,操着一口带着嗲气的上海话。
年轻姑娘是北京本地人,好在老妇人的上海话说的慢,连蒙带猜的大概也能听得懂她说的话。
“哦哦!您女儿帮你买的呀,好孝顺啊!”
“是的呀,我女儿……我女儿最孝顺了啊!”
老妇人面相生的很是和善,说这话时,眼里亮晶晶的。
“那,那您女儿住哪儿啊?您这是要回家了吧?”
“是的呀!家,家住哪里啊……我想想哦……”
老妇人嗲气的说了句。
年轻姑娘耐心十足,和老人交谈了几句便大致猜出老人的脑袋不太好使,可能患有老年痴呆之类的疾病。
“我想想,想想……家我不记得了呀……但,但我,我女婿姓殷……这个我知道的!”
老妇人像个孩子一样,前半句可怜兮兮,后半句拍拍自己胸口,很是认真道。
姓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