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殷老哥……这刑事案件若是这么容易就被判定成正当防卫,那不知道有多少杀人犯能逃之夭夭了。”
  武荣话里的用词让殷时青下意识的眯起了眼睛。
  杀人犯……
  “武老弟,我儿子可和杀人犯没什么关系。”
  武荣轻笑,“殷老哥想多了,我怎么会说你的儿子是杀人犯?我只是说正当防卫的判定需要重重检定,以白思东的性子,这个案子他恐怕会重审。”
  “武荣,之前你明明已经应下,这事情你能解决,这会儿你又说的这么含糊?”
  “老哥,如果能帮,我怎么会不帮,毕竟我的尾巴还落在你手里……只是……”
  武荣叹了口气,
  “您的儿子事情是一桩接着一桩的来,您就凭着手里的这根尾巴,让我给您儿子擦上一次又一次的屁股……老哥,您应该不会天真的以为您的手里有一张长期饭票吧?”
  “武老弟有什么话就直说。”
  “白思东那边,我帮你们解决,但麻烦殷老哥把我的尾巴还给我。”
  第624章 互相要挟(四更,求月票!)
  “武老弟有什么话就直说。”
  “白思东那边,我帮你们解决,但麻烦殷老哥把我的尾巴还给我。”
  殷时青眉头微微扬了一下,而后笑了一下,
  “原来是为这个,我说武老弟你本事这么大,怎么可能明明应下的承诺,却又把握不住了……”
  武荣笑笑,他端起面前的茶杯,闻了闻这隽永的茶香,香味中带些苦……
  “这是好茶。”
  “只是武荣,你和我玩这种计谋,是不是太小看我了?”
  武荣放下手里的茶,他看向殷时青,
  “殷老哥,我说几句,您听着,若是您觉得不对,就当我放屁。”
  “……”
  “我呢,一直相信人和人之间的亲密关系,尤其“战友”“朋友”之类的情谊是建立在共同的利益之上,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在我看来,人的一切行为都以利益为主。”
  这话,殷时青赞同。
  “殷老哥在政治界爬到如今这位置,武某是打心底里佩服,中央现在又空出了一个位置,谁都知道最有可能爬上这个位置的就是您。”
  “咱们都是身在官场,也立志在官场闯出一番作为的人,巧的是,咱两并不是竞争对手。”
  “我们完全可以成为互帮互助的朋友,彼此搀扶,以权谋利益为纽带,对吗?”
  武荣有些老生长谈的样子,
  “可问题是,眼下殷老哥手里握着我把柄,并且以此为要挟,不断让我单方面的付出,武某私心以为……”
  他抬眼对上殷时青暗沉的双眼,道,
  “这样的关系并不能长久,您看,这……施盛德不就是个例子?”
  “……”
  殷时青眸子眯起。
  “让我以朋友的身份真心实意的帮助您,和以某些东西作为要挟来胁迫我帮助你,目的虽一样,可手段却是截然不同的,作为出力的人,我的心理感受也是完全不同的。”
  武荣看着殷时青,
  “殷老哥,您看……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武荣说的话自然是有一定的道理,听起来也颇让人舒坦。
  “我并不急着要殷老哥给出个答复,我今天来只是预先告知您,被白思东盯上的殷博文,处境并不那么理想。”
  “……”
  “时间还有,殷老哥您可以慢慢的想,不过也只能到明天中午十二点……”
  “……”
  “过了明天中午十二点,接下来的事情可就是武某完全没法干涉到的了。”
  武荣说着,而后起身,挺拔的身姿直起身要比殷时青稍微高上些许。
  殷时青静静的看着面前这个男人……
  这个年纪不算太大,却也是在拼了命的往上爬的,野心勃勃的男人。
  “好,容我考虑一下,我会主动联系你。”
  殷时青对武荣道。
  “话已经到了,那我就不再打扰殷老哥了,我们回头见。”
  武荣从书房里出来,那边殷俊杰正从三楼下来,手里的奶瓶子已经空了。
  “俊杰小朋友。”
  “武伯伯。”
  殷俊杰依旧礼貌的喊了一声。
  “武伯伯今天来的匆忙,倒是没给你买什么礼物,下回武伯伯来,一定给你还有你的弟弟买些礼物。”
  “谢谢武伯伯,但是不用武伯伯破费。”
  殷俊杰的乖巧懂事让武荣并不感到舒服。
  什么样年纪的人就该有什么样的表现,要说殷俊杰的表现有多和他这个年纪不符,倒也非然。
  只是……
  武荣还是会下意识的多看两眼这个十二岁,个头也不算高的男孩儿。
  送走了武荣,殷时青回了书房,他一个人在书房里头待了许久,而后才出来叫殷博文进去。
  施海燕见丈夫的神情十分严肃,语气也不好,便知武荣来这一趟,没带来什么好的消息。
  果不其然,这殷博文进去没几分钟,隔着书房门都能听到殷时青震怒的骂声。
  施海燕在外头听着,心里头难受极了。
  发生的这么多事情,自己养了个什么样的儿子,施海燕也算是终于看清了。
  扶不起的阿斗……
  要说笨?不然,殷博文可以说很聪明,但这种聪明却没有被引导到一个好的方向。
  以至于三十多岁的年纪,做出的事情全都是小聪明,而没有大智慧。
  不仅如此,殷博文性格上的缺点又太多了,他遗传谁的缺点不好,非要遗传她兄长的自大狂妄和自以为是。
  “又是白思东……”
  殷博文恨恨的攥紧了拳头,白思东三个字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你若是做事能稍微冷静点,性格能稍微沉稳些,哪里会一次又一次被白思东给抓住把柄?!”
  殷时青狠狠的瞪着殷博文,
  “之前武荣想尽办法把你从看守所里弄出来,现在人家都不乐意了。”
  “那武叔过来到底说什么了?”
  殷时青坐在偌大的办公皮椅上,他拉开左手边带锁的抽屉,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牛皮文件袋,
  “就是这个。”
  殷博文眉头微微拢起,一脸的疑惑,
  “这个是……”
  “你当武荣会那么好心,一次一次的把你从火坑里拉出来?”
  “……”
  “这每一次把你从火坑里拉出来,他自己都在承担一次不小心烧着他自己的风险。他本和我们无亲无故,为何这样帮你?”
  殷博文盯着那深棕色的牛皮袋,
  眸子蓦地睁大,
  “原来……父亲,您手里握着他的把柄?!”
  殷时青“哼”了一声,
  “无论是过去的公安厅长武荣还是现在在中央任职的武荣,都是一枚好棋子。”
  “那……既然有了这个,他不就不能拒绝了么?”
  “你当人人都和你一样?头脑这么简单?!”
  殷时青提及此,感觉头又大了一倍,心下实在是不解,自己为什么就养了这么个不长进的儿子?
  “谁也不甘愿因着把柄而成为别人的一枚棋子,更何况是武荣这个向来手段多端,城府极深的男人。”
  “……”
  “他和我提起你大舅施盛德。”
  “啊?”
  “意在威胁我,若是我一直利用这个把柄来要挟他,也许他会使用些极端手段,把我当成敌人,哪怕最后落个鱼死网破的结局也在所不惜。”
  殷时青说着。
  殷博文听得却是心惊胆战。
  除了之前总是和父亲对着干的小叔,殷博文还没见谁敢这么正面和父亲“叫嚣”。这就是威胁……
  “那……他是要让父亲把这个把柄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