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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子莫若父,殷时修顿时就察觉到不妙。
  果然,煌太子把手上的西瓜皮往殷时修嘴边一递,
  “爸爸,我不吃了,一会儿吃饭饭,这个给你吃。”
  “……”
  苏小萌在一旁笑的肚子都要抽筋了。
  殷时修苍白着一张脸,一心只想回医院对着肖安和那台旧电视。
  “好了好了,生吃的确是没什么味道,一会儿我切点肉丝,辣炒一番,保证你们能下好几碗饭。”
  白思弦笑道,主动把煌太子手上的那块西瓜皮给接了过来。
  看了殷时修一眼,
  “到时候还看你嫌弃不!”
  “妈,我没嫌弃……”
  “别违心啊。”
  白思弦叮嘱道,而后领着煌太子去洗手。
  马星昶坐在沙发上看着,面上也带着浅浅的笑意。
  苏小萌推着殷时修过去,
  “你们聊,我回屋换身衣服。”
  打了个招呼便进了卧室。
  “让马市长见笑了。”
  “没有,你家很温馨,很有人情味。”
  马星昶这说的是心里话。
  “马市长的小公子这么乖巧,您的夫人应该也很喜欢吧?家里应该也很热闹吧?”
  马星昶只是露出一个很场面的浅笑,并未打算谈自己的家事,
  “话说殷先生今天可真的是在股市收盘前投了颗炸弹下来。炸的让人措手不及啊。”
  “是么?我还以为这颗炸弹是大家意料之中的呢。”
  “意料之中,但谁也没想到您这般雷厉风行。”
  “如果谁都做好了准备,再把炸弹扔下来,你说,那这炸弹还能炸到谁?炸弹的意义又在哪儿?”
  马星昶点头,
  “说的也是。”
  “倒是马市长对于之前我的提议,考虑的怎么样了?”
  “今天来就是想和你说这事。”
  “哦?”
  “政+府方面殷先生不用太担心,我相信殷氏也不会为了一己之私让首都的经济格局崩盘。”
  “那是自然。”
  “殷氏收购容氏,政+府方面不会为难。”
  “马市长是有远见的人。”
  马星昶端起面前的茶,抿了一口。
  殷时修是多会察言观色的人,就这么两句话,似乎并不值得马星昶专门来这一趟,他不吭声,不代表殷时修看不出。
  “我听说马市长最近到各个区县进行暗访,了解民情,近来应该很是忙碌辛苦吧?”
  “身居高位,不辛苦是不可能的吧?就像殷先生,身为殷氏集团总裁,不辛苦么?看守所,企业大楼的来回跑……”
  殷时修蓦地轻笑,
  “不会吧……马市长这话里有话,怎么?有人跑到您跟前吹风了?”
  “不管是不是有人到我耳边吹风,殷先生您的确是常常往看守所跑,不假吧?”
  “假。”
  殷时修目光转向马星昶,定定道。
  “……”
  “回国后,我去了趟派出所,见了一下武荣,之后,去派出所见了一次容靖。这个频率算的上常常?”
  一时间,鹰眸眸光森然,竟是带着些不悦的味道。
  气氛一下子就变了。
  马星昶忙道,
  “殷先生不要误会,我没有质问你的意思。”
  “没有质问么?”
  殷时修轻哼,
  “让殷某猜猜,谁有这么大的权力让马市长对殷某的两桩案子感兴趣……”
  马星昶眸光沉下。
  “殷时青政委书记?”
  马星昶没有予以否认,只是淡淡道,
  “你们兄弟之间的事情,实在不是我能插手的了的,只是殷政委任职中央,他的提点,市司法局不会不在意。”
  “……”
  “殷政委并未在我跟前吹风,我只是偶然间听旁人说起关于殷时修殷总的这两个案子。”
  “想必马市长来之前对这案情已经有所了解,您有什么想法呢?”
  第687章 这把火只蔓延着烧一个人
  “想必马市长来之前对这案情已经有所了解,您有什么想法呢?”
  “依法办事,依法判决,依法量刑。”
  马星昶抬头,目光定定的与殷时修相对。
  殷时修听罢,唇角微微上扬,
  “这正是殷某的初衷。”
  马星昶端起香茶抿了一口,低眉,眸光落在杯子里根根竖着飘在水里的绿叶上,有他自个儿的心思。
  殷时修话说的简单,不过两桩涉及他的案件……
  然而,无论是武荣也好,还是容氏集团容靖也好,他们的入狱必然会牵连着一批官员,一批商人……
  马星昶来这一趟,就是想探一探当事人的口风。
  天津港绑架案件,十五年前刑警武耀被陷害案件,会以就事论事的方式结案,还是会在近期内不断的把案情扩大。
  武荣一党的官员不在少数,和容氏集团有所牵连的商人也不在少数,随着这两人入狱,不少人夜里都睡不安稳了。
  “不过马市长特意提了这么一下,殷某倒是真的有点好奇了。”
  “……”
  马星昶抬眼看他。
  “莫非马市长也有亲信和武荣或者是容家人有关系?”
  “殷先生想多了。”
  “……”
  “在其位,谋其事,别说武荣和容靖的这两把火烧不到我身上,就算烧到了,那也只能忍着痛被烧。”
  “国有国法,犯了法就要接受法律制裁,谁也不能例外。”
  “只是,我既然是从旁人嘴里听得了这件事,也就随便了解一下。”
  “司法部门的事情,由司法部门去办,只是这件事涉及的范围可大可小,我也是听别人说起……”
  马星昶眉眼里带着丝丝笑意,
  “武荣和容靖的这两把火究竟能烧的多大,能烧到多少人身上,的由殷总你说了算。”
  “谁啊?传这样不实的言语,殷时修只是一介商人,身处的又是一个法治社会,什么叫我说了算,若是马市长在外头听到这样的话,可千万不要听进心里,那一定是有人在恶意编排殷某了。”
  马星昶微微颔首,
  “我想也是,这样的话放出来,未免是把殷总你推到一个尴尬的局面。”
  “马市长明白,殷某也就不担心了。”
  “但是……撇开外头的风言风语,作为一个……因为儿子和你们家结缘的朋友身份……我是真的挺想知道的……”
  “什么?”
  “不说殷总是不是真能控制的住容靖和武荣的这两把火,只假设……”
  马星昶定睛看他,
  “假设殷总有绝对的能力能够控制的住这两把火的火势……殷总会让火势蔓延出去嘛?亦或者说,殷总会想让这火烧到谁的身上呢?”
  殷时修看着马星昶。
  一个不苟言笑,冷面无情的副市长,一个年纪轻的让人瞠目咂舌的副市长。
  至今,没几个人相信马星昶是完全凭着自己的本事坐到首都副市长的位置上来的。
  雄厚的家族背景,国家领导人级别的老师引导,这样大的两个光环几乎掩盖住了马星昶自身的政治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