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雍绍钦挑眉望着君长鸣。
君长鸣冷然嗤笑。
高等拉姆西餐厅内,整个盛京市也仅此一家,人均消费基本都在几千元以上。
也就是说
来这里吃顿牛排都要轻则几千动辄上万。
一般人,不来这里消费。
即是来的,非富则贵。
嗤笑过后
君长鸣看了一眼一脸无奈又烦闷的温晴,然后以十分嫌弃的表情对说话的女人冷嘲热讽道:“怎么那里都有你啊?张甜恬你个女祖宗!”
女祖宗?
“噗呲”
唐简一个没忍住,笑歪在雍绍钦的怀里,要知道,唐简的老家,邙山市的小城,一般被称呼女祖宗的都是一些智障,一辈子嫁不出去的,或者是女傻子,女花痴之类的。
温晴也不好意思的掩面浅笑起来。
这个君长鸣。
他那一张贫嘴撩舌,损起人来真真儿是不分男女。
张恬甜立即像是被人推到批斗台似的,极为的不自在起来。她的脸上一阵轻一阵白一阵红的,像是个变色龙。和她一起来此餐厅的,还有另外一个衣着高雅的女人。
张恬甜觉得她在女伴面前,脸都丢尽了,心中那层恨,不仅又增加了几分。
细算下来。
她跟踪君长鸣和温晴,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自上次君见晚被打住院,而她与君长鸣温晴在医院相遇,爸爸数落她让她盯紧点君长鸣那次,她就开始无时无刻不盯着君长鸣然后悄悄跟踪他。
尽管知道君长鸣和温晴通吃同住。
可那又怎样?
温晴只是他的女人,女人而已。
即便是同吃同睡,即便是朝夕相处,哪怕是生了孩子,又能如何?
就想君长鹤的前妻一样。
就因为和君长鹤不门当户对,生了孩子不依然是相比之下出身更好的江露雪来抚养,而且是江露雪和君长鹤相伴一生,与君见晚的生母,没有任何关系。
这就是门第之分。
想那温晴,没文化优势,没年龄优势,甚至于连家庭背景都不是盛京本地人,一个外地来盛京武功的穷打工妹,三十多岁的老娘们,凭什么跟她张恬甜斗?
凭什么跟她抢老公?
被君长鸣一时之间宠爱又如何?
他的家人没一个人认可。
后来她张恬甜又和父母亲一起去了一趟医院专门去看望君见晚,而且得到了君老爷子,君老太太,君长鹤,江露雪的一致认可。
君老太太甚至拉着她张恬甜的手嘘长问短的,到最后还一再叮嘱她,让她早早的拴住君长鸣的心。
这些,足以说明,她君家二少奶奶的地位,依然已经很稳了。
以至于,即便是君长名外面有个一个两个乃至三五个的野女人,她张恬甜也不怕。
女人而已,不是老婆。
老婆。只能有她一个。
这是她心中所想,实际,君长鹤连看都不会多看她一眼。她也不气馁,就这样跟着,高等拉姆这样的高档西餐厅她从小都有来过,是爸爸带她过来的。
所以她进入这里面跟踪一个人,是很能拿得起架子端的起气势的。
却是在这一刻,她的架子和气势,顷刻间便被君长鸣的那一句:“媳妇儿。”给伤没有了。
媳妇儿
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认了的,有名分了的。
盛京的第一名门,有权有势的男人,君二爷这样的,女人可以有无数,但是,媳妇儿只能有一个。
若不是她张恬甜。
她当然嫉妒,记恨,惊慌,失态。
“君二爷,我承认她是你的女人,我承认了,我认可了,可你不能说她是你媳妇吧,你媳妇是我呀,我才是呀,我是被你大哥大嫂,你爸妈认可的呀。前几天你妈妈还拉着我的手嘘寒问暖呢,你妈还让我尽快把这个温晴给想办法赶走呢”张恬甜的一番话,虽然略带花痴,略带缺心眼子。
却是,句句捅在了温晴的心口窝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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