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让她在他那里过夜,她亦是转身就走从无痴怨。
他让她跟他回天琴湾,她便乖乖的跟了去。
他不让她撒娇,她就从不在他面前撒娇。
他不给她升职,她便一直默默无语的连续四年没升职没加薪。
她是那么的好。
犹如一颗生生不息的小草,任凭风吹雨打依然默默温顺,从无怨言。
他再也找不到这么好打发的小草儿。
他的最爱。
即便此时此刻,她依然那是那般的温顺,而且更美,独立自主的美,疏离的美,苍白的凄美,以及孕味十足的美。
可
她又是那么的不一样。
好久不见她,如此思念她,此时此刻他真的欲罢不能。
想好的,对她用真诚打动。
可这一刻,他失去了理直和计划。
来到门边,与她擦肩之时。
他突然长臂一圈,将她紧紧的锁在了怀中,眼眸似火,刚毅的唇,亦然似火:“宝贝,小女人,你到底要折磨老公到什么程度?你说?你说要老公一根手指切下来你才能解恨的话,老公立即当场见血切了给你,别折磨老公了好不好?乖,老公不能离开你,一刻也不能,宝贝,老公想死你了……”
“长鸣……”温晴反手抚摸着他,轻叹了一声:“我为什么终究就是逃不开你呢?”
“因为你也爱我!你一直都爱我,爱了我四年,爱我爱的那样纯粹,小女人,你终于承认你逃不开我了,小女人,让我如何惩罚你,你说,你说,把我的财产全部交给你打理,累的你没空再逃跑,这是我对你的惩罚!好不好,你说好不好?”
君长鸣一双带着雪茄味儿的唇贴近了她的耳畔,轻柔的呼着气息。
“烟味儿太重了,这房间小,散烟味儿比较慢。”温晴漫不经心的说着。
“呃,对不起宝贝,对不起,我忘了,忘了你怀着孕,忘了你怀着我的骨肉呢。走,我们去你卧室,老公抱着你睡,好不好?”君长鸣作势要抱起温晴。
“长鸣!”温晴突然叫住他:“我饿……”
“你还没吃饭?”捧住她的小脸儿,君长鸣温声的问道。
“吃了,可是现在又饿了。”
“嗯?为什么?”他不太懂,她以前不贪吃呀。
“还不是你儿子,我现在可能吃呢,一天要吃好几顿,总也吃不饱。”温晴一脸温熹的表情洋溢着幸福的看着自己的小腹。
她说的是实话,从这个月开始,孕吐结束,而她却是胃口与日俱增的好,每天真的要五六顿,还是会饿。
“哈哈!”君长鸣幸福的笑:“走,老公带你去吃饭,你想吃什么我们点什么,山珍海味任你点。”
“嗯,走吧。”温晴同样温声缠人的说道。
两人相拥着下楼,过多的是君长鹤搂着温晴下了楼,由于君长鸣不想让温晴发现他已经进入她的小区而把她吓跑,以至于他将车远远地停在了距离小区有一段距离的一个偏僻胡同内,那胡同鲜少有人经过。
如此以来,两人一直相拥着走出小区外,走到大马路上,然后拐入胡同口。君长鸣正全神贯注的沉浸在这失而复得的幸福喜悦中。
冷不防的。
他的胸前吃温晴狠狠的一拳。
温晴是孕妇,又是个小女人,可这一拳,她是拼尽了力气,然后不知何时,不知从哪里拿出来的,她手里已经多了一把匕首。
铮冷寒光的匕首。
犹如温晴现在的脸色那般凌冽。
“温晴……”君长鹤惊呆了。
他倒是不怕温晴的小匕首,匕首根本伤不到他,但是她怕温晴伤了自己,更或者伤了肚子里的小宝宝。
温晴却是一语不发,只手上的动作犹如疯了一般,扬起,扎在君长鸣的身上,扬起,然后又抓在君长鸣的身上。
扬起,扎下
扬起,扎下。
虽不是刀刀致命,却也刀刀见红。
在这一刻,君长鸣终于看到了温晴的恨,那是一种无爱的恨。
让她发泄出来吧,或许发泄了她心里就好过了,君长鸣心里想着,嘴上却忍着疼的说道:“刀,刀别拿偏了,你小心点,别扎到你自己……”
“君长鸣,你不想活了你可以直接告诉我,直接点,不用浪费那么多的时间!”温晴空隙间说道。
“死在你的手中,我心甘情愿。告诉我,你是不是时时刻刻都在为我准备着这把匕首,时时刻刻都在想着取我性命?”君长鸣身上多处见血,整个人都有些虚脱无力了。
“真的不是。”温晴也扎累了,她清淡的笑了一下:“孤身一人在圳城,又怀着孕,带着个重病的父亲,所以别无其他路可以选择唯有比别人多很多倍的努力工作,多很多倍,就意味着经常加班很晚,这把小匕首,是我买来防身的……”
君长鸣愣了,心的酸度又加了一重。
温晴终于停止了手中的动作,而是以极为疲惫的声音挂了两行清泪:“终究我还是毁在你的手中了,你报警吧,告我重伤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