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从背影里认出唐简来了。
终究,她是从小看着唐简长大的。
她熟悉唐简要比陶品如熟悉唐简的多。
“简简……呜呜呜。”舒母的个脸皮可是真够厚的,堪比城墙拐角。
也难为她了。
一家三口抛却邙山市小城的一切,原本是来享受荣华富贵的,来了,荣华富贵是享受了,可,一家三口包括舒毅的姑母赵婉瑜,仿佛都被陶品如控制了自由一般。
作为一个儿子的母亲。
舒母几乎是豁出去了的不要脸,她扑到唐简的身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简简……她,她那个恶毒女人,她……简简,你告诉阿姨,刚才是不是你在唱情歌?我听着就像你的声音,刚才是不是你在唱歌?”
“怎么了?”唐简后退了一步,恶心舒母,所以不想靠她太近。
别看陶心怡如此跋扈,但在唐简的心中,她更烦恶舒母。
“你听我细说呀好不好简简……”舒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你……”陶心怡一把薅住了舒母的头发,一旁的舒毅动了动身子,一脸的怒容:“陶心怡你别过分!”
“是你妈太过分!若不是你妈,我不会是今天这个德性!我恨不得剥你妈的皮!”陶心怡毫不相让。
“松开!”唐简缓缓的说道。
很有意思。
舒母挨打她一点都不心疼。
但是她想听。
“给你三分钟!”唐简挑挑眉,看着一脸求救的舒母。
“是这样的……”舒母像是得了大赦一般。
原来
舒毅死活不同意和陶心怡举办大婚仪式,舒父舒母更是不同意,毕竟赵家是盛京名门,论财力,论各方面的人脉,都比陶品如这个暴发户有力的多。
怎奈
陶品如终究也是摸爬滚打惯了的,又只有陶心怡这一根儿独苗,只要舒毅此生敢不娶陶心怡,陶品如便打定了就算是倾家荡产,也要置舒毅于死地!
如此
舒毅和赵婉瑜一筹莫展。
一家几口人总是闭门商量一定要让舒毅再次傍上唐简,只要傍上唐简,赵家就能得到君家的权利支持。
到那时候,即便是陶品如倾家荡产,也奈何不了君家和赵家联合!
怎奈
程颐可也告诉舒毅唐简还爱着他,也曾告诉过舒毅好几次唐简在哪儿哪儿试婚纱,在哪儿哪儿吃饭,等等。
可舒毅每一次找唐简,发短信,面见。
唐简总是不理。
舒毅一筹莫展。
而陶家,对她越逼越狠。
他只能这边佯装应付着,如此便应付着到了年关这几天,陶品如为了在年关能把女儿的事情彻底定下来,今天晚上他约了好几个政要好友在这方鼎尊会所里再一次对舒毅,舒父舒母施压。
让舒毅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向陶心怡道歉。
更是让舒母给陶心怡跪下。
不跪?
不跪就打!
毫不手软。
正在舒母最为屈辱之时,陶心怡耳朵尖的听到了美妙婉转极为倾情的男女声合唱。
很动人心弦。
非常好听。
可听在陶心怡的耳朵里,便是一种毒药。
她听不得谁秀恩爱。
一曲终了,她便烦躁不堪。
尚未安静有一会儿,又听到同样的男女声混合唱,则越发的甜蜜越发的融洽了。
妈的!
我操你奶奶!
陶心怡一拍桌子,飞起一脚踹在舒母身上,然后拽着舒毅便出来了,她要看看到底是谁在这里卖弄风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