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着周齐下巴的手渐渐垂下来了。
周齐接住了傅野的手,神色难得认真一次:“为了你啊。”
傅野垂眼望着周齐。
刚刚成年的男孩子一样的青年跪在柔软的床上,微躬着腰,皮肤在冷光灯下格外白皙,扣着他的手,亲昵、郑重地亲吻过他每一个指腹。
好像某一刻,这一幕重叠进了他过去一日日做过的荒诞、下流的梦。xxxxxxxxxxx,xx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傅明贽,xx……xxx……亲我一下。”
神经上某一根弦一下子崩断了。
傅野捧住周齐的下颌,吻了过去。
傅野想,他厌恶极周齐了。
一碰见周齐,所有的事就都变得毫无由头了,也无法再受控制。他既不知道他为何会对周齐有那样可耻难堪的下流想法,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想要亲吻周齐。
像病态的需求,仿佛有个人不停地在耳边向他说:“让他依恋你。”
“让他离不开你。”
“让他以后不要再丢下你一个人了。”
“喜欢还不够。”
“你想要他,要他的过去和未来。”
“让他属于你,只属于你。”
——神经病。
傅野手指发抖起来,亲吻只浅尝辄止,便推开了周齐,平静道:“我没什么可以转移给你的,也给不了你什么。”
周齐碰了碰湿漉漉的嘴唇,盯了傅野好一会儿。
有惊愕、戏弄、不可思议,唯独没有耽于亲吻的和沉迷。他清醒地、惊讶地看着傅野,眼睛一眨不眨。
傅野无缘故地升腾起一股烦躁,语气却恢复了对待客人的彬彬有礼:“该睡了,我去客卧,你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你的公司应当有新安排。”
“别。”
可他又被拉住了。
周齐懒洋洋地倚躺着,朝傅野一笑:“咱俩商量个事?”
傅野将被揪住的浴衣一角从周齐手里拉了出来:“说。”
“这个啊,”周齐稍微坐正了点,好显得他态度端正,含着字慢慢地问,“傅老师,我想问您,您缺床伴吗?”
傅野微笑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想跟您发展一段长期稳定的包养关系。”周齐一顿,笑了,“主业承接代练排位、双排陪打服务,副业陪您上床。傅老师,可以吗?”
“……不可以。”傅野敛了笑,脸色终于冷下来了。
周齐早就猜着傅野不肯答应了,就笑嘻嘻道:“也行,那傅老师您还认识别的有钱人吗?”
傅野:“你想做什么?”
“娱乐圈这种地方嘛,找棵大树好乘凉。我一个人在男团唱歌不会跳舞不会,除了打野一无是处。”周齐顶了顶上颚,“我得找个有钱人给自己留条退路啊,这样以后如果我男团混不下去了至少还能当个小白脸——傅老师,您说我说的对吗?”
傅野:“……”
“傅老师,我记得您认识江正鸣,那您认识r俱乐部老板吗?r老板我记得他有个热爱电竞的妹妹,傅老师要不您好人做到底,介绍一下这位妹妹给我认识一下?发展新缘分?”
傅野:“……”
说着,周齐摸了摸自己的脸:“我查的资料好像是说这个小妹妹以前跟江正鸣谈过几个月,如果江正鸣都可以,我去追她的话……”
“闭嘴。”
第二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