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觉得没面子,”周齐小声说,“但又喜欢你。”
傅野手紧了紧:“……你会舒服吗?”
周齐咬了一下傅野的耳朵:“特别爽。”
那为什么要去找别人呢?
隔着湿透了的薄衫,傅野摩挲着周齐的肩胛,轻笑着问:“跟别人比起来怎么样?”
周齐愣了愣,松开傅野,盯着他:“别人?”
傅野神色平常:“嗯。”
周齐想了好一会儿:“差了一点儿。”
傅野手下力道有一刻的失重,攥紧了周齐的肩骨,脸色几乎维持不住那副虚假的不在意的样子。他笑着问:“差在哪儿?”
周齐瞧了瞧他,说:“不给我上。”
“是吗?”傅野垂下了手,别在身后,微发抖着。
“是啊,”周齐舔了舔嘴唇,巴巴地瞧他,“你要答应给我上了,肯定比我右手强啊。”
周齐等了好久没等来傅野说话,又看傅野脸色不对,头也晕,就调了温水,自己兜头浇了一会儿,湿漉漉地问:“小明,你怎么了,还做吗?”
他想了想,从浴缸里赤脚迈出来:“我去拿套?”
傅野没说话。
直到周齐拿着盒子回来了,他捏了捏周齐的手,平静地问:“你用过了吗?”
周齐没听懂:“用过什么?”
傅野有点儿难堪,甚至是狼狈地问:“周齐,你和别人做过了吗?”
周齐:“?”
傅野很厌恶自己像个男友出轨而无能为力的女人一样,去赤,裸裸地、毫无风度可言地质问情人到底怎么回事。
他语气很淡:“你有什么事,是要一个人用到避孕套的吗?”
“……有啊。”周齐脑子发懵,把盒子递了过去,“这盒是法产的,我还从国内带了盒国产的,我想看看国内国外默认购买的大众型号之间有什么区别没。我比了比,这盒大几毫米,你试试,但你穿上可能有点紧。”
“……”
傅野突然意识到他做了一件错事。
他拿去衡量正常人的标准去衡量了周齐。
又不说话了。
周齐突然明白了,惊讶地去看傅野:“……傅老师,您他妈不会以为我去嫖,娼了吧?”
“没有。”傅野面无表情道。
“那你刚才……”
“你想多了,闭嘴。”
傅野试了水温,毫不留情地浇到了周齐头顶上:“洗干净,以后不准再一个人去酒吧。”
天亮了才睡。
下午两点钟才起。
周齐一翻身,感觉自己裂开了,一下子惊醒了。
傅野早起床了,连床单被子都换过了。
看见傅野进来的第一句话,周齐很认真地说:“明天早上的航班,今晚早睡。”
傅野云淡风轻地看了他一眼:“我帮你取消了。”
周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