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么一句话,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等在了柜台原地,待掌柜的抱着被子和枕头走了过来,我伸手接了之后,掌柜的又说,“夫人有事差小老儿便可!”
我连声道谢抱着被子和枕头就回了雅间。
顾清禹依旧如烂泥般躺在那地上,我快步上前将那被子铺在了地上,而后放上枕头,直接将顾清禹滚了一圈滚在被子上。
他眼下倒好,借着酒意就这样睡了过去。
不过白瞎了我找来枕头,他根本就用不上。
脑袋直接枕在我腿上,手也不知何时就紧紧地抱着我的腿,那模样真是像极了娃娃。
万幸的是顾清禹这醉酒后除了先前呢喃着,后来便十分乖巧,抱着我的腿倒是睡得很香甜。
许是困了,最后我也不清楚我是如何睡了过去的。
身子暖暖的,乘着这股子暖意我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睁开了双眼。
这一个不打紧儿就睡了一觉,抬眼便见顾清禹睁眼看着我,握着我的手道,“醒了?”
我这才发现我睡在床榻之上,蹭地一下坐起身,直挺挺地看着这简朴的床榻,手掀被子就要下床去!
却被顾清禹按住了,“不打紧的!”
我环视了一圈这个房间,正是酒坊的雅间儿,而我此刻躺着的床就是顾清禹呢喃不清的那床。
我委实不晓得我如何在这张床上的,我明明记得我寻了被子和枕头而后带着顾清禹在地上睡的。
怎么这一觉醒过来我人就在床上了?
外面阳光正好,透过雕花门窗的阳光洒下斑驳的影子在地上。
顺着那光线,还能看见些许的细尘。
“不是我说你们夫妻,偌大的丞相府不够睡?偏偏跑来酒坊睡,睡哪儿不好还偏偏醉得一塌糊涂睡地上!”青阳先生和三王爷一红一白相伴而来。
我口中的那些话就此禁声,看着走了进来的二人,我蹙了蹙眉,“你们将我放着床上的?”
三王爷和青阳先生对视了一眼,而后摇头,“岂敢岂敢!”
既然不是他们二人将我放上床的,那就是顾清禹咯?
我这心里面疑惑得要死,就又听青阳先生对顾清禹说,“这千日酿也就杞之你当水喝,要不是前夜云护卫来寻我,说是公子丢了……我若是没及时找到你,你这怕是要醉上不少日子!”
我伸手挠了挠脑袋,“千日酿?”
这名字好耳熟,好像小黑那时候写过。
难道小黑那时候本想让我喝千日酿?
“千日酿酒劲儿很足吗?”我好奇又疑惑地开口问了一声。
“嫂夫人可听过假死药?”青阳先生旋身白衫飘忽,在一侧的木凳上坐了下来,摇着折扇,“这假死药中有一关键,便是将那做好的药以千日酿外加几十味一起调底,而后蒸契两个春秋又三七岁月,余后加之其他备好的东西炼成丹药。”
我紧了紧被子,狐疑地看着青阳先生,“听着这么玄乎,按理说这假死药该是秘方,你这样说了就不怕别人制假死药?”
谁知青阳先生直接哈哈大笑起来,折扇一收便敲在顾清禹的胸膛上,调侃道,“杞之你这夫人竟然信了!真是…真是一点儿没被你教坏!”
见状知晓他是骗我,我狠狠地腕了他一眼,愤愤不语。
“千日酿喝上一瓶醉个三五日不成问题,别说是喝下肚,就是嗅着这酒味,也会醉的!”
听着青阳先生这般说,我才明白我为什么被人抱上床都没有反应,原来是醉了!
“那顾清禹喝了那么多,他身子没事儿吧,怎么还在我前面醒过来?”
我急急地开口问道,谁知顾清禹只是朝我一笑,微微晃了晃头。
“眼下你们都没事了,我和三儿约了美人渡船,告辞告辞!”
两人形影不离地走了出去,待完全没了他们的身影后我这才开口问,“不是说要醉上些日子吗,怎么你比我醒来的早!”
顾清禹微微揉了揉眉心,似乎那酒过后脑袋还是有些不舒服。
“吃了青阳的药,他运功为我排了酒气,眼下没事了。”
看着他频频皱着眉头,我伸手贴了上去,“皱眉可丑可丑了!”
贴在他眉头上的手被他反握着,他朝我轻轻一笑,随即掀开被子将我的鞋子提了起来,说道,“这屋里尚有千日酿的酒气,回府再睡,如何?”
我点头,任由顾清禹给我穿上鞋子,下了床站在地上却觉腿有些发软,顾清禹二话不说一如以往将我搂入怀中坐在他的腿上,凑近我耳畔,“以后我若不在,不许同别个男子饮酒!”
“我没有!”我反驳。
“楚逸!”
被他这一驳得我一时语塞,过了一阵我才说,“小黑不是别个男子,小黑是…嗯……”
脖颈上忽地一热,我嘤咛了一声捶了顾清禹一拳,“别……”
他却是不依不挠地问,“可还同别个男子饮酒?”
我推搡着他,支支吾吾道,“小黑不是别个!”
“素素,我不介意借着酒意让你重温一下那一夜!”
他在我耳边说得那样柔那样软,可手已然不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