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的顾清禹让我很是想要去了解,也很是想要关心。
这是我一直熟悉的他,哪怕是心中一惊火烧千里,但是他面上却依旧是云淡风轻,就像是什么事情都不重要。
“找到薄言,是因为我的关系吗?”我将我心中的想法问了出来,我想,也许我猜对了,就是这个样子。
顾清禹点了点我的鼻尖,一副被看穿了的样子,“你这脑袋瓜子,但凡给你知道一点点细枝末节,你也能将所有的事情都猜出来。”
我正寻思着我这是多厉害的时候,顾清禹却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也正是这样,那段时间我装得很辛苦。”
“你每一个受伤的眼神都像是一柄柄刀刺中我的心口,但是我不得不那样……”
“傻子!”
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我拍着他的后背,“其实,你低估了我的战斗力,你要知道我可是一个不一样的人。”
顾清禹不想说的事情很多,瞒着我的事情应该也不少,只是我还是从心里不可避免地心疼他。
有时候我也觉得我真的很是狗血,明明说着和他老死不相往来的,可是我还是会忍不住地朝着他的怀里靠……
女人大抵做不到铁石心肠吧。
“是是是,夫人的战斗力,着实不可小觑!”顾清禹噙着笑指着他的心口处,“这里,当吃若是再偏两分,我就保不住你了!”
心口那里……
我拿着匕首一匕首就捅了上去,而后潇洒转身就走的画面在脑海里面浮现,我咽了一口口水,咬着唇伸手就要扯开他的衣裳去看看。
这一段时间,我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一茬,当时将顾清禹给捅了……
也不知他的伤势如何,二话不说我伸手就开始扯衣裳……
“呃……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二位请继续!”
哒哒的脚步声往回折了去,我当下就愣住了,顾清禹好以整暇地理了理衣裳,按着我的手,朝外面说道,“此等闲暇之乐,陛下暂且体会不到!”
我只觉得脸颊有点儿发烫,我看了一眼好镇定的顾清禹,心想果然是脸皮厚的是老大,我做了个深呼吸,凑近顾清禹耳边,“我先去看看竖琴和羌笛!”
顾清禹点头,我从他的腿上起身,朝着玄关处走了去,走到玄关处与皇帝正面对上,我朝皇帝行了个礼,“夫君所言甚是,陛下后宫实在空缺……”
我朝皇帝耸了耸肩就凑了出去。
身后的皇帝咬牙切齿和顾清禹舌战,这和我没多大关系,反正我知道顾清禹一向是不会吃亏。
我哼着小调朝着琴瑟小筑走了去,我想竖琴和羌笛应该是在琴瑟小筑待着。
当我到了琴瑟小筑的时候,发现琴瑟小筑一片灯火通明,我还被这光亮给怔住了,毕竟我住的时候这里可没这么亮堂。
因为我觉得那样太过浪费烛火,晚上吹烛火的时候丫鬟们也很是费事……
故而琴瑟小筑夜晚的时候,大抵就必经的路上亮着灯笼,还有我寝室里面亮着烛火。
我心里打着鼓,总感觉琴瑟小筑有点儿古怪。
“琴儿!”我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并没有得到竖琴的应答。
按理说不应该,竖琴和羌笛都是有武功的人,定然不可能听不见我喊她们。
“妹妹还真是好主子,一回府倒是先找起俩丫鬟来!”
一阵鼓掌的声音想起,而后脚步声随之而来,紧接着有两个小厮端着一张椅子在我卧房门口,纤纤旋身坐了下去。
“你把她们怎么了?”我凝眸质问道,我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定定地看着我,嘴上扯着嘲讽的笑,“还在担心丫鬟?妹妹你该担心的是你自己!”
她从袖子里面拿出了一个琉璃瓶,笑得一脸的邪恶和恶心,“妹妹,你可知道这是什么?”
在灯笼那微黄的灯光下,我只能看见一个琉璃拼字,并看不出那里面装着什么。
我实在是不知道那里面是个什么东西,但是看着纤纤那不怀好意的嘴角,我只觉得后背有点发凉。
她抬手,立马有一个丫鬟端着个小托盘走了过来,那托盘里面放着一个针包。
只见纤纤从那针包里面取出一根金针,在她左手的无名指上一戳,而后按在那个琉璃瓶口上,一点点的血迹从瓶口渗了进去……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越看越觉得有点儿古怪。
“你不疼吗?”
明明她的手指只是用金针戳了一下,可是我看着那琉璃瓶的瓶口已经被血染成了褐红色。
纤纤冷笑,“疼?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来人,给素月夫人看座!”
纤纤开口说着,随即又说,“不用了,本夫人不在这里待着,这椅子,她坐即可!”
纤纤来的莫名其妙,走的也是莫名其妙。
她带着她的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琴瑟小筑。
从我身边走过去的片刻,纤纤嘴角的冷笑带着些嗜血的感觉,我下意识地伸手撸了撸袖子,手臂上满是鸡皮疙瘩。
琴瑟小筑一下子就寂静下来,我迈步走了进去,走到八仙桌边时,小腹处抽疼感袭来。
猝不及防的抽疼,我一下扶住桌子,冷汗就从额头上滴了下来。
我循着顾清禹昨夜告诉我的做法深呼吸,然后艰难地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瓷瓶儿,从里面倒出了一颗药干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