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死死地抱着我,“可是,可是你骗得我好惨。我知道你的心不会在我的身上,我把我能为你做的事情全都做了……瑜儿,你的心不会在我身上,你连我的孩子也不愿生下来,你宁可忍着疼痛的吃药流了它,也不愿意有我的血脉,你好狠……”
当我想要轻轻地伸手拍着他的后背的时候,薄言刷地一下扣住我的肩胛,疯了一样地摇晃着我的肩,“你就满心满意的都是杞之,你想过我没有,想过还有个薄言再守着你没有!!!你没有,你根本没有想过我!”
“你想见他见不到的时候,我为了你学了易容变声,我易容成他的模样,变声成他的声音与你交谈……可笑,就连你同我…的时候都喊的是清禹哥哥。”
薄言说的泪流满面,我伸手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随即他慢慢地松开了我的肩胛,一步一后退,“你不是她,不是。她不会在乎我的死活,从来都不曾在意过!”
看着在一边门角处蹲着哭出声的薄言,我想他这是醉了,不然他也不会说出这些话来。
整个屋子里面酒气很浓,尽管青阳先生已经这仨醉货服用了药丸子,可是这千日酿的威力是不可小觑的。
毕竟,这是做假死药的一味。
可想而知要是喝多了,这睡多久还不知何时醒的过来。
我们费了就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仨个醉了的家伙给弄回了丞相府,回到相府之后,却发现有另一件事等着我们。
我们走了进去,就听云护卫来报。
“夫人,白小姐被送回来了!”
云护卫的话让我们一行人一愣,随即我看着还被小厮们架着的仨个醉鬼,“秋白,你吩咐着人将他们送去躺着,将青阳先生写的方子熬了药,给他们服下。”
他们仨被架着搀扶着离开,我旋身走进了亭子,坐了下来看着云护卫,“说的详细点!”
云护卫毕恭毕敬地朝我拱手禀告,“就在一炷香前,贾姑娘同另一个女人将白小姐送了回来。”
“贾小欠可有让你带什么话!”
“并无!”云护卫说了一句之后,又道,“不过她并未离去,说要见她家公子!”
我伸手捏着眉心,“带她去照顾薄言吧。”
这个时候醉得人事不省,真的是不让人省心。
解决了这点之后,我带着竖琴和羌笛走到了纤纤的院子。
她的院子这个时候倒是重点防守的地方了,护卫小厮外加暗卫,人一点儿也不少。
我走了过去之后,门口站着的那些人异口同声地道了一声夫人,我朝他们微微颔首,大步走了进去。
我走到纤纤的主卧门前,看着关闭上的房门,我伸手直接推开了门。
迈步跨过门槛,朝竖琴和羌笛微微摆手,随即一个人走了进去。
我迈步走了进去之后,看着在窗前站着的纤纤,她的背影这一刻看起来有点儿的萧条。
她没有扭头,便冷冷地说,“看见我现在这样,你很高兴?”
对于她这种不知悔改的人,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连给她同情都不愿给,“看着你众叛亲离,心里委实畅快!”
纤纤许是没有料到我会这样说话,当即愣住,随即转身看着我,“众叛亲离,你就这么肯定?”
我看着她微微摸了摸手指,我自然晓得她在提示我什么。
我环抱着双手朝她迈了一步,“想必,白家不再给你撑腰了!若非如此,你以为就一个贾小欠能将你给带回来?”
我的话像是说中了她心中的痛,她强装镇定地看着我的小腹,“卢素月你别忘了,你的蛊是我下的,还血祭了,我想叫你死,你也活不了!”
我扬手一耳光抽了上去,“是吗?你觉得白家是会为了一个放弃的女人而再次得罪一个当丞相的男儿?”
第二卷:娶个娘子管自己 225回、千日酿的奇效用
我并不知晓纤纤与白家之间是否有这么一件事,但是就在方才纤纤那不自信的神情中,我笃定我这一把赌对了。
抽了她一巴掌之后,我才发现原来也不过尔尔。
我收回手拿出帕子擦了擦,后退了一步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白纤瑜,你知道你这一辈子走的有多错多失败吗?”
我第一次如此称呼她的全名,其实一直以来我知晓她才是白纤瑜而非纤纤,可是喊习惯了纤纤也就一直没有改过来。
她对顾清禹的爱有多深,我不知道,但是我想说的是她这样的人或许根本就不懂什么叫爱。
一个可以为了男人了结自己孪生姐姐性命的人,心得有多狠才下得去手。
一个可以伤一个爱她至深至诚的男人,宁可将那孩子流了却还在设计他……
我不知该如何用语言去形容这个叫白纤瑜的女人,她爱人的方式,极端残忍,根本就不是爱的范畴了。
或许,她对于顾清禹的执念不过是她想要满足她的私心罢了。
顾清禹于她而言,更像是一场胜利的角逐,其中并未渗透着什么爱什么情。
“你以为你很了解我?”纤纤朝我冷冷勾唇,随后在我身侧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你不是该求着我,让我给你解蛊吗?”
她还在问这个问题,我心里更是觉得她可悲。
“你把自己给薄言的时候,明知那个人是薄言,可是你选择的却是将我绑去在隔壁,听着你们翻云覆雨的靡靡之音,险些也叫我以为那个人就是顾清禹。你这一招走的很大胆。”
想起那一段时间,我同顾清禹之间的矛盾点好像也就在那个夜晚……
如若没有薄言暗中来告知我当晚的实情,可能我和顾清禹还指不定怎么样。
但是,有些事情就像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一样。
薄言那样的男儿,终归还是在情爱遮眼这条路上看见正义的岔路,他一直在这岔路上徘徊着,始终不曾好好地活成自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