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知晓的这些不包括在内,这些事情已经超乎了我能负荷的范围。
借着小黑的力道,我慢慢地站起身,脚却有些发软,小黑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我。
“月儿,到底出了什么事?”
小黑是多么聪明的人,自然察觉到了不一样。
但是,这样的事情要我怎么说出口?
难道我要去衙门告,说我孪生哥哥就是杀了我爹的人?
苏奕承,你还真是一个好哥哥!
第一次摊开身份,就送我这么大一份礼,真是一份了不起的礼。
手搭在小黑的手臂上,我深吸一口气给自己力量,站直了身子,慢慢地松开搭在小黑手臂上的手。
尽管我自己站稳了,可是小黑却很是担心的双手在我的身侧比划着,以防万一我跌倒。
看着他这抬在半空中的手臂,我忍不住地拍了拍不他的手臂,“不用这么担心。”
“月儿……”
我朝他摇着脑袋,“发生了什么,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但是小黑,我并不是想要瞒着你,而是我自己都不能接受这件事,我实在说不出此事。”
要我亲口对别人说出这件事,我想我还是做不到。
我伸手抹去脸颊上的泪珠,朝小黑叹了一口气,“顾清禹出事,我才知道。也不知现在他怎么样了?或许,吉人自有天相!”
每一次,都是我在不停地寻找,不停地弄着这些,可是到最后发现依旧是一件接一件的不知从何说起的事情席卷而来,让我一下子不晓得该说些什么才好。
小黑直接翻身上马,朝我伸出了手,“上来,我带你去事发之地看看!”
我将手递给小黑,在握上小黑手的那一瞬,我忽然好想想明白了些事情。
阳光打在我们接触的手上,我顺着手臂看向了小黑的脸,他眸子里担忧的神情让我找到了一丝久违的安全感和信任感。
我上了马背,看着太阳方向说,“小黑,我们走吧,去一个远离这些事情的地方隐姓埋名的生活吧!”
许是今天受到了惊吓,也或许是我心底的声音告诉我走,我不想再活在这些算计和阴谋之中了。
去他的五个月,去他的孪生哥哥,去他的顾清禹!
只要没了这些,我就还是一个纯粹的卢素月,我就不会再受到这些莫名其妙的伤害!
我身后的小黑身子僵硬着久久没有回话,我不由得夹紧马肚,“走!”
“月儿,你要想清楚!”
小黑提醒我,我心里再清楚不过了,摸了摸马儿的鬃毛,“顾清禹不会有事的,区区山体坍塌,他福大命大,不可能有事!”
说出这话的时候我的心着实在滴血,我甚至都想到了,也许这一次的失踪不是意外,而是计划之内。
他哪一次不是这样做的?
什么都瞒着我,每次都是这样。
最后呢,最后无非就是为了些别的事情。
或者是为我好,亦或者是为了百姓……
他注定是要家国天下以国为重的男人,而我只是个心很小以他为主的女人……
我们之间,这一道鸿沟之间没有桥梁,我或许倦了、累了。
我陪不了他国后再家,我已经没了本家,而他给我的家又是时刻充盈着不安的,我真的累了。
我伸手摸着小腹,对小黑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们在清心林那边的村郭里面落户吧!”
小黑叹了一口气,“月儿,你可知道你这样一来,后果是什么?”
我摇着头,“我不知道,也请你别说。我不想知道哪些以后才会发生的事情。”
我知道我的周围有着很多暗中监视或者是保护的人,这些人我一定要想个法子逃开。
只有离开了这些人,我才能真正的过我想要过的隐世生活。
小黑拿着缰绳没有再说些别的,就这样驾着马朝着前面而去。
到了茶棚,小黑将我放了下来,凑近我耳畔说,“有不少眼睛在看着你我!”
我微微颔首,迈步走了进去,“小二哥,来壶茶!”
我这般说着就快步走进了茶棚,本想寻个法子和小二哥及其他的夫人兑换了衣裳之后再离开,却发现有人一直在扯我的衣裳。
我偏头一看,小黑扯着我的衣裳,顺带也将我给挡在了身后。
而此刻茶棚外面围着了几圈的人,那些人的服饰倒也是奇特,和京城的穿戴不一样。
这些人都没有骑马,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为首的一个人右手手掌按在心脏上,朝着茶棚这个方向鞠了一躬,而他身后那些围着茶棚的人在他直起腰之后也学着这个手势走了一遍。
我环顾了一下茶棚里,除却小二哥和他夫人之外,就剩下小黑和我了。
难不成这些人的手势是对我和小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