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麻烦帮我订一下十月二十号飞y国的机票。”
“好的,燃哥……”李阳犹豫了一下,“那个时候好像有个通告,要请假吧,怎么说?”
“就说我去——”傅燃顿了顿,沉思片刻,说:“奔丧。”
李阳:“……啊?!”
.
两天后,岑年出院的日子。
他天生嗜睡,十点要出院了,早上九点了还在睡觉。
所以,他自然也不会发现,自己的床头多了一束红玫瑰,玫瑰里夹着一张小纸卡,上书:‘致岑年,近来在国外,一回国就去看你’。
但另一个人看到了。
那人穿一身挺拓的衬衫,高大而英俊。他放下装着粥的保温杯,拿起卡片,细细看了半晌。
——不是说吵架了么?
傅燃看着署名,沉默片刻,笑了笑。
眼底却一丝笑意也无。
第23章白月光?
岑年住院时在医院躺了两天,出院后又在酒店当了几天米虫。
他打了个哈欠,按了遥控器,觉得自己身上要长霉了。
《不寄他年》原本预留的时间还算充足,只是被吴端阳的事情这么一搅合,主演又受了伤,现在只能拍些傅燃的独角戏、配角的戏份,而岑年的所有镜头都要压缩在一个月内完成,档期便紧了起来。
从李导日益后退的发际线足以看出,李延的压力也并不小。
不过……
李延想要岑年尽快恢复、开始拍戏,而傅燃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总之,这几天来,岑年几乎被禁足在酒店里了。
就连方莉莉也是他们的帮凶。
岑年无聊地按着遥控器。
他一直不是个享受安静的人,即使现在能天天见到傅燃、偶尔还能逗一逗对方,撩拨一下,但这么连着几天呆在酒店里,是个人都要腻了。
晚上九点整,他换到了嘉佳卡通频道,开始看第七遍海绵宝宝。
正演到海绵宝宝要去抓水母时,岑年眨了眨眼,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傅燃这几天被李延压榨着,每天都要接近十点才收工。但傅燃知道岑年睡得晚,每天拍完戏就会带点夜宵来看岑年、同他说晚安。
……跟高中时代的查寝似的,但凡岑年不在酒店,他都能发现,不过——
岑年拿出手机,给傅燃发了一条微信:
“前辈,我先睡了。”
对方很快回了一个‘嗯。’
——岑年竟然从这个‘嗯’中看出了一丝失落。
岑年的坏心眼又蠢蠢欲动了,他想了想,按下说话键,放软了声音说:
“今天辛苦了,”他打了个哈欠,声音显得懒散又乖巧,“前辈,晚安。”
岑年一直很清楚自己声音和外形的优势。他灵魂是二十八岁,奈何占了个十八岁的壳子,撒娇占便宜得心应手。
傅燃那边好半晌没说话。
过了半天,傅燃才回过来两个字——‘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