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们还是不能排除,如果她看了你,就是真的想要嫁给你,并且这婚约也是真的这种可能。”玄妙儿不是悲观,而是这次她真的把所有的可能都想出来了。
花继业也知道有这种可能:“如果这样,我不介意用些不光明的手段,但是我会让她比在永安镇过得好。当然就算是实在不行,我还有一个身份呢,顶天你变成千醉夫人。”
玄妙儿笑的有点无奈:“这要是恋爱自由婚姻自由的时代该多好?”
花继业笑看着玄妙儿:“你这丫头又做梦呢?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千百年的传承,怎么可能会变?”
玄妙儿也笑了,是呀,这个时代的人怎么会想到千百年后的男女平等,一夫一妻呢?“也许过千百年后就变了呢。”
“那咱们也活不到那个时候了,一会咱们去见见张小姐,不管是怎么回事,咱们先去探探口风,也最好能简单的解决了,对咱们双方都好。”花继业看着玄妙儿道。
“好,那我换衣服,你等我。”玄妙儿进了内室去找出了夜行服换上,又穿了黑色的披风。
等她都穿戴好了,两人一起去了花府,花继业用轻功带着玄妙儿进了花府内院。
现在要找人很是容易,因为花府没几个人了,客房都没人去打扫了,并且住的近暖和,这不都在内院挨着的几个屋子,一猜也能猜到张柔姝住在哪个屋子。
花继业带着玄妙儿直接进了张柔姝暂住的房间,因为这个房间跟兰夫人的房间相邻,他们没办法敲门,只能直接进去了。
他们进了门没有往前走,站在屏风外的一段距离外,毕竟这住的是个未出阁的女子。
张柔姝从枕边拿出匕首,一个翻身下了床。
花继业听见屏风内的声音,先开口道:“张小姐不要紧张,我跟妙儿今个来无意冒犯,只是有几句话想说。”
听见是花继业和玄妙儿,张柔姝拿着匕首的手放下了,铁器掉在地上哐啷一声。之后屏风内是女子紧张喘气的声音,随后是跌倒的声音。
玄妙儿想要过去扶她,毕竟是两人这么半夜三更的闯闺房是他们不对,这人吓人也能吓死人的,张柔姝是女子,也不能让花继业去扶她。
可是玄妙儿刚迈步,花继业拉住了玄妙儿,他刚才听出来了张柔姝的身手绝不是面上这样简单,这个女人隐藏的很深。
张柔姝没想到对面的两人如此冷血,她坐了一会没人来拉自己也是尴尬,所以自己扶着床艰难地站起来,绕过了屏风走出来。
“让你们见笑了,我就是跟着我爹学了几招防身的功夫,并不得精髓,这也就是拿着匕首吓唬人,可是这吓唬别人的同时也是吓唬自己。”她的话语里带着悲凉,带着可怜,带着无助。
花继业拉着玄妙儿的手走到桌边,坐在相邻的两把椅子上,之后才开口道:“今个我们深夜来打扰了,不过有些话我想早些说了更好。”
张柔姝想到了花继业会单来找自己,但是没想到花继业会带着玄妙儿来,自己本来也是有准备的,就说自己这一身的水蓝色衬衣,还用花瓣熏了一下午的,头发看似披散,可是也是梳理过的,一点不乱,可是看见玄妙儿的那一刻,她知道都没用了。
她坐在两人对面:“我这也没有茶,怠慢了。”
花继业继续道:“既然夜已深,咱们说正事吧。”
张柔姝的表情不是很好看,她想要点蜡烛,至少让花继业看见自己的样子,可是被花继业伸手挡住了。
张柔姝只好放下了火折子,用颤抖的声音问:“不知道二位深夜来此有什么事情。”
花继业通过白天和刚才对张柔姝的了解,他不觉的这个女子真的像外表那般柔弱,所以说话也不用太过绕弯子。
“张小姐,咱们之间的事情我想也不复杂,我说过了我这一辈子只娶一个妻子,那就是玄妙儿,所以我不希望你再做什么,让彼此都为难的事情,说实话,这一个镯子并不能认定咱们有没有婚约,我知道你家道中落,想要个安稳的落脚处,如果你愿意,我会送你去你想去的地方,给你买上两间铺子,你想做生意也行,要么你就租出去,也会这辈子衣食无忧,你知道我没什么能力,我是靠着妙儿的,我不是什么有出息的人,我爹对你好,是也有目的的,你是聪明人,没必要被他们利用。”花继业这话也是有些试探。
张柔姝真的没想到他们这么晚来,说的这么决绝,忽然她更觉得花继业不一般了,一个男人能这么对一个女人,这个女人真的太幸福了,幸福的让不想成亲不想靠男人的自己,心里有了一些妒忌。
“我想你们误会了,我不想要什么铺子,我只是为了完成我娘的遗愿,我们家落魄到吃不起饭了,可是这个镯子我爹一直不让我当了,就是为了让我圆了我娘的心愿,我知道你们的感情好,我不求别的,不要花伯父说的做平妻,我只要做个妾室就行。”张柔姝说的委屈,这不住的抽涕显得很是可怜,她不敢再叫花继业哥哥,但是也没有称呼他公子。
花继业看不出来张柔姝的真实想法,但是他更确定了两个方向,一个是张柔姝真的是孝顺,可能真的跟自己有婚约,但是另一个想法就是这个张柔姝是自己对头的,不是太师府就是三王爷府的人,要不然不会这么坚决的要跟着自己。
但是这两个想法的差距太大了,自己拿不准,那就还得去查:“我们今天来就是要表明一个态度,但是张小姐要是不同意,那我以后做的也许会让张小姐伤心了。”
第两千一百零六十六章你我一条心
玄妙儿一直没有说话,因为自己现在跟花继业还不是夫妻,这个时候不说话更合适。
张柔姝看了看玄妙儿,她知道现在当着花继业的面去求玄妙儿是不行的,要想得到这个婚事,还是要对玄妙儿单独的出击。
现在自己也很乱,自己也需要时间:“我这次来就是来完成两个母亲的遗愿的,我并没想到这个事情这么复杂,现在让我想这么多,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
花继业想了想:“好,那我给你几天时间考虑。”他也不想打草惊蛇,如果她的身份真的有问题,自己也要尽快的知道她是给谁卖命的,当然如果是真的,并且还不讲条件,那自己只能动用些手段。
自己其实也可以现在就把人弄走,以决后患,但是如果这个人真的是对手派来的,那他们能弄来一个人,就还能再弄出来,这个送走了,还会有别的更防不胜防,所以这个还是先留着,自己也会查下去。
张柔姝一直委屈的抹眼泪,仿佛哪一句话刺痛了她的心,就能要了她的命一样。
花继业见她没说话,拉着玄妙儿站起来:“希望张小姐快点给我一个答案。”
张柔姝站起来,想要伸手去啦花继业的胳膊:“我只是很简单的来完成先人的遗愿,我一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我不要做什么选择。”
花继业很轻易的躲开了:“张小姐是聪明人,我相信你会有答案的,今日打扰了。”说完带着玄妙儿出去了。
张柔姝看着两人的背影,冷冷的坐在那,她真的不懂为什么一个男人会这么疼一个女人,纳妾都么正常的事情?他竟然没有留一点余地的说他这辈子只有一个女人。
这句话让任何一个女人都会想很多,可是越是这样,张柔姝越是对花继业有兴趣。
花继业和玄妙儿回到了画馆的后院,进了玄妙儿的花厅,两人脱了外衣落了坐。
玄妙儿看着花继业:“你看出了什么?”
花继业笑看着玄妙儿:“你觉得我看出了什么?”
“其实我今天有个错误,张小姐摔倒时候我不该有心去扶,我当时只是觉得咱们夜闯闺房,是咱们错在先,也许是你在边上,我是自我保护心放松了。”玄妙儿先说了自己的不对。
“你还知道危险啊?张柔姝会功夫,不是她说的防身术,但是这点也不能说明太多,也许人家为了保护自己隐藏功夫也是有可能的,毕竟一个女子在外,我不想冤枉一个无依无靠的姑娘,所以这件事,我必须要查清楚了,就算是我负了人家,我也要给上相应的物质补偿。”花继业一直很清醒的面对这个事。
玄妙儿也赞成花继业的想法,因为自己也不想因为自己跟花继业的关系,真的让一个无辜的姑娘受到伤害,查明真身,然后再去想如何补偿,这都是应该的。
“好,那咱们就查到底吧,之前我也许有些主观意思,现在觉得自己不该那么自私,咱们不管遇见什么事情,都要去面对,所以咱们就安心的去查,就算是真的,咱们也一起面对。”玄妙儿是聪明人,就算是之前头脑有些混乱,可是梳理清楚了,她也算是想明白了了。
花继业笑着摸摸玄妙儿的头发:“妙儿,谢谢你。”
“如果我有事情,你不也一样要跟我面对?”玄妙儿看着花继业,这个男人,自己认识的时候还是个大男孩,可是却也是自己的依靠。
而这个晚上,秦苗苗在地下室备好了酒菜等着傅斌,她为了跟傅斌多些相见的机会,可以让自己跟他有更亲密的接触,但是她也更想知道这个事是不是傅斌设计的。
她觉得傅斌会来,因为这件事关系到了玄妙儿,只要关系到玄妙儿的事情,傅斌总会更上心,也会需要找人说话。
果然,入了夜傅斌进了地下室,他的表情告诉秦苗苗,他今天心情还可以,当然秦苗苗不傻,知道他心情不错的原因。
“公子来了,苗苗怕公子太担心妙儿表姐,而吃不好,所以特意给公子备了酒菜。”秦苗苗的嫉妒要隐藏好了,她知道自己要在傅斌面前表现出来对玄妙儿的关心,才能更让傅斌高兴。
傅斌坐下道:“也许这次不是坏事,花继业本就配不上妙儿,现在也许妙儿可以重新选择了。”说着傅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秦苗苗不喜欢听傅斌说这个:“公子,我表姐的性子你也了解,她认准的事不好回头。”
傅斌摇摇头:“妙儿别的都可以容忍,唯独感情的事情不行,如果花继业真的有婚约在先,那妙儿不会嫁给他的。”
“公子可查得到这个女子是不是真的就是花继业的未婚妻?”这确实是秦苗苗最想知道的。
“我还不确定,但是我觉得应该是,因为花继业不是什么有背景有权势的人,甚至他就是个靠女人的男人,如果那女子要攀高枝,也不会攀上一个像花继业这样靠女人的。”傅斌说起花继业的时候,是真的不留一点面子,甚至想把花继业放在地上踩一脚。
秦苗苗听着傅斌的意思,这件事应该不是傅斌所为,可是听着傅斌的这些话,自己心里还是不安了,因为如果玄妙儿真的不嫁给花继业了,那傅斌以后为了不让玄妙儿多心,怕是不会跟自己的关系太亲密了。
自己也知道,陈秀荷说的对,玄妙儿不喜欢傅斌,更知道就算是玄妙儿不嫁给花继业,也不会答应傅斌,可是如果两人都没了婚约,自己还是不舒服,所以自己还是要先怀上孩子,这样才更可靠。
所以秦苗苗不再说别的,免得傅斌会不高兴,今天一定要让傅斌留在自己这,她给傅斌夹了菜:“公子,不要只喝酒,吃些菜,免得伤了胃口。”
傅斌吃了两口菜:“没想到事情会有如此的转变,看来是老天都想帮我一把了。”他确实是高兴。
“公子是有福气的人,什么事情都会随着公子的心意的。”说完,秦苗苗又给傅斌倒了酒。
第两千一百零六十七章傅斌的改变
傅斌又喝了一杯,可是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只是我真的担心妙儿,这样的打击对她真的太大了,只希望她对花继业不要那么真心,付出的越多会越伤的。”
这些话听在秦苗苗的心里很疼,她想说我付出的更多,我也要回报,可是自己清楚,自己的感情,一开始就是很难有回报的。
“公子,你为了妙儿表姐付出的也是够多了,我是从心里敬佩公子的痴情,就怕表姐不知道公子的真心有多少。”秦苗苗的话里透着阴冷的酸气。
“你嫉妒了?我说过多少次了,你没有资本跟妙儿争风吃醋,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你在妙儿面前做了多少手脚我不是不知道,你利用妙儿的善良,让她成全你和我?这些你觉得有用么?”傅斌看着秦苗苗,眼里一点怜惜没有。
秦苗苗知道,现在的傅斌又变了,因为玄妙儿的婚约一旦取消,那傅斌就又有了争夺的资本。
自己刚才不该说酸话,她赶紧跪在傅斌面前:“公子,苗苗也是心疼公子,还请公子不要生气,我心里是羡慕表姐,但是我知道什么是我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
“知道就好,起来吧,最近她们事情繁多,也是你探取情报的好时候,不过这三两天你先不要去找妙儿,她需要安静。”傅斌今天的心情不错,所以也没想真的对秦苗苗如何。
秦苗苗小心地站起来,她心里对玄妙儿有恨,但是现在她更要做的就是让傅斌赶紧上床。
“公子再喝几杯,天气冷了,我先去把被子铺好了,免得一会被窝里凉。”秦苗苗奔着床铺走了过去。
傅斌不是没吃过肉的人,今个喝了酒,心里也高兴,本来也有这个意思,所以没有阻止秦苗苗去铺床,自己又喝了一杯。
秦苗苗心里踏实不少,刚才就怕傅斌说要回去呢,现在可以留下这就比什么都强了。
铺好了被子,秦苗苗自然地就去给傅斌打洗漱的水,准备伺候傅斌某些事。
一切都是按照秦苗苗想的,傅斌洗漱后就把她推倒在床上,秦苗苗把自己所有的技能都用上了,就为了取悦傅斌开心,然后能顺利的怀上孩子。
可是傅斌在临门一脚的时候,忽然翻身躺在一旁,冷冷的对着秦苗苗道:“你出去。”
这个时候傅斌忽然不想要秦苗苗了,因为他现在又有机会得到玄妙儿了,他知道玄妙儿最不喜欢的是什么,玄妙儿喜欢干净的感情。
忽然傅斌都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跟秦苗苗有了肌肤之亲,如果这些以后被玄妙儿知道了,那她一定会嫌弃自己的。
秦苗苗一时蒙了,身上的纱衣半挂在肩上,明明一切都很好,为什么忽然这样?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傅斌忽然生气了。
但是秦苗苗知道傅斌的喜怒无常,在他生气的时候,什么都不要说,免得会让他更生气了。
她赶紧穿了衣服,慌张的下了床,鞋跟都没有提上,就想要出去。
傅斌忽然叫住了她:“慢着。”
秦苗苗以为傅斌又转了心意,赶紧回过头。
傅斌冷冷的道:“记住,任何时候都不要跟玄妙儿说我们的这些事,如果她知道咱们这些肮脏事,那你也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秦苗苗心里像是被针扎的一样疼,肮脏?她的脸上忽然变得没有血色,在这阴暗的地下室里,她就像是一个充满了仇恨的女鬼。
本来因为激情而凌乱的头发,现在看着那么狰狞,红唇被她自己咬出了血,顺着嘴角留下来。
她没有说话,转身跑出了地下室,她又再一次的认清楚了自己在傅斌心中的价值,那就是只有利益,或者说是发泄男人的兽欲,这里没有情感。
而自己就想要个孩子都是那么难,现在自己忽然那么不希望玄妙儿的婚约解除了,可是傅斌不让自己去玄妙儿家里,自己很多事情都无能为力了。
傅斌躺在床上,这次忽然来的机会让他的心里又多了希望,可是如果花继业就是不承认这个婚事怎么办?如果花继业宁可违背先人的誓言就要娶玄妙儿怎么办?
不对,玄妙儿不会跟着花继业胡闹的,如果花继业有婚约,她的性格,应该不会缠着花继业,那就是自己还有机会。
陈秀荷听见门声,赶紧走到门口,看着如此狼狈的秦苗苗,她心里难受,赶紧把自己身上的衣服给秦苗苗披上:“快上床暖和。”
秦苗苗上了床,就把被子蒙在了头上没有说话,可是她的抽涕声从被子里传出来。
陈秀荷轻轻的拍着秦苗苗的后背:“到底发生了什么?”
秦苗苗没有说话,仍旧在被子里痛哭。
陈秀荷叹了口气:“有些不属于咱们的,终究还是强求不来,苗苗放弃吧,如果你没有所求,那咱们会更有主动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