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玄妙儿,感激的道:“谢谢玄小姐为我想的这么周到,或许我想的有些偏,我愿意听你的建议,不过如果以后我还有想请教的,我可以再来么?”
玄妙儿笑着点点头:“当然可以,因为白公子是好人,你是他的朋友,我相信你也是好人。”
袁素也笑了:“我真的没想到我们的谈话会这么的愉快,我本以为你会防着我,或者对我有敌意,看来是我小心眼了。”
玄妙儿也是一直笑着:“我相信你是好人。”
袁素素站起来对着玄妙儿抱拳鞠躬道:“谢谢你玄小姐,今天跟你的谈话,也许会影响我的很多以后的决定,今日我这样忽然来访,还请玄小姐不要对我有什么不好的印象。”
玄妙儿也站起来:“怎么会,如果你一直要是跟我绕弯弯,我反倒还就真的要防着了。”
袁素素再一次的感觉到玄妙儿的好,今个来的时间也够长了,该说的也说了,所以她也道别了:“素素今日打扰了,时辰也不早了,我就此告辞了,我以后定会再来叨扰。”
玄妙儿对着袁素素道:“那我也不多留袁小姐了,欢迎你随时来玩。”
她送着袁素素出了房门,看着袁素素离开才回来。
站在院子里,玄妙儿笑着对边上的千落道:“看见没有,又是一个痴情人。”
千落点点头:“还真是个痴情人,不过小姐,以前爱慕公子的女子都不是省心的,那你说这个袁小姐是真的跟小姐交好?”
玄妙儿自己的感觉是信任袁素素的,但是有了秦苗苗的事情后,她还是小心了很多:“还是慢慢的了解吧。”说完带着千落进屋了。
晚上花继业来的时候,玄妙儿跟他说了今天袁素素来得事,不过自己答应了袁素素不跟白亦楠说这个事,所以只是跟花继业一起探讨一下这个袁素素的可靠性。
尽管两人都觉得袁素素没什么危险,但是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多观察吧。
之后两人又说起了丁尚书府上的事。
玄妙儿问花继业道:“最近柳姨娘很老实,并且现在要开春了,好像没听说有哪一股势力也在研究这种植的技术,看来柳姨娘有点自顾不暇了,争宠没那么容易吧?”
花继业通过玄妙儿,对丁尚书府上也是了解的不少:“为了争宠,现在又要利用别的女人,她没有稳定的势力和子嗣,确实是有难度,但是柳姨娘这个人不简单,不能小看她了。”
玄妙儿也知道不能轻敌:“嗯,咱们继续监视她,尽可能的多知道她的消息,蓝凌过一阵就要回京了,因为她也要定亲了,定了亲她就要留在京城了,以后我要是想知道丁府的更多事,我就要多去几次丁府问丁夫人和潘姨娘了。”
“你去可以,一定要注意安全,丁夫人是个有城府有实力的老夫人,她在府上,我倒是没那么担心你。”
“放心吧,我会很小心的,至少不会再柳姨娘这种阴沟里翻船的。”
“说的容易,你好奇心重,这点你真的要克制,记住了么小丫头?”
“记住了,你唠叨我的耳朵都长茧子了。”
“不说我能放心么?”
每一点关心都是两人的爱的表现。
第二天玄妙儿比较闲,窝在屋里看书的时候,千府有人来送信,说玄文诚在赌坊捣乱被赌坊抓住了,一会估计有好戏会被打。
玄妙儿自然知道这是花继业让自己去看热闹的,并且还可以给自己家博得一些众人的偏爱,之前四叔玄文信把铺子都赌进去了,现在三叔玄文诚又去赌坊,任谁都得觉得老宅那边的都是不走正道的人,以后他们那边再穷,再潦倒,自己家不管,别人也都会觉得是有道理的。
等下,玄妙儿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一个事,玄文诚怎么会去赌钱?他也没钱可以赌吧?这就有意思了,看来他们还真的都是戏精上身,没事就能给自己找点事,也是挺上道的。
自己去看看热闹,然后让大家知道知道自己这些叔叔的品行,然后自己再把玄文诚送回河湾村去,还能看看马氏被气得半死,岂不是开心?
所以玄妙儿让千落给自己拿了披风,现在天暖了,可是春风中还带着凉气,所以她穿着披风出去的。
今个就假装偶然看见的吧,赌坊对面街上的吊炉烧饼也挺好吃的,所以自己去那转转,倒时候出现也不显得突兀。
第两千四百二十章先看看情况
玄妙儿到了烧饼摊那,就看见赌坊门口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很多人,她对着烧饼摊的老板道:“老板,给我装十个红糖烧饼。”
那老板也对着赌坊门口卖呆呢,听了玄妙儿的话才回过神:“好嘞,小姐,您等着,我这就给您装烧饼。”
这烧饼还没装完呢,对面围观的人有个穿着灰棉坎肩的男子看饿了,退出来过来买烧饼的。
烧饼摊老板好奇的问那穿着灰棉坎肩的人:“那边出啥事了?又有输的倾家荡产的还是输了手脚的?”
那穿着灰棉坎肩的男子双手插在袖筒子里,也是个好事的道:“这个还真是怪了,好像是不光是赌钱,还在里边问这赌博的事,问的这个详细,挨个的问,那是赌坊,不是集市,这里不能说透的事多去了,这人不是找打去的。”
烧饼摊老板听了也摇摇头:“这人是不是傻?没事皮痒痒找打去了。”
说着话功夫烧饼摊老板给玄妙儿装好了烧饼,玄妙儿付了银子,打算往前走走,保证有人能认得自己是玄文诚的侄女,说这个事,到时候自己就顺势过去正好。
没想到这刚要转身,那穿着灰棉坎肩的男子对着玄妙儿喊了一声:“你是玄小姐吧?”
玄妙儿点点头:“我是姓玄。”
那穿着灰棉坎肩的男子更是有了精神的过来:“玄小姐,你看看小人这眼拙,刚才楞是没看出来玄小姐,对了,那赌坊闹事的人自称是玄小姐的三叔,估计是想要借着玄小姐的名望和势力躲灾呢,哪想到玄小姐就这出现了。”
这人本就是个好事的,也知道之前玄妙儿的四叔赌钱输了一个铺子,因为那个事没几天就传的满镇皆知了,所以怎么想也觉得这个不能是玄妙儿的三叔了,哪有一家都是滥赌的?这个保证是借着那个事,想要用玄妙儿的名声逃跑。
当然不光是他这么想的,赌坊那边也是这么想的,都觉得这个人就是知道玄妙儿的四叔是个赌徒,所以才撒这个谎的。
玄妙儿一脸紧张的看着那人:“被打的是不是四十来岁,挺黑挺瘦的,大概比你高一些。”玄妙儿描述着玄文诚的样子问那人。
那穿着灰棉坎肩的男子听了玄妙儿的话这脸上的肌肉有点僵硬了,这说的对啊,难道真的是玄妙儿的叔叔,自己刚才是不是说错了?
可是现在得回话啊:“是是是,难道那真是玄小姐的三叔?”
玄妙儿叹了口气:“哎,我们这几个叔叔咋就这么不省心啊?我四叔刚输了一铺子,我三叔怎么又来赌坊了,哎,我们这年轻的还好,这家里祖父祖母知道了,怕是又要上火了。”
那穿着灰棉坎肩的男子听了玄妙儿这些话,确定了那个挨打的就是玄妙儿的三叔了,赶紧改了刚才的话:“那真的是玄家三老爷?”
玄妙儿叹了口气:“哎,家丑不可外扬,可是这也瞒不住的事,我们家的事其实也都知道,哎,我们家也是太多的为难,毕竟这事……哎,我一个小辈的也不好多说了,我去看看我三叔去。”
说完玄妙儿赶紧带着千落他们奔着赌坊过去了,她知道这个爱说话的人精明着呢,保证是明白自己没说完的话,不怕这样的人不宣传这事。
果然她走了,那穿着灰棉坎肩的男子跟烧饼摊老板也就聊起来了。
那男子道:“你知道玄家的事不?就是玄小姐他们家的事?”
烧饼摊的老板点点头:“听说过,听说玄小姐的祖母不是亲的,这些年没少虐待玄小姐的爹和二叔两家,后来差点把玄小姐逼死了,又要把人家小少爷卖了,反正是挺缺德的,好在后来分家了,你说着也是命,分了家人家玄小姐家里就富裕起来了。”
那穿着灰棉坎肩的男子把手从袖筒子里拿出来,搓了搓:“你说的还真对,这还真是命,这要是不分家,岂不是便宜了那些一肚子坏心眼的小人了?”
烧饼摊老板也是赞同那男子的话:“你说的对,要是不分家,就算是玄小姐他们家再能耐再能挣钱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被败活光了?整不好还得牵连玄小姐。”
那穿着灰棉坎肩的男子用手指了指烧饼,比了要一个的手势:“给我装一个烧饼,我都看饿了,要我说就是玄小姐心善,要是换了我,那后祖母那窝被打死我都不管。”
烧饼摊老板给那男子用油纸包了一个烧饼递过去:“人家玄小姐就是跟咱们不一样,她那是大善,你看看她在这镇上办的收容所,孤儿院,并且她也是孝顺的出了名,分家了,可是每次回河湾村都得去看祖父祖母,要不为啥玄小姐在凤南国的名声威望那么大,她做事咱们这些老爷们都得佩服。”
那穿着灰棉坎肩的男子付了银子,然后拿着烧饼咬了一口:“你说的对啊,玄小姐真是让人敬佩,你说她这几个叔叔是不是脑子不好使,只要他们本本分分的,玄小姐拉一把他们都能过上好日子了,可是他们滥赌成性的人,那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真的不能沾惹了。”
烧饼摊老板叹了口气摇摇头:“都是活该,自作自受呗。”
“你看那边,好像赌坊把人扔道中间去了。”
“人家还得开门做生意呢,我在这没少看见他们往大道上仍人了。”
那两人都看向了人群那边。
玄妙儿刚走了没几步,就看见几个人抬着玄文诚,把玄文诚扔到了大道上,这是人家赌坊的规矩,不能让这种人影响生意。
当然本来玄妙儿也没着急,自己清楚赌坊规矩,就是想等着人家把玄文诚扔出来再过去的,自己可不想跟赌坊老板见面,免得到时候人家给自己面子说什么,还要自己搭人情。
玄妙儿边往前走目光边在人群处找了一圈花继业,没看见他在人群里,不过也猜到了花继业在哪了,她笑着看向赌坊对面一个茶楼的二层,这厮在人群跟自己见面总归不太好,所以保证是找个又能看见自己又能保护自己的地方,那就是对面的视野最好了。
果然花继业就在那个位置,对着玄妙儿比划了一个手势。
第两千四百二十一章伤的够惨了
玄妙儿没有把目光放在花继业那太久,自己来可是来援助三叔的,这时候自己要表现出来着急,所以她赶紧奔着玄文诚过去。
这围观的人还是不少的,反正这个时候不缺的就是围观群众了。
但是大家看见玄妙儿也都向边上让了路,因为大多数人是认得玄妙儿的。
玄妙儿走到了玄文诚身边,看着被打的成了猪头了玄文诚很想笑,不过自己还挺佩服玄文诚的,他还是怀疑了玄文信赌钱输光的这个事了,估计是来自己找证据了,不过这个做法可不够聪明了,这个地方可不是讲理的地方。
玄文诚看见玄妙儿像是看见了救星,他这门牙掉了一颗,一说话直漏风:“妙儿,三叔……被人……冤枉了。”
这几个字说的是断断续续的,因为缺了牙疼得紧,加上一时也不习惯,这说的也是含含糊糊的。
玄妙儿假装听不清楚道:“三叔,你说啥?你怎么也来赌钱了,四叔把一个铺子都输光了,你怎么也入了这个道了,你这样让祖父祖母知道了,得多伤心了?”这话她说的声音不小,周围人都听得见的。
所以这时候周围的人可是议论开了,都说玄家这三姥爷四姥爷都是扶不上墙的烂泥,是不能沾惹的祸害,当然这一说就说到了马氏,后娘,后祖母这样的词语也是一个接着一个的倒出来了。
玄文诚赶紧摆手:“不是……你听,听,三叔……说,是是……”
“三叔,你先别说话了,我带你去医馆,就算是你再错,这也要先去治伤,要不祖母看见你这样伤着,怕是心疼死了。”说完让千落他们扶起玄文诚搀扶着去就近的医馆。
玄文诚想说话,可是这和嘴肿的张不开了,牙也掉了直漏风,一嘴的血腥味,眼睛也是有点看不清路,年纪不小了,这么一顿打可不是说着玩的,赌坊的人下手都是狠的。
他们走了之后,这围观的人里出现了两个对玄妙儿家里事了解的特别的人,把这玄家的事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那说的玄妙儿家真的是委屈到了极致,当然这些本就是真的,再加上说得动情,这围观的人都忍不住的骂起了马氏和几个儿子,更是对玄妙儿敬佩了。
这两个人自然是花继业的人,他们今天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马氏和那几个儿子多么不堪,这样以后他们就算是喝西北风,都不会有人说玄妙儿他们家冷血不管了。
当然这些马氏他们不知道,这时候的马氏坐在炕上心里总是不安,这几天几个儿子都是神神秘秘的,老三玄文诚经常的去镇上,说是有事,也不知道是什么事。老四玄文信更是奇怪的,经常陪着媳妇回娘家,但是看着两人的起色不错。老五经常就是管在屋里一关一天。
今个玄文诚又去了镇上,她总觉得心里不安呢,她看着边上的玄老爷子问:“老头子,你说老三最近总是去镇上,到底是啥事呢?”
玄老爷子摇摇头:“什么事你也别管了,都那么大的人了,能是你管得起的?以后也终究要分家的,他们也要成为一家之主,都要能挑的起来大事的。”
马氏就是放心不下任何一个儿子,自然是不愿意分家的:“分家也得等咱们都死了的,这人多力量大,咱们把他们都拧成一绳,等他们有出息了,咱们才能踏实,到时候再分家他们底子都厚了,那才行。”
玄老爷子看着马氏,脸上带着一种无奈:“现在没分家,咱们家的家底都空了,要是早点分家了,至于现在这样么?孩子大了,都要老了,就该有自己的生活了,你这样捆着他们,不是对他们好。”
马氏瞪着双眼,她可跟玄老爷子想的不一样:“你这是歪理,要是分家了,老四之前出事了,那他不是要露宿街头了?不分家,这互相都是依靠,分了家这亲情就淡了。”
玄老爷子发现这个马氏的脑子真的跟一般人不一样,她想的怎么就那么奇怪呢:“早点分家了,他们都没了依靠,那就得自己努力了,毕竟都有儿女的人,不分家,他们永远都是靠着别人,看着别人,一个比一个不上进。”
“一根筷子容易断,一捆筷子就不容易断了,这个道理你还不懂么?抱成团,怎么也是比一个人强。”
“你要擦亮你的眼睛看看,看看他们团结么?看看他们拧成一股绳了么?他们捆成一捆了么?”
“我的儿子我了解,他们看着都有自己的想法,但还是重视亲情的。”
“我把话放在这,这么折腾下去没好事,你看他们最近又都不老实了,老三见天的去镇上,还是换了衣服走的,老四没事就陪着媳妇回娘家,这也反常,老五……老五还算是正常。”玄老爷子现在很冷静和理智的分析着家里的情况。
马氏也知道这些,但是她心里跟玄老爷子想的不一样:“老三和老四都还想着东山再起,他们都希望能再把镇上的铺子开起来,所以他们才每天的出去奔波求人,这是好事,咋一到了你嘴里就成了他们不干正事了。”
玄老爷子深深地叹了口气:“哎,你这样的自己欺骗自己真的好么?有用么?你自己仔细想想这些年,你对比一下人家老大是怎么起来的,你再想想他们几个,你看不出来问题在哪么?”
马氏想了一会点点头:“看出来了。”
玄老爷子继续道:“既然看出来了,那你还不改改自己的想法?”
马氏理直气壮的道:“问题就是老大他们家遇见了贵人,任谁遇见了千醉公子,有了千府的帮衬能起不来?咱们这边还不就是没有贵人相助?”
玄老爷子咳嗽了几声,因为话到嘴边呛住了,一时就说不出来什么了:“算了,我不说了,说不明白,你这样早晚后悔,别临死时候闭不上双眼就行了。”他也真是气的够呛,说的话也是有点狠毒了。
第两千四百二十二章马氏害怕了
马氏最烦的就是说死了,因为她这个年龄不小了,可是就是怕死,自己还没享过福呢:“我命长着呢,我死也得死你后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