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安淑看着玄妙儿的笑容忽然觉得那么的刺眼,因为这个笑容里没有绝望,这里边有嘲讽,有蔑视,有种让自己感觉哪里不对呢?
她想要嘲讽的笑玄妙儿,可是自己好像底气不足,面对玄妙儿的眼神时候,自己的眼神总是输了一节。
玄妙儿没搭理木安淑,仰头看着天空,夕阳西下,火烧云红彤彤的,特别的好看,什么是最美丽的画,还是大自然的笔墨才最真实漂亮。
木安淑看着玄妙儿的身影,美丽的容颜,幸福的笑容,真的找不到一点她想看见的着急或者难受,这怎么都不像是最后的道别,反而那个感觉带着希望呢?
她忽然不想看玄妙儿了,这个女人真的是自己的克星,她什么时候都能保持临危不惧,都能保持高雅端庄,她不慌么?就算是要留着孩子,那不担心丈夫么?不怕这辈子孩子和丈夫相克么?这不应该是每一个女人心里解不开的结么?
为什么她玄妙儿就能抗住这样的压力,不会是自己的计划有漏洞?不会,自己很有把握的,那是为了什么呢?
不过她是真的不愿意看着玄妙儿的样子,因为想看见的跟看见的不一样,自己不相信她能真的扛下去,所以等着她孩子没了时候,自己就不相信她还能这么傲气。
木安淑关了窗户,哐嘡一声,明显的带着赌气。
不过玄妙儿可不搭理她,继续看着风景,给自己的孩子年年诗词歌赋的,一边是胎教,一边也让自己陶冶情操,何乐而不为呢?
这时候天长,太阳落山了之后,天色还没有完全的黑了,晚上的空气有些凉,但是不冷,这时候不冷不热的,倒是很舒服。
此时的华容已经赶到了那个大南村,没想到他们进去时候,这家人收拾了行囊正要离开。
这家人看着有陌生人进来,吓得都拥在了一起,男人挡在前边,女人都躲在后边,后边地上还放着个门板子,上边躺了个年轻受伤的男子。
华容本就怕惊扰到无辜,所以就带了一个下人进来的,自己觉得自己不是很吓人,为什么这家人这么紧张,并且这大晚上的,要搬家,这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了。
他赶紧先开口道:“对不起,我冒昧来访,让各位受惊了,我就是来确认个人是不是我认识的,你们不用紧张。”
这家人相互看看,好像这个男人真的没有什么恶意,并且这个男人好像有点女气,让他们的戒心也就没那么重了。
这时候这个家里的老爷子站出来到:“这位公子也是因为我受伤的侄孙子来的么?”
这个也字让华容忽然明白为什么刚才这家人那么害怕,现在要搬走了,这是自己来之前,有人来过了,看来对方的速度真的很快。
他看着那个老爷子问:“之前也有人来找人么?”
那个老爷子点点头:“一群穿黑衣服的人,进来横冲直撞的,各个手里拿着刀剑,明晃晃的吓人啊,他们进来就奔着我侄孙子来的,看了之后,什么都没说就走了,我们怕他们再回来,所以想着连夜搬走去亲戚家躲几天,没想到这要出去,公子就来了。”
华容笑着看着那家人,也是想用轻松的表情,让他们放松点:“你们别担心,不用搬家了,他们要找的人不是家里的公子,那他们也就不会回来了,你们安心就是,我也是找一个朋友来的,不过应该也不是,那我就不打扰了,你们真的不用太害怕,不会再有人来了。”其实此时华容的心里复杂着呢。
那老爷子看着华容的穿戴,感觉他不像是说假话:“公子说的可是真的?我们这么一家子人,去谁家也是不方便,要是真的没事,我们也不愿意走的。”
华容点点头:“没事,都是找人,你们不是我们要找的人,那跟你们就没有关系,你们放心。”
这时候这一家人脸上的表情都轻松了,他们也知道本就是穷人,再去投奔穷亲戚,这么多人吃喝住,人家也是烦的,能不走最好的。
并且这怎么都是家,走了到了哪不都是寄人篱下么。
那老爷子还是不确定,就希望有个准确的答案::“真的不用走?”
华容笑着道:“我保证,你们安心在家,我也不打扰了。”
说完也就跟着这家人告辞了,自己也不想打扰人家一家人说话,他们也是刚收了惊吓,也要安稳一下,互让也有话说。
见华容要走,那个老爷子上前道谢:“谢谢公子,要不然我们这一家还真的不敢在家住了。”
第三千一百八十一章还没找到人
华容是有歉意的,因为如果不是因为花继业的事情,人家也不会无缘无故受了惊吓。
所以他对着那个老爷子道:“这也是因为我朋友的事情闹得,是我该说句对不起的。”说完掏出来五两银子:“老伯,这银子你收着,给家里人吃点好的,让大家也都安安心心,让你们家跟着无辜受了惊吓,真的不好意思。”
那老爷子也不敢伸手去接:“这使不得,知道没事就行了。”
华容把银子放在老爷子手里:“老伯,对不起。”说完带着下人离开了。
剩下这一家人有点转不过弯来,这折腾半天,没事了,并且这还多了五两银子,这一家人坐一起都是迷迷糊糊的,也说不清楚咋回事了。
华容离开了这家之后,心里也是失落,因为一方面是没找到人,一方面是对方的速度也很快,现在就要看运气了,毕竟找人双发的起点一样,所以只能祈求花继业平安等着自己先找到他。
此时的花继业跟着高桂花也到了下一个村子附近,花继业带着高桂花,不能在太荒芜的地方落脚,免得危险,可是又不愿意到村子里借宿,所以他们基本都是在村子周围的庙里或者山洞河废弃的棚子之类的过夜。
今日他们找到的是村子头上一个倒了一半的破房子,仍旧跟昨天一样,花继业让高桂花住在里边,自己在门口守着,屋子中间点了篝火,一方面是取暖,一方面也是防止野兽什么的进来。
都安顿好了,花继业仍旧盘腿坐在门口的草堆上开始打坐练功。
没一会,他就听见高桂花一声尖叫:“大牛哥,有耗子,你快过来。”
花继业睁开眼睛,看见高桂花的外衣都脱了,就剩下了一个肚兜,还好篝火很旺,隔在中间,看不清楚什么,他赶紧转身出去了:“耗子咬不死人,你穿了衣服我再进去。”
高桂花根本没看见什么,就是想要勾引自己的大牛哥过来,自己不相信了,自己都脱了,他还能无动于衷?孤男寡女,干柴烈火,这怎么就不能让他动心?
她生气的往身上套着衣服,是自己太没有魅力了么?自己长得不好看?还是自己的皮肤不够好?为什么他都不多看自己一眼,这让自己真的很受伤。
但是人家没有过来,自己至少今天没法继续了,只能再找机会了,说实话,自己有那么点想要这个男人,不光是因为荣华富贵,还有就是自己的春心萌动,有点痒痒,很想试试那个事,反正自己不小了,大牛哥也是自己的,那就试试,听说那个事很舒服。
自己以前也偷看过爹娘干那个,虽然自己不能体会,但是听着娘紧着喊着还要,就知道是舒服,要不还要什么?想到这,她感觉浑身发烫,可是没用啊,一个人也不行啊,还得想办法勾搭他。
当然今天虽然不能干那个,但高桂花也不是一般人,这占便宜还是要的,她穿好衣服跑出去,奔着花继业就扑了上去:”大牛哥,我好害怕啊。“
花继业伸手把高桂花挡在了自己的一胳膊之外:“桂花,请自重。”
高桂花的双臂还对着花继业这边扑着,可是脚却没有往前了,那样子也是滑稽至极:“大牛哥,我真的好害怕啊,我这也是第一次离开家,我真的害怕,你就不能抱抱我,让我踏实点么?我可是抱过你的。”
花继业还是挡着高桂花,让两人的距离控制好了,然后道:“那时候是我不知道,但是现在咱们孤男寡女又都很清醒,一定要保证距离。”
“大牛哥,我是你的人了,我以后怎么都要嫁给你,咱们做什么都不过分。”高桂花还是继续的挣扎着。
“规矩礼节都是要守着的,别的我现在还没心思想,天色不早了,你早点睡。”说完花继业把高桂花放在了地上,自己往后退了一步。
高桂花也知道又没有戏了,只能转身进去了,这一脸的失望,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不过花继业更是心里乱了,站在门口看着天空,自己到底是谁呢?
这个晚上玄妙儿睡得仍旧比较早,不过距离边疆进了,所以千落和心澈两人守着玄妙儿,这样他们也安心点。
木安淑却没有睡意,一直还是让纸鸢盯着玄妙儿这边,她不相信玄妙儿什么都不做,哪怕玄妙儿再去找大师破解那也好,至少证明玄妙儿担心害怕了,可是为什么玄妙儿跟没事人一样?
第二天早上,木安淑一早起来,就觉着自己的嘴上疼的厉害,伸手一摸,起了两个大水泡,她嘶了一声,皱了皱眉头,穿了衣服下了床。
纸鸢给她准备好了洗脸水:“郡主,洗脸。”
木安淑看着纸鸢问:“昨天玄妙儿那边有什么异常么?”
纸鸢摇摇头:“没有,一夜很安静,早上玄妙儿起来的很早,都在外边转了一圈回屋了。”
“什么?一点没有反常?”木安淑问。
“是的,一点不反常。”纸鸢真的没看出来什么不同。
木安淑忽然反应过来的惊叹的问纸鸢:“你说会不会是玄妙儿担心花继业是假的,她来边疆是为了藏宝图,而不是为了花继业,所以她根本不关心花继业的死活,或者她已经跟别的男人苟且了,所以她不需要花继业了?”
纸鸢被木安淑这样大胆的猜测也是惊了一下,其实自己对玄妙儿的感觉,她找花继业是真的,但是自己很清楚自己的立场,自己是木安淑的人,不能反驳木安淑?
所以她只能莫能两可的道:“这个奴婢实在是猜不到。”
木安淑这时候越来越肯定自己的想法了,她站起来道:“我真的是受不了玄妙儿这个贱人了。”
她这么越想越觉得花继业委屈了,自己心念念而不得的人,玄妙儿却没有把他真的放心上,那为什么不早点松手,玄妙儿不就是喜欢这样把男人捏在自己手里的感觉。
为什么全世上的男人就看不懂呢,为什么就觉得这样一个虚伪的女人好呢,木安淑真的是气的火从头上冒出来了。
第三千一百八十二章无理的质问
木安淑开了门出去了,到了玄妙儿的房间外对着里边喊:“玄妙儿你出来,我有话对你说。”
纸鸢也赶紧跟在她身后出来了,护着木安淑的安全,自己和家人呢才是安全的。
玄妙儿知道是什么事,不就是算命先生的那个事么,自己倒是要看看她还能说什么,对着外边道:“让木安淑进来。”
不让她进来,她就在门口吵,也是麻烦,再说自己出去,她就等在门外,也是躲不掉的。
反正自己现在什么都知道了,左右也是自己看她的笑话,怕什么?
木安淑进来之后,玄妙儿看了她一眼,忍不住笑出声:“木安淑,不会是因为我的事让你这么上火?嘴上都起泡了?我真的对不起你,让你操心了。”
她说完,千落他们也没忍住都笑了起来。
木安淑确实是因为这个才上火的,可是这时候她怎么能承认:“天干物燥的,上火起泡有什么不可以?我跟你操心?你自己几斤几两你不知道啊?”
玄妙儿点点头:“知道,我在你心里位置一直很重。”
这说完,千落他们又都笑了。
此时的木安淑更感觉到玄妙儿就是不在乎花继业了,想想这一路上玄妙儿一点不悲伤,总是说的那么好听,说相信花继业活着,她怎么能确定人活着,其实就是不关心他而已。
想到这,木安淑冷眼看着千落道:“你是不是傻?你是千府的奴才,你姓千,你的主子死了,你却一点不上火?玄妙儿是个什么人,你们都看不清,还傻乎乎的维护她?你们真的都够蠢的。”
千落心里明白千醉公子是谁,自然是不收影响的:“我对我夫人忠心不忠心用不着你管,我问心无愧,不想你整天最伤天害理的事,这嘴都起泡了,还长舌头呢,也不怕嘴烂掉了。”
木安淑知道千落最厉害,但是也不甘心:“你骂我有什么用?像玄妙儿表忠心?你们也不想想,算命的怎么说的?玄妙儿装着重情义,其实呢?这一路上她一点没表现出来担心她男人,她什么人你们看不出来么?值得你们衷心?”
玄妙儿这时候还真是不用说话,因为自己跟身边几个人的关系可不是她木安淑能挑拨的,这个时候心澈她们比自己还生气木安淑的话呢。
果然,心澈看着木安淑笑着道:“担心不担心不是你能看出来的,但是我们知道。我们家夫人什么人我们清楚,你什么人我们也清楚,你做的事我们也清楚,你就不怕遭报应?”
她没有说是什么事,因为玄妙儿没说自己也不会说,但是吓唬木安淑人人有责。
心静也跟着到:“有时候我真的想再给你来点猛药,比如之前的三日不见天?三日有点少,让你一辈子不见天我也能,不过我们夫人说留着你挺好玩的,所以就让你再蹦跶几天。”
木安淑本来说的很认真,可是千落他们却把她当成了小丑一样的逗趣,让她心里特别的气愤:“你们这些狗仗人势的东西,不过就是奴才。”
“你忘了我们不是奴才,你是不是傻?”千落笑着问木安淑。
木安淑这时候也不想跟他们争辩了,因为跟他们永远说不通,他们都被玄妙儿洗了脑子了。
她看着玄妙儿问:“玄妙儿,孩子丈夫你选择了孩子对么?那你对花继业的感情都是假的?你就是不想嫁给有本事的男人,骗你的家产被别人占了对?你嫁给花继业就能保住你自己的一切?然后让花继业出征,之后他死了,你就能打着寡妇的名义偷着养男人了对?”
玄妙儿真的没想到木安淑的想象力如此的丰富,本来是该很生气的事,可是却被弄得笑了:“木安淑,你真的挺有本事的,你应该去给我们杂志社做编辑,你这见天的跟着我屈才了。”
木安淑冷笑一声:“哼,被我说对了?无从反驳了?玄妙儿你真的太狠心了,以后你的孩子长大了,知道你这样,不知道要不要恨你呢。”
玄妙儿笑看着木安淑,更笑了:“木安淑,你说让我说你点什么好,你这话说的好像还挺关心我呢,不过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对我的男人不真心了,就因为我没有把孩子打掉?”
“怎么,孩子和男人你选择的是孩子,这不是明摆着?孩子是可以再有的,但是男人没了就没了,这还不够说明你的内心?”木安淑义愤填膺的对着玄妙儿道。
“你怎么确定算命的说的就是真的?如果算命的是别人安排的呢?我要是真的顺着人家的思路走,那我不是让别人高兴了?”玄妙儿笑看着木安淑,盯着她的眼睛。
木安淑的眼神有些躲闪的道:“玄妙儿,你别岔开话题,那个算命的说的不是挺准么?再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要是真的,那你不会后悔一辈子?这孩子跟花继业相克,那会害了你男人一辈子,你就忍心?”
玄妙儿仍旧是带着笑:“那个算命的算的也不准,他就没算到他昨天能挨打,不过他确实挨打了,你说他是不是算得不准呢?”
木安淑楞了一下,这时候心里也明白了几分,这是玄妙儿去逼供算命的了,算命的本来就不是个有立场的人,见钱眼开又胆小,自己本来想着利用完,就离开了,也不会被玄妙儿发现的。
等等,玄妙儿是怎么发现的,不能啊,这绝不可能啊,一定是玄妙儿心里受不了,所以去逼供,也是她想要让自己心里好受。
玄妙儿看着木安淑变化的表情笑着问:“怎么了?不知道我怎么发现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