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派人来,也是要更多地了解这个家,并且有个内线对自己没坏处的。
花衍生不解的看着花继业:“继业,你说继宗适合习武?小时候,给找的师傅说他不适合习武,所以就没习武,难道看错了?”
此时的花县中吓得满脸通红,自己就怕这事被父亲知道呢,其实当初那个师傅说的是自己的儿子花继峰不适合习武,说花继宗是个苗子。
但是自己怎么能接受这个,自己不可能让自己的儿子废了,让老五的儿子有成就吧?
所以买通了那个教武功的师傅,把这话反过来说的,这也是为什么花继峰习武多年,也就那样了,虽然他在普通人里算是功夫不错的,但是真的跟高手这两字没关系。
他虽然紧张,但是心里也有数,当时那个师傅收了钱,顶天他就说是他看错了,这事也不是什么要人命的事情,并且现在在京城,根本不可能回去找这个人,这个人是不是还住原来的地方都不一定了,所以自己心里有数。
可是也害怕,毕竟这事会让花衍生有疑心的,那样父亲对自己就会有意见。
花继业对着花衍生道:“祖父,这事我也不清楚,但是继宗堂弟确实是适合习武。”
这时候花继峰忍不住了,他就害怕花继宗真的习武,到时候人家超过自己,自己在家里和在祖父面前还有什么脸面了?
他对着花衍生道:“祖父,当初的师傅可是咱们那个镇上功夫最好的,他不能说慌的。”
玄妙儿这时候笑着道:“没事,你们若是都有疑虑,那我明天去千府找个高手过来帮着看看,虽然千醉公子最近不见客,但是我去千府还是比较随便的,你们要是还不放心,我也可以去九王爷府上要个人来看看。”
这两个地方的人还谁敢有怀疑了,当然花衍生的心里也有了想法,那就是大儿子骗了自己。
这时候花县中知道事情是瞒不住了,赶紧道:“爹,一定是那个师傅看错了,咱们小的镇上毕竟高手还是少的,这可是都怪我了,是我耽误了继宗,不过继宗现在都十三了,这童子功没有,以后也不好练功了,要不我看还是算了吧。”
他开始把话题带偏,也不让自己的儿子再出声,免得露出破绽。
花继业看着花县中:“大伯可能对武功不了解,我是习武之人,这武功不是一定都要有童子功的,并且继宗确实是很好的天资,这个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你放心,一年之后,你们绝对刮目相看。”
这话一说完,花衍生心里更清楚了,他对着花继业道:“继业,那就麻烦你了。”他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孙子都有出息的。
花继业道,祖父客气了,他不担心花县中因为花继宗的天资对他下手,因为自己的人来就是要随身跟着花继宗的,也能起到保护的作用。
这时候玄妙儿对着花衍生道:“祖父,妙儿也有件事要请示祖父的,希望祖父能同意。”
花衍生笑着道:“说来听听,合理的祖父一定同意。”
“祖父,我看沫竹的身体不是很好,性子也太内向了,会的东西也不多,眼见着到了适婚年龄了,这样说亲的话,也会影响说亲的条件,我想让她去学院学习一年,学什么你们定,让她去历练一下,对她的未来有好处,并且这女子去了学院的,说起来这说亲时候,也是一个优势,对她以后有好处,她嫁得好,对府上也有好处。”玄妙儿道。
花衍生听了之后,完全的同意道:“这我有什么不同意的,这是好事,你们两真的想得周到,这弟弟妹妹都安排上了,我这个祖父很欣慰啊。”
这时候五叔花县高有点晕乎乎的,这自己的儿女本来不受到家里重视的,现在这和忽然的都要出息了,自己怎么能不美?
但是花县中听着就不对了,他心里不平衡了:“继业,你这怎么不也为继峰继海和沫如也都考虑考虑?”
花继业道:“大伯,继峰继海一直都有师傅,不适合再换,沫如堂妹好像琴棋书画都有老师吧,也不需要再出去学了,继宗和沫竹都是没有师傅的,所以我也就顺手安排了。”
这话一点没错,当然也指出了这个家的不公平。
这事花衍生看向了花老夫人:“你不是说孩子都是一起学习的么?”
花老夫人赶紧道:“是都一起学习的,沫如和沫竹都是一样的老师,继宗不适合习武,所以上学堂了,我可是很公平的。”
玄妙儿心里明镜的,但是自己没证据,因为这个花老夫人能这么说就是都安排好了,自己说了也没啥用,并且今天真的没想闹得鸡飞狗跳,说的这些已经给花衍生提醒了,如果花衍生不知道这些,今天开始要注意了,如果他知道,那就是证明他不想管,那自己也没必要再多说了,因为说了也没用。
所以她笑着道:“我让沫竹去学院其实就是去锻炼她的性格,太内向了,以后嫁人要吃亏的,我看着沫如在家里的姐妹中很有牵头管理的能力了,所以我觉得不需要这些了,对吧祖母?”
这个说法,花老夫人也没办法说什么了:“这倒是,那就让沫竹去吧。”不管她心里怎么想,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了。
第三千九百三十四章对画的感觉
听着这些安排,花县中夫妇心里憋着一股气。
花县高夫妇一直有点蒙,怎么会这样的好事?
大姑花荣清没说什么,她一直观察着这个侄子和侄媳妇,这两人不一般啊,但是自己现在不想得罪任何人,也不想攀附任何人,刚回来,自己根基不稳,又是寡妇回娘家,所以还是自己先站稳脚为好。
说了一会话之后,花衍生带着玄妙儿和花继业还有几个小辈的去了自己的书房,他的书房很大,里边很多的画。
上边的署名可见,都是前朝古画,都是大师之手,还有太祖父画的,也有花衍生自己画的。
玄妙儿不得不承认,花家还真的是对画技有很深的造诣,怪不得花继业画的也很好,看来这也是有这个基因的。
花衍生对画很有研究,对这行业也是一直很关注的,虽然自己在与滨海国的相邻的边境,那边还没有玄妙儿的画馆和画像馆之类的,但是他也是花了大价钱买到过玄妙儿的画作,还有也听说过画像馆的事情,也见过画像,他确实是觉得玄妙儿是个才女。
不过这刚回来,一直安顿家里了,还没找到时间去玄妙儿那些店铺看看。
所以今个玄妙儿来,花衍生还是很激动的,这时候已经跟玄妙儿高谈阔论起来了。
他指着一幅前朝的仕女图道:“妙儿,你看看这府仕女图的色调如何?”
玄妙儿看着那副张道生的仕女图道:“色调用的很柔和,不张扬,线条很流畅有力,并且这幅画很少用到阴影,都是用线条来表现的,很有特点。”
花衍生连连点头:“说得好说得好,看来我这孙媳妇的大名可不是谣传,是真的有实力的。”
玄妙儿笑着道:“祖父过奖了,其实继业对画也很有建树的,或许是因为是花家的子孙,所以在这方面他有天赋,虽然他没往这方面发展,但是绝对是天生的画者。”
花衍生听了高兴了,笑的嘴角合不上了:“那是一定啊,花家对画都有天赋,这些孩子,哪个都能画上几笔,不过画的最好的是你四叔家的花继冉,他过一段时间能过来住一段,到时候你们可以切磋切磋。”
花继业知道四叔是花老夫人的亲生儿子,自己可不确定这个花继冉是真的有本事,还是花老夫人又用了手段,显示了这个花继冉的能力来让祖父看重他,把他当成传人。
但是现在还不知道真实的一面,没必要说什么:“好,等以后有机会一定跟表弟切磋。”
接着,花衍生又指了指另外的一幅画:“你们看看这幅王大师的田园风景。”
花继业看着那幅画道:“描绘自然美景的同时,流露出闲居生活中闲逸萧散的情趣,很有意境。”
玄妙儿也道:“画风中带着一种慵懒的惬意,让人觉得很放松,色彩轻巧,用笔大胆,笔锋犀利,画中有诗,诗中有画。”
这时候花继峰和花沫如都插不上太多话,他们对画画也懂一些,但是多是为了讨好祖父而背下来的一些套话,现在面对玄妙儿和花继业这样真的有本事的人,他们也不敢轻易的说什么,免得让自己难堪。
反倒这时候,花沫竹顺口说了一句:“这画让人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好像可以走进去,水的颜色好像可以溢出来,真的好漂亮。”
玄妙儿看着花沫竹:“你对画面的感觉很好。”
花沫竹这时候自己都吓了一跳,以前自己可不敢乱说话,这是跟着玄妙儿,所以刚才才有感而发了,想到身边的花沫如,她吓得赶紧摆手:“我就是随便说的,我不懂画的。”
花衍生对画很钟爱,所以对于用心品画的孩子,他都喜欢:“说的不错,继峰,沫如你们也都说说。”
花继峰还是以前背的那些:“这幅画栩栩如生,浓墨重彩,山清水秀,确实是一幅好画。”
玄妙儿听这这些华丽辞藻的堆砌,真的没什么感觉,但是也没说什么。
花沫如也跟着到:“这幅画渺渺数笔,勾勒出一个美景,仿佛能置身其中,黑白交织,清晰,纯洁,简单,朴实。”
花衍生以前也听过花继峰和花沫如评析,但是倒也觉得算是说的可以,可是今个先是听了玄妙儿和花继业专业的点评,又听了花沫竹这种真实不华丽的真实想法,再听花继峰和花沫如的话,就显得那么苍白了,并且这些话他好像是不止一次的听了。
当然,这是他最得意的孩子,所以也不能当众折了他们的面子,可是也没夸奖的必要性。
花衍生此时倒是觉得这几个孩子想比,花沫竹更适合去学画,所以他对着花沫竹道:“你去你大嫂的学院就学画画吧。”
花沫竹心里喜欢,可是越是喜欢越是害怕:“可是我没有太深的功底,我怕学不好。”
玄妙儿笑着道:“没事,也不是为了当画师,你去就是练练胆,如果学好了更好,学不好也没什么,你看你现在这就是不自信,所以去锻炼锻炼信心。”
花衍生哈哈一笑:“说得好,女孩子也要有魄力。”说完他看着玄妙儿道:“妙儿,继业,要不要动手画一幅?”
花继业看着外边的天色:“祖父,今个就不画了,我们家孩子小,一直都是妙儿亲自带的,回去晚了孩子会闹,这都在京城,我们随时就过来了。”
说起了孩子,花衍生道:“我还没说呢,你们来怎么不把我重孙带来,这可是我第一个重孙,我还没见过呢。”
花继业笑着道:“祖父,那孩子刚会走,皮的要命,今个家里很多人我们都是第一次见,带着孩子来不合适,我们这两天有空就把逸宕带来给太祖父请安。”
花衍生点点头:“就别这两天什么的了,明天就带来,我这可是第一个重孙,心里惦记,要不是晚上我还有事,我就跟着你们去看孩子了。”
这隔辈亲不假,特别是重孙子,唯一的重长孙,花衍生也是真的想看看。
花继业赶紧应下道:“好,听祖父的,明天我们再来。”
花衍生道:“既然孩子在家,那你们也早点回去吧,明天带着孩子来,就不着急了。”
第三千九百三十五章五叔的隐忍
花继业和玄妙儿应下,然后又去跟花老夫人道了别,也便告辞回家了。
他们回去的路上,就把两人各自收集到的线索都说了一遍,也大概的分析好了这个花家的关系。
当然,他们走了之后,花县中回了屋之后,对着三个孩子是满心不满:“你们三个怎么就没有给你们自己谋得一点的好处呢?笨死了。”
花继峰满心的委屈:“爹,花继业的爹是个庶子,还是被抛弃的,现在凭什么花继业忽然回来,就占了我长孙的位置?我心不甘。”
花县中瞪着花继峰愤怒的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懂不懂,现在的花继业咱们且不说,但是玄妙儿的人脉对咱们很有利的。”说完他又看向了花沫如:“沫如,不是让你跟玄妙儿打好关系么?你不知道你要求她给你牵线千醉公子么?你怎么还惹怒了她?”
花沫如更是委屈了:“爹,玄妙儿太骄傲自大了,你也不是没见过他们夫妻两那样,好像他们多厉害一样,祖母让玄妙儿帮我跟千醉公子和南安王牵线,她竟然说要门当户对,什么意思?不就是说我们家门户低么?他就是瞧不起我。”
这时候一直没说话的花大伯母,也就是花县中的妻子孙氏说话了:“沫如,你还是太年轻了,你现在求着人的时候,就要有求人的态度,等你大势已成之后,你不管是成了千醉公子的夫人,还是南安王的王妃,你都可以再去践踏玄妙儿了,现在的你羽翼未丰,你就张扬,人家怎么可能把你当回事?”
这话说完之后,花县中是一百个赞成的:“是呀,沫如,你怎么就没点城府呢,你几个姐姐要不是年长都出嫁了,哪个不比你强?”
这话深深的刺痛着花沫如的心:“可惜姐姐们都嫁出去了么?你们不喜欢我,那我去死还不行么?”说完出去了,当然不是去死,她可舍不得自己的命。
但是现在的花沫如也有底气,因为有祖母撑腰,自己是一定要嫁得好的,爹娘也不敢对自己怎么样。
看着花沫如出去,花大伯母孙氏叹了口气:“哎,这孩子我一直没当回事,谁能想到现在用得上了,可惜不成才了,本以为打压着花沫竹能显得她优秀点,不过这花沫竹要崭露头角了,不是好事啊。”
花县中看着媳妇问:“那要不要做点什么?”在外都是花县中看着能张罗,但是家里这些的污秽事还是都要请教媳妇的。
花大伯母孙氏摇摇头:“先不能轻举妄动,现在不适合打草惊蛇,如果要是这个时候,让爹娘发现什么,对咱们没好处,咱们家本就是板上钉钉的家主继承人,所以现在不能让人抓住把柄,这也是我这么多年没有太多的去害他们的子嗣的原因,不要做得太狠了,因为容易让人真的鱼死网破,也容易被老爷子怀疑。”
花县中很认真的听着媳妇的话:“明白了,那就先看看再说。”
花继峰和花继海也听不太懂,早就出去玩了。
花沫如出去之后,回了房间哭了一场,之后也开始给自己谋划了。
那边五叔花县高两口子带着两个孩子坐在屋里花厅的茶几边上还是一时的不能接受呢。
“娘,我真的能习武了,大哥说我骨骼清奇有天份。”花继宗是最高兴的:“我以后可以保护你们了。”
花县高点点头:“其实我以前也觉得说咱们继宗不适合习武有点问题,但是说实话,我也不想让继宗出头,那时候孩子小,根本不会保护自己,所以我情愿他们看着笨点,不会的多点,让爹娘说几句他们不聪明,也不想让他们成为别人的眼中钉了。”
这时候花五婶陈氏才明白了:“我以前还觉得你窝囊,没想到你是这么想的,我真的是误会你了。”
花县高笑着道:“娘走的时候跟我悄悄说的,让我不要出头,说这个家不简单。”
花五婶陈氏叹了口气:“还是婆婆想得周到,要是我找个脑子,真的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花沫竹一直都知道自己家的处境多年,这时候也道:“爹娘,我现在大了,并且我可以去学堂了,我以后一定会出人头地,让爹娘不被欺负。”
花县高笑着看着一对儿女:“你们真的都很幸运,要是回来的再晚两年,怕是沫竹就嫁人回不来了,继宗再长两岁,真的没办法再习武了。”
花五婶陈氏又道:“咱们这也是遇贵人了,要不是继业和妙儿那两孩子仁义,咱们也很难改变处境,我看那两孩子可不一般。”
花继宗说起这个特兴奋:“爹娘,你们不知道今天在花园里,大哥怎么收拾花继峰的。”说着,他讲起来花园的事情。
他讲的不全的地方,花沫竹补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