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PO18全书 > 穿越重生 > 画满田园 > 第1674节
  没一会花逸宕也进来了,这两天他成了花继源的小尾巴,整日跟着花继源跑。
  花县里看着此时才有了孩子气的花继源,也是自责这些年自己错过的太多了。
  白天玄妙儿也不方便去找丁氏长谈,所以还是跟花县里预定好了,晚上去,让花县里把后门给他们留着。
  到了晚上,玄妙儿和花继业换了夜行衣,一起去了花县里的院子。
  因为后院晚上没有守门的,就是上锁,所以花县里早早的就把锁开了。
  花继业和玄妙儿进来之后,直接去了丁氏关着的房间。
  花老夫人白天刚找大夫看过了,确认了丁月琴确实是得了能传染的皮肤病,只要贴身衣物接触,就可能被传染,虽然不要命,但是这皮肤病也是最烦人的,容易一直不好,反反复复,弄不好弄到脸上更是没法见人了,加上家里还有这么多未出阁的姑娘呢。
  所以花老夫人让他们这院子的人千万不要出去,也不让别人进来,只是白天都派一个丫鬟在这院子外听声,免得有什么错过的事,但是里边不让人进去,生怕把皮肤病传染出去了。
  晚上这院子倒是安静,只能听见隔一会丁氏就会哭喊一阵子,累了她就停一会。
  这时候正好是丁氏累了的时候,没了声音。
  玄妙儿和花继业走了进去,花继业没进屋,只是守在了门口,因为玄妙儿说这事还是两个女人说更容易沟通,但是他不放心,所以守在了门口以防万一。
  见了玄妙儿来,丁氏这情绪瞬间的激动起来:“你,你怎么来了?你要干什么?”
  玄妙儿看着丁氏叹了口气:“本以为你有点骨气的,不过如此,你怕了?”
  丁氏确实怕了,这人一旦被关起来几天,心里就会越来的越慌张了,因为不知道外边的情况,所以心里没底。
  但是此时听了玄妙儿话,丁氏还是装出来一副不畏惧的表情:“谁说我怕了?我怕什么?你来干什么?有话就说,别耽误我睡觉。”
  玄妙儿拿了个凳子,坐在了门口不远处,也是让花继业放心。
  坐下了她才对着丁氏开口:“我想让你别活的太糊涂了,就算是三叔真的要休了你,那也得让你明白谁害了你对吧?”
  丁氏冷哼了一声:“花县里他忘恩负义,还让你来当说客有意思么?”
  玄妙儿笑了:“你还没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么?既然三叔都要休了你了,还有必要跟你解释什么?说客?你真的高估你自己了,我不过就是不想让利用你的人得逞,不想看着有人坐收渔翁之利。”
  “玄妙儿,你什么意思?别装神弄鬼的。”丁氏越听越糊涂了。
  玄妙儿道:“你是聪明人,那么你自己想想,花继源有一点长得像三叔么?没有吧?三叔对继源是不是很少严厉的责备?三婶想想你对沫香也有过生气了狠狠的骂几句的时候吧?父母对孩子哪有一点不去批评的?而三叔对继源是不是很不一样?更像是对待恩人?”
  这些话让丁氏陷入了沉思,玄妙儿说的对,都对,因为确实如此,这些年,花县里很少批评花继源,这也是自己一直觉得花县里宠着花继源,比对花沫香好的一个原因。
  可是这事让玄妙儿这么一说,自己也觉得有道理了,因为自己的儿女,做父母的总是有恨铁不成钢骂几句的时候,可是花县里对花继源确实有些不一样。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花继源长得真的跟花县里一点不像,不仅仅是跟花县里不像,跟自己这些家人都不像啊?
  这么一想丁氏也确实是有点迷茫了,其实自己也不是没想过这点,所以这些年才更困惑,有时候想要相信,有时候又不敢相信。
  第四千一百五十一章达成了一致
  这时候玄妙儿继续道:“如果你真的非要个答案,可以让三叔跟花继源滴血认亲,三叔不怕验证,但是他希望继源的身世清白,毕竟继源的母亲是三叔的恩人,他不想毁了恩人的名节。”
  丁氏这时候有些动摇了:“为什么他自己不来说?为什么他不早些说?”
  玄妙儿看着的丁氏:“你觉得三叔跟你说,你会相信么?早说你只会更早的开始折腾,说句实话,你真的够狠的,不管如何,继源也是个孩子,你可以把他偷着送人了,但是你不能这么虐待他,你也有孩子,如果花沫香被人这么虐打,你心里会不疼么?”
  丁氏听见说起花沫香,她激动了:“沫香是正儿八经的嫡出小姐,跟那个杂种能一样么?”
  “首先,人家根本不是什么杂种,人家是三叔的救命恩人,如果没有继源的母亲,你现在是寡妇,你的女儿没有父亲。其次,就算是继源是三叔的私生子,那人家也算是个庶子长子,你还真的没资格去虐待人家。”
  “我就是恨,你三叔处处想着那个女人,我就是心里不平衡。”
  “我三叔就是欠着人家的,如果我三叔不是当年一门心思的先去找仇人,那继源的生父未必病逝,三叔自责,补偿人家恩人,有什么不对?如果三叔真的对继源的母亲有意,那继源的父亲没了多少年了?他为什么不把继源的母亲娶了?”
  这话让丁氏无言以对了:“可是,可是,可是你祖母说她看见你三叔跟那女人上床了。”
  玄妙儿听到这笑了:“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她的话真的有可信度么?你对三叔跟别人生孩子的事情,这么不能接受,那么你觉得祖母真的会对不是她生的儿子真心?三叔是中的慢性毒,你没儿子的根本是谁你不清楚么?你一直被人家玩的团团转,你真的够傻的。”
  丁氏这时候有些醒悟了,她摇着头:“不,不是这样的,一定是你们为了气我,报复我,故意这样说的。”
  玄妙儿看着丁氏叹了口气:“你自己好好想想,这些年祖母都跟你说过什么?是不是都是让你对三叔生恨的话?你想想一个女人最幸福的是什么?是不是一家和睦?三叔对你不薄吧?除了这事隐瞒过你什么?可是因为祖母一直的挑唆,她真的对你好么?这些年你快乐么?沫香快乐么?本来你们四个可以很幸福的家庭,可是却一直过得那么冷淡,你不后悔么?不惋惜那么多错过的好时光么?你不觉得你错过了人生中最好的男人么?”
  丁氏这时候心里越来越清晰了,她没有说话,但是人安静了,眼泪不住的往下落:“我,难道我错了?”
  玄妙儿道:“你确实错了,说句真心话,就算是真的三叔有个私生子,那不也比纳了几房小妾天天跟你争宠好?”
  丁氏承认玄妙儿说的,因为花县中又小妾,她看见这些女人争宠的手段,她确实庆幸过家里没有小妾。
  玄妙儿见丁氏的表情,继续道:“继源一直把你当成母亲,你知道今个他说什么吗?他希望三叔给你一个机会,因为他不想看着三叔跟你成仇人,让沫香以后心里带着仇恨不快乐,他希望沫香都快乐,所以她恨你,却也愿意放过你,那么善良的孩子,你想想你做过的事情,你不觉得羞愧么?”
  这些话让丁氏的心里防线彻底的崩溃了,她忽然的嚎啕大哭:“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一直都知道那孩子没坏心的,可是我就是看着他生气,他真的把沫香当姐姐?愿意让沫香高兴?”
  玄妙儿点点头:“嗯,所以你真的错过了太多了,我都替你悲哀,好好的丈夫,儿子,好好的生活,都让你自己毁了,并且你真的狠,能下去死手。”
  这时候的丁氏抹着眼泪摇头:“不是的,你听我说,我恨是恨,但是我这些都是红玉教我的,我虽然也狠,但是我很多招式是想不到的,这么说都是老夫人的主意,这个老妖婆,我要去杀了她,要不然难解我心头之恨。”
  玄妙儿见丁氏现在是醒悟了,那就也该说正事了:“你先别冲动,这些都没有证据,你以为她会承认?你根本杀不了人家,到时候人家治你一个不孝的罪名,休了你还是杀了你都可能,你不是白白搭了一条命,到时候沫香没了母亲,到了适嫁的年龄,你不担心她成为这个家的牺牲品?”
  她对丁氏没什么同情的,毕竟丁氏本身也是歹毒的人,但是现在确实是需要丁氏这样的人,所以必须要找到他的软肋,然后让她成为自己的钉子。
  这话确实是好用,丁氏瞬间就老实了,并且她恳求的看着玄妙儿:“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玄妙儿早就跟花继业商量好了,让丁氏打入花老夫人的内部,所以她对着丁氏道:“三婶如果想要报复祖母,自然是抓到祖母的把柄了。”
  “可是我怎么能抓到她的把柄?她是一家的主母。”
  “现在祖母就是要利用你,所以自然是少不了跟你传话,到时候三婶就一直假装听祖母的话,假装的回来闹,到时候你去祖母那说这边的事,只要经常去祖母那报信,终究会打听到他们的消息的,说句实话,三叔的母亲没的也是可疑,所以三婶明白的,这也是你的一个机会。”
  “我明白,你放心吧,我不会让她好过的,只是这两天我被关起来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怕我出去之后露馅。”
  “那日关了你,祖母就来了,我们骗她说你胳膊上的了传染人的皮肤病,她吓得就回去了,说让你们这院子的人不要出去,也不让别人进来,怕被你感染,继源让我们接回家里了,如果你真的不会再虐待他了,我就把人送回来。”
  丁氏赶紧保证:“我绝对不会再虐待孩子了。但是我这胳膊好像是真的得了传染病,今个府医来看过来,我这也是真的招报应了,这胳膊不好,我也出不去啊。”
  第四千一百五十二章又开始找事
  玄妙儿掏出来准备好的药瓶:“这是治疗你胳膊的药,涂抹三天就能好,之后你自己知道怎么做了?”
  丁氏接过去药瓶:“我知道,我不傻,我错了,真的错了,我也该反省反省我自己了,你们放心吧,我心里明白了,知道我错的多离谱了。”
  说完她看着玄妙儿又道:“你是女人,应该明白爱一个人的心情,我真的怕他背叛,其实他纳妾我能接受,只是我想要他坦诚。”
  这几句话玄妙儿还是觉得说的挺真心的:“明白你的心里所想,但是做人还是要善良,你说对吧?”
  丁氏点点头:“嗯,我以后会为孩子积德的,并且也会对继源好的,我错了,错过了太多了,错过了多少年的好日子,我以后会尽可能的弥补孩子和你三叔的。”
  玄妙儿笑着点点头:“希望你能说到做到,那我就回去了,你自己也好好的想想吧。”说完,玄妙儿走了出去。
  门口的花继业看着她笑了:“你的条理真的清晰,我这么听着都觉得需要信服,看来你说的那些微表情,还有心理学,都是真的有作用的。”
  玄妙儿笑着道:“你也一样的头脑清晰,只是你不喜欢跟女人绕这些弯子而已,不过说起来,这男人也确实少参与女人的事情好,要么不都成了十二王爷那个糊涂蛋了。”
  花继业听完没忍住笑出声了:“十二王爷要是听见你给他起的这个绰号,估计要气死了。”
  两人到了院子里,看见等着的三叔花县里。
  花县里赶紧问:“怎么样?可是说通了?”
  花继业笑着道:“妙儿是谁?她出马还能说不通?”
  花县里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玄妙儿道:“三叔,今个就让三婶自己冷静一下吧,你先别去了,明天你再去跟她说话吧,我们也回去了。”
  花县里应下了,送着他们出去了。
  玄妙儿和花继业出了后门,牵着手往家里走,冬日的路上厚厚的积雪,踩着咯吱咯吱的响。
  月光照到白雪上,晚上一点也不黑,星空也很清晰,一闪一闪的星星如同眨眼睛一般。
  这样的夜色真的很美好。
  第二天上午,花衍生让人来请花继业他们过去。
  玄妙儿和花继业本以为是三叔花县里那出事了,到了才知道是关于花沫枝的。
  客厅里,花衍生和花老夫人还有花沫枝在,花老夫人的面色很是憔悴,因为前两天用药浴跑了三次她才安心,但是那个药浴太疼了,折腾的她没了半条命了。
  见到玄妙儿和花继业来,花衍生招呼他们两口子坐下了:“今个让你们来,主要是想问问这京城的世家里,你们觉得哪个更适合沫枝,她也不小了,所以想着让你们帮着参考一下,也好心里有点数,这段时间也有媒人来说亲,但是说起来这门户都有点低,我们这刚回来,确实了解的少,你们不用多心,就是帮着参谋一下。”
  这个事是花老夫人煽动花衍生说的,当然花衍生自己也承认花沫枝嫁人的事情很重要,所以才会同意。
  他们老两口都知道玄妙儿和花继业不想参与这事,更不会帮着他们高攀千府,所以他们今个这是走迂回路线,先让他们说谁家合适,之后再慢慢的探讨,这说的多了,最后自然也是他们就参与进来了,到时候就算是不能攀上千府或者是王府,也不能差了。
  当然,花沫枝也跟花老夫人说了,她看好的几个世家的公子,所以今个也是试探一下花继业和玄妙儿的意思。
  花沫枝现在是知道玄妙儿的能力了,不说别的,就是这京城大多数的世家公子,都在学院,那都要给玄妙儿几分面子的,所以花沫枝是抱定了玄妙儿的大腿。
  玄妙儿听了花衍生的话,就明白他们的意思了,反正就是又要让自己帮着花沫枝找好的婆家,这个花沫枝也不是什么一般省油的灯,那日要高攀人家云天见,自己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云天见虽然不如千醉公子那么出众,但是也算是京城年轻一代里,比较出众的了,特别云家在京城是数的上的,所以这花沫枝可不是只想找个好人家,她想要的可不少。
  她没说话,因为这事花家的事情,首先还是要花继业先开口,先说话比较好,因为花继业是花衍生的长孙,于情于理要先回答。而自己呢,先听听,再发言。
  花继业也是如此心里,所以先开口道:“祖父,这晚辈的婚事我们平辈的确实是不好跟着妄加评论,如果祖父祖母要问合适的世家,我觉得那就跟大伯差不多官职的家里的公子,或者是有些底蕴的家族的嫡出公子都可以,如果找门户高的,那就得找庶出的,毕竟是要门当户对的。”
  玄妙儿憋着笑,这话虽然是实话,但是这也太伤眼前这几位的自尊了吧?当然,他们把主意打到别人身上的时候,那也就没啥自尊可言了。
  他们身份不高,却总是想着飞上枝头,首先那你也得是只鸟,而不是只鸡,要不怎么飞你也飞不上去的。
  花老夫人听了花继业这些话,气的整张脸的颜色都变了:“继业,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们门户底?配不上好人了?”
  花继业诚实的点点头:“祖母,咱们自己家人说话,也不用虚三假四的,四叔无官无职的,确实这京城跟沫枝堂妹合适的人家很多,就看祖父祖母怎么选了。”
  说完,花继业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优哉悠哉的,一点没有觉得自己说的不对。
  此时的花沫枝手里的帕子都要搅碎了,她没想到花继业说话这么决绝。
  花老夫人长长的呼了口气,免得意思忍不住想要打花继业去:“我们虽然现在家世一般,但是这才刚回来,以后继峰继冉要是能高中,这身份不就立刻起来了。”
  花继业笑着道:“祖母,这没发生的事情,总不能拿来当资本吧?”
  第四千一百五十三章又是说这事
  这时候花衍生也是心里不舒服了,对着花继业道:“继业,咱们都是花家人,一荣俱荣对吧?沫枝嫁的好,这对你们以后也有帮助的。”
  花继业可不认同这个:“祖父多虑了,我和妙儿从来都无心功名利禄,我们只想安安心心的过点普通人的日子,所以从未想过高攀。”
  此时的花沫枝更着急了,她觉得花继业就是不想担事,亦或许是花继业做不得主?
  她对着玄妙儿道:“大嫂,咱们都是女子,你应该更懂我的心思,我不求高攀,但是说实话,我也是想为了家人呢,想多做些能做的,大嫂你说是吧?”
  玄妙儿被点了名,那就得说话了:“我对这个还真的没什么研究,毕竟当初我也认识千醉公子,九王爷,还有那么多世家公子,但是我还是选择了你没官没职的大哥对吧?我相信爱情,我觉得有爱情才是女人最幸福的。”
  他说的一脸陶醉,花继业听得也是十分的开心,夫妻还适时的把手握在一起,告诉这屋里的人,我们过得特比好。
  这天直接让玄妙儿聊的没办法聊下去了,因为这个年代,哪有几个是因为爱情的?更多是要门当户对,要父母之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