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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着实奇怪,任司马懿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刘备怎么会突然来了援军,但对面气势磅礴,生势远非张飞区区数人可以造得出来的。
  “丞相,刘备援军突至,未知虚实,急攻之下,恐难得好处。如今江陵空虚,不若暂弃刘备,取道袭取江陵,占据先机。至于刘备,待袭得江陵再图不迟。”
  荀攸说这番话自然大有深意,刘备是仅有的几个肯与曹操抗衡的诸侯,更是刘氏宗亲,他自然不想刘备这么快就被灭了;而眼下曹操显然已经萌生退意了,只是一时自己这么多弟兄,就这么走了,面皮上太不好看。
  但他毕竟是修炼了千年的神兽,面对上古凶兽的气息早就把曹操得刺激得浑身不自在了,听到荀攸的‘高见’,也不去细思了,点了点头:
  “荀卿所言,深合兵家……”
  就在此时,只听张飞高声喝道:
  “战又不战,退又不退,却是何故?”
  这一声高喝登时如平地一道惊雷,曹操也不由吓得窒住了,只听身旁啊的一声惊叫,好似有人没喘上气来一般。
  曹操向旁边一看,只见夏侯杰双眼圆睁,哆嗦不止,口中溢出绿色的胆汁,顺着嘴流的一踏糊涂。
  还未等曹操反应过来,只见夏侯杰翻身栽落马下,挣扎了几下便不动弹了。
  任谁也想不到,夏侯杰在乱军之中被赵云一枪顶到了怀间,本就已受了内伤,现在被张飞一喝,哪能抵挡得住这等煞气冲体,登时一命呜呼。
  夏侯杰这一倒地而死,直把曹操看的目瞪口呆,登时呆立当场。
  两旁曹军更是不由得倒退两步,待看清夏侯杰倒地身亡,还未等曹操回过神来说话,远处的曹军登时跟炸了锅是的议论纷纷。
  一旁夏侯惇猛然拿手一指,低声对曹操道:
  “丞相快看!”
  曹操闻言顺着夏侯惇所指方向,往河中望去,他这一望不要紧,直惊得曹操瞠目结舌。只见河水倒流,竟逆流向上而去了。
  曹操见此异状正要看个清楚,刚坐直身子,忽觉头上华盖猛然砸在脑袋上,不由得叫了一声:
  “哎哟!不好!有埋伏!”
  当即想也不想直调转马头,也顾不得众将,拍着跨下爪黄飞电直向后逃去。
  却原来是曹操身后举华盖的兵士低头看到夏侯杰倒地惨死的惨相,又看河水逆流而上,早吓破了胆,扔了华盖逃命去了。
  众人不知方才张飞那一声高喝,老龙王还以为张飞叫了人马要下来诛杀自己,直吓得老龙王也顾不得河下夜游怪噌的一声逆河而上,直激得河水逆流。
  曹军远远看去都以为是河水被吓得逆流而上,所以才会小声嘀咕。
  曹军拔退就跑,只听得后面长声大笑不绝于耳,在这山涧间荡气回肠,异常恐怖。
  此时密林深处,正盘坐五人,只见一个道士模样的中年男子盘坐中心,细看下正是徐庶。五人周围被煞气包裹,四周黑气滚动,盖满山林,滚滚煞气依旧不停地向四面荡去。本就阴暗潮湿的树木青草在这阴煞之气的陇罩下更显得深沉诡异,数十米之外不能见人,尽是滚滚涌动的一团黑气。
  而徐庶、刘备等人这五人小阵中竟似毫无影响,只见五人头上青烟直冒,五光异彩,光华万千,直涌向徐庶,青烟袅袅从这五人小阵之中散发出去,扑天盖地卷向长坂坡方向。
  青烟精光所罩之处,树木更鲜,花草更艳,好似回到了上古绝地,隐约间竟还散发着浓浓的肃杀煞气。
  那青烟之中隐有原始的嘶鸣、嚎叫声响,淡淡的青烟更似龙若兽,似鸟若怪,万千变化,怪声不绝,真真如上古时代般,铺天盖地卷向长坂坡两军争锋之处。
  周围盘坐的四人,此时早已满面是汗,几人身在局中,不知外面情形,心中都直打着鼓。但随着太古气息越来越浓重,形势大变。
  徐庶这袅袅青烟中隐有上古煞气,而四人之中刘备、糜竺最惧此气。
  二人非是人类,皆是异兽,如何不畏?好在徐庶居在中央,这青烟不至于扑到四人身上,否则惊到了这几个人却是性命交休的事情。
  即便如此,单单这气息也将二人吓得面如土色,不敢直视,仿似上古无数凶兽环绕四周一般。
  刘封、赵云更是大汗淋漓。二将一忠一勇,只觉得魂入太古,一会入了猛兽丛中,一会又进了巨鸟林间,在长坂附近盘旋不止,二将之气来来回回往长坂方向飞了无数次,精气真元虚耗不止,远在刘备、糜竺之上,而赵云体内真龙更是深敛体内。
  这真龙亦是兽类,此时钻进赵云体内,四周尽是太煞古气,凶兽万千,迫得这真龙不住往赵云体内钻,真真与赵云融入了一体,入了胆中,因此这赵云浑身是胆,皆是这真龙所凝的青龙胆。
  徐庶独坐阵中,暗叹:没想到这大贵大勇之气竟如此强盛,绵绵不绝,却是我小看他们了。
  徐庶自不会担心糜竺,他乃是四大天王手中的异兽,其富贵之气远非人间所能匹敌。
  徐庶没想到的是赵云、刘备竟也能如此之强。
  刘备自不必说,贵气冲天,自与封神之时便吸尽天地灵气,只是他能发出这么强大的太古灵气,着实大大超出了徐庶的想象,此时已绵绵不绝尽半个时辰了。
  而赵云就更奇怪了,怎么会有如此之勇?便是吕布也未必有这么强大的勇猛之气。
  徐庶不禁暗奇:只是一时间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过了半晌,徐庶只觉得前方曹军士气大弱,杀气渐散,曹兵渐渐远去。徐庶看了眼旁边的刘封,只见刘封面带蜡色,好似白纸一般,不由得心下大惊。忙拈动手指,收了道法。过了半晌,烟消雾散,煞气尽去,一切却归于自然。
  徐庶轻呼出了一口气,不禁擦了擦额间的细汗,不经意间撇到刘备蜡黄的脸上,心中却不由得暗叹:哎呀,我此番是逼入绝境,出此下策。眼下,虽退了曹军,却如何与孔明交待呢?罢罢罢,此番,也顾不得这许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