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听了土地的遭遇,对土地的处境大为同情,不胜唏嘘,却暗自盘算这八百里火焰山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土地见诸葛亮面色缓和下来方道:
“敢问太公此来所为何事啊?”
诸葛亮经土地一提醒方讲明了来意。
那土地倒极为热情,亲自为诸葛亮取了一味六丁神火,极是殷勤。诸葛亮收了六丁神火,自然也不便再在火焰山久留,望了望茫茫火焰山,方辞别土地。
诸葛亮忙了一个晚上,回到大营时天刚蒙蒙亮。掀开军帐,却见黄月英正伏在案上绘制图纸,竟连自己进帐都不知道,不由笑道:
“夫人又是在搞什么研究?”
诸葛亮乍一开口,吓了黄月英一跳,手一抖,看看便把图纸绘花了,却发觉手上一重,自己的手被诸葛亮紧紧握住。
黄月英紧张地胸部不住起伏,白了诸葛亮一眼恼道:
“你这坏人!若是花了,看我不和你拼命!”
诸葛亮知道黄月英的性情,痴痴一笑,伏在案上盯着黄月英绘制的图纸:
“在绘什么?”
图纸上却是一个古怪的装置,自己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抬起头,看到黄月英脸上得意的笑容,她伏在诸葛亮耳畔耳语了几句。
诸葛亮闻言诧异地盯着黄月英:
“夫人如此待亮,叫亮如何报答?”
诸葛亮心中不由得涌起一丝愧意,自己为了不世功业,对黄月英多有怠慢,而黄月英仍是对自己尽心尽力大力支持。最难消受美人恩,黄月英此番盛情,诸葛亮非是草木,看着黄月英的目光越发温柔,仿佛能够融化一切。
黄月英避开诸葛亮的目光依偎在他怀中,一只手抚起诸葛亮的手心,抬起洋葱般的纤纤玉指在他的手心上不住地画着圈柔声道:
“只要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世间于我,便足够了。”
诸葛亮紧紧拥住黄月英,柔声道:
“便是天荒地老,海枯石烂,你永远都在我心中。”
这般深情的告白竟出自诸葛亮之口,黄月英心中没来由的一阵震颤,身子越发柔软,仿如小猫一样静静地趴在诸葛亮身上。
兀突骨用兵极为老道,进攻的时候如一头凶狠的猎豹,追袭的时候又仿如一条狡猾的狐狸。他率军与诸葛亮部交手数次,无一败绩,但每次胜利都并不追袭。
不要说见到山势险峻,丛林密布的地带,便是遇到个小土包,都万加小心,直接撤军退兵。六丁神火虽可破藤甲兵,但诸葛亮毕竟不是老君门人,并不精通此道,便是有计也是难以施展。
在兀突骨如此凶狠谨慎地进攻下,蜀军已经连败十阵,接连丢了五个栅寨。面对藤甲兵的疯狂进攻,蜀军几无力抵抗,这样坚忍强悍的队伍是蜀军从未遇到过的。
面对接连的胜利,孟获大笑不止道:
“国主这般,只怕用不了多久,便可收复我蛮方全境了!”
安祖虽然面带喜色,却仍不忘提醒兀突骨道:
“国主切要小心!诸葛亮用兵奇诡,速善伏兵,万不可得意忘形!”
兀突骨闻言朗声长笑:
“安祖真是被诸葛亮打怕了!”
安祖老脸一红,旋又平静道:
“小心使得万年传!”
兀突骨叹了口气,将手中的酒碗一饮而尽,长身而起道:
“你等随我来!”
说罢,率先踏步走出大帐,孟获、安祖及一干首领面面相觑呼啦啦站起身来,跟着兀突骨来至一处高坡。
兀突骨指着前方道:
“你等且看前方!”
安祖、孟获等人眺目朝远方望去,却见四下里光秃秃,不见半棵草木,尽是山石之地。
兀突骨解释道:
“此地号称死亡之地,方圆百里之内没有半滴水露,不生半棵草木。”
说至此处,兀突骨的目光越发凌厉:
“破蜀军只在这三日!”
安祖见兀突骨如此擅于用兵,点头赞道:
“看来,确实是老夫多虑了!”
兀突骨收回目光洒眼孟获等人肯定道:
“诸葛亮败局已定!”
安祖、孟获等人面面相视,无不露出异样的目光,这个令整个蛮方都束手无策的对手,终于要被巫族彻底击败了。
兀突骨却忽得冷笑一声:
“现在,只怕诸葛亮就要狗急跳墙了。”
说罢朝远处的一片山石岗望了一眼,回过头冷声道:
“加紧防备,以防蜀军偷袭行刺!”
一句话说得安祖、孟获等人面面相觑:
“行刺?”
他们显然不相信蜀军竟会用这等低劣的手段,但听兀突骨说完,忍不住哈哈大笑:
“以国主的身手,就应该放他进来,为国主宝刀祭祭刀!”
兀突骨深吸口气道:
“对方已经跟了我们几天了,我竟然丝毫察觉不到此人的行踪。以此来看,此人绝不是庸手,万不可大意。”
安祖和孟获相视一眼,不由暗叹兀突骨的手段竟如此高明,自己二人可是全无反应。
看着一干人紧张的样子,兀突骨突然哈哈大笑:
“不过,这也正说明诸葛亮已经无计可施了!哈哈!”
兀突骨畅快的笑意感染了众人,众人也附和着兀突骨哈哈大笑起来。
方才被兀突骨盯了一眼的石堆后,花蔓的背脊已经湿透了,她从来没有想到这世间竟有如此锋利的目光,相隔这么远,自己仍能感觉到其目光中有若实质的感觉。
身旁响起祝融夫人的咒骂声:
“老匹夫!竟如此厉害!我方才只是一时情绪外泄,竟也会被他察觉到。”
带来洞主眉头微皱道:
“姐,这老东西似乎比当年更厉害了!”
祝融夫人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说话间,花蔓刚从内心的巨震中反应过来,心中越发恐惧,没来由的紧张道:
“娘,你说蜀军是不是完了?”
祝融夫人摇了摇头:
“诸葛亮这种人,绝不是个简单的对手,等着瞧吧。”
花蔓紧张道:
“如果诸葛亮打不过他们呢?”
祝融夫的眼睛越眯越小,眼中好似有无数风雪涌动:
“那我就亲手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