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彦点了点烟灰,“我办事,你只管放心,不过,你这一撞真是悬,不怕把我们的太子爷撞下去我们两条命都不够偿?”
“我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
短发女人冷淡牵唇,目光倨傲,抱着秦淮坐进她的车,扬长而去。
唐彦挑眉,摁灭香烟,拉开车门上车,“刁子,走了。”
……
远郊。
破败荒废的公厕里,程诗菀看着额头渗血昏迷不醒的秦淮,抬手一巴掌煽向短发女人,“混账!他是我的人,我要的是毫发无伤,万无一失,你懂不懂!”
红崖低头,卑微的如一只蝼蚁,毫无在唐彦前的高傲,“抱歉,下次我会小心。”
“带医药箱了吗?”
“带了。”
“给他上药包扎下。”
程诗菀拿湿巾擦拭着秦淮额上的血,在红崖拿酒精棉签过来时又皱眉推开她,“算了,我自己来,你笨手笨脚的只会弄疼他!”
红崖,“……我去外面守着。”
秦淮伤得不重,不多久就会醒来。
程诗菀帮他处理伤口,目光贪恋的停留在他这张刀削斧凿般的俊颜上,忍不住碰了一下,“秦淮,为了你,我机关算尽,你可千万不能让我失望。”
约莫半小时后,程诗菀处理完伤口,让红崖把秦淮绑在公厕的石柱上,抹掉留下的痕迹,驱车离开。
……
另一处废弃的乡村小学教学楼里,刁子叼着烟靠在黑漆漆的廊柱上,看向和唐彦坐在一起的三个陌生男人。
事情进展到这里,他终于意识到,这不是一场戏,而是被唐彦假戏真做了。
而他,上了贼船,已经身不由己。
借着清辉月光,刁子向双手双脚被绑昏迷在教室里的秦萧正和林初一看去,泛着精光的眸子滴溜溜的转。
他得找机会将功赎罪才行。
唐彦当了刁子这么多年大哥,看到他抬屁股就知道要放什么屁,亲自拿了瓶啤酒开了盖给他,“刁子,哥不会害你,天塌了还有我这个高个顶着。”
刁子接过啤酒,喝了两大口,“哥,这些年都是你罩着我,跟着你我心甘情愿。”
“富贵险中求,干完这票够我们回老家享清福了。”
唐彦把手搭在刁子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
刁子恭维着笑,下一秒,两眼一翻,昏倒在唐彦的怀里。
唐彦看着倒地的啤酒瓶,摇头叹气,“傻孩子,还是这么不长心眼。”
唐彦让人把刁子抬进隔壁的教室里,看了眼时间,对底下的三人道,“再过两个小时他们差不多要醒了,到时你们随便玩,给我留条命就行。”
……
林初一醒的早,睁眼是黑蒙蒙的一片,待瞳仁缩距视线清晰时看到身边被五花大绑的秦萧正,狠狠的眯了下眼。
思绪回溯到清醒前的那一刻,她飞快的意识到,她被绑架了。
可是怎么会多出来一个秦萧正?
林初一镇定的呆了片刻,没有半点女孩子该有的害怕和惊慌,反而拿头去撞秦萧正。
等他迷糊的睁开眼时举起自己被绑的双手双脚,压低声音道,“秦总,我们被绑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