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PO18全书 > 综合其它 > 拯救美强惨男主[快穿] > 拯救美强惨男主[快穿] 第19节
  信息时代,互联网上的东西是传播最快、最迅捷的。
  下午三点四十五分,一则视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登顶各大社交平台热搜,荣登第一,吸引了全社会的注意。
  【三人の学习自习室】
  据相关数据统计,短短半个小时搜索次数便破百万的词条已然诞生,其社会影响力不亚于特某谱发推特。
  这个时间点很特殊,上班族尚在懒洋洋地摸鱼,学生党半困不困,偷偷摸摸在桌子下玩手机,更多的中老年人也午睡醒了,不甚熟练的用手机刷视频、冲浪。
  就在这样所有人无聊之极的时刻,一则足以使全社会震荡的视频流出,瞬间吸引了各大平台、媒体的注意。
  视频点开,先是一段平平无奇的教室全景,半个多小时后,逐渐有人影出现,是三个学生,此时弹幕依旧少得可怜,但也有零星几条,在夸赞三人的颜值,回忆往昔的校园时光。
  终于,视频进行到一个小时的节点时,爆发性的一幕出现了。
  看着视频里如三条藤蔓般互相纠缠嬉戏的人影,再看看周围明朗正风的环境,最后看看三人身上的衣服——
  弹幕顿时以井喷式暴涨,所有观众都傻眼了。
  【6】
  【这他妈是什么?确定是直播,不是什么三级片吗?】
  【操操操,这是我们能看的吗?这三个是学生吗?真的是学生吧?】
  【我确定!这他妈是我母校!】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现在的孩子都怎么了?】
  【卧槽,我恶心的下午饭都吐出来了,这三个都是alpha吧?都是alpha吧?】
  【查出来了,三个人分别叫纪年、程修、夏宁安,都是金明一中的】
  【不是,我知道纪年啊,通天公司的负责人,前阵子还上过热搜,夸他年少有为,这幻灭的太快了吧?!】
  【看这熟练的动作姿势,难以想象这三人私下里玩的有多开】
  【别胡说!你们认识他们吗就胡说八道?这视频绝对是合成的!】
  【真牛逼,直播都能是合成了?】
  【脑残粉来了,你们的偶像内部消化了,这下你们满意了吧?666】
  弹幕五花八门,讨论的、谩骂的、看好戏的、维护清白的,各人各话,恨不得吵得震天响。
  十分钟后,视频顿时离奇消失,全网相关词条一并隐匿。
  正在兴头上的网友们闻出腥味,更加兴奋,无数大佬纷纷涌现,用各种手段恢复词条、爆出视频,事情的严重程度达到另一级别,瞬间扩散到无数讨论平台,带火了不少词条。
  终于,四点十五分整,贴吧建成,所有网友一拥而入,在官博、校博下疯狂质问、催促,让官博表态。
  【扒一扒、xna三人关系、背景以及此次事件所有隐情】
  楼主:【接下来我要说的事可能会惊掉很多人的眼睛,但我还是要说,楼主是金明一中(前)高三学生,关于金明一中,那里不是学校,而是地狱,而纪年三个人,就是恶魔。顺便,这里我还要提一个人,纪家的‘假少爷‘纪妄……】
  一个瓜还没吃完,居然还有那么多衍生瓜,闲了一天的网友们瞬间爆炸,疯狂催更。
  更何况这次的事件不光和三人混乱的私生活扯上关系,还和学校教育、三大家族、alphaomega争纷等等社会热点有关,其中更是有真假少爷这种伦理问题,网友们兴奋不已,感觉自己就像瓜田里的猹,手捧无数大瓜,就缺个切瓜的了。
  事件持续发酵,夏宁安也被一巴掌从美梦中扇醒,直面翻天覆地的现实。
  “啪——”
  病房内灯光明亮,消毒水气味刺鼻。
  夏宁安白皙的右脸瞬间肿起一大块,他脸色煞白,眼眶通红,像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惶惶恐恐,惊恐的望着病床前的夏父。
  “爸、爸……”他颤抖着叫。
  夏父暴怒,恨不得一巴掌扇死这个丢人现眼的儿子:“别叫我爸!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你是不是疯了!你一个alpha被人压在身下!你恶不恶心!”
  夏宁安才从易感期中醒来,便得知自己的所作所为被全国人民得知的噩耗,一时间晕死过去三次,次次都被夏父扇醒,他害怕的厉害,身体不自觉地颤栗,羞耻感即将溺毙他,他绝望的甚至想从楼上跳下去。
  夏父从未想过自己养了个alpha儿子,最后儿子却被其他alpha压在身上,他气的要命,只想把夏宁安塞夏母肚子里回炉重造。
  就这么一会儿,夏家股价暴跌,董事会成员们甚至打电话质问他能不能处理好舆情,处理不好趁早引咎辞职。
  夏父一贯装模作样,暗地里和纪家、程家别着劲,处处都想压这两家一头,但脸却被夏宁安丢光,一想到夏宁安视频里的模样,他就恶心的作呕。
  愤怒无法解决问题,他勉强压下火气,站在病床前冷冰冰的对夏宁安道:“你暂时就不要出现在人前了,这阵子就先在医院静养吧。”
  说是静养,就是变相的圈禁。
  夏宁安难以置信的抬起头,抚着肿胀的脸,哆哆嗦嗦道:“爸,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您别把我关医院……我真的知道错了……”
  他从床上爬起来,颤抖着去抓夏父的衣角,夏父顿时躲开,像看见脏东西一样,眼里难掩嫌恶,皱眉急匆匆说:“我和你妈已经决定了,等这次风波平息再说其他。”
  “行了,这次的事没完,我还得去和纪家程家商量怎么压下舆论,你自己好好反省,别天天一副男不男女不女的模样。”
  说完这话,夏父利落的转身离开,病房里顿时只剩下夏宁安一人。
  四处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声音。
  从认识程修、纪年以来,夏宁安的身边还从没有这么冷清过。
  他感受到深深的惶恐与绝望,不敢想外界是怎么看他这个alpha的,也不敢想纪年和程修现在怎么样,他死死的抱住自己,只觉得冷到了骨子里。
  恍惚间,他仿佛看到了曾经被他陷害的关进小黑屋的纪妄。
  那是比医院还冷的地方,发着高烧的纪妄又临易感期,脸色煞白,目光涣散,静静的靠在墙角,呼吸轻而缓,像已经死了。
  往事重演,这一次,轮到他体验这种绝望与痛苦。
  伴随着的,还有无数网友的讥笑、嘲讽、感慨。
  所有人……所有人都在看他的笑话。
  ……男不男女不女。
  垮着腰,夏宁安嘴唇干燥起皮,望着虚空,近乎麻木的想。
  ……原来在夏父眼里,他是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东西。
  同一时刻,同样的事情还发生在程家。
  程修被一巴掌扇肿了脸,他的病床前围着程父、程母两个人,被他取代了股东身份的程家大哥也在,眼里满是幸灾乐祸,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站在程父程母身后,开了腔。
  “哎呀,我说小修,你怎么回事啊,怎么还上杆子跟别人一块交男朋友呢?你要是早说你喜欢alpha不就好了,哥身边可有不少好孩子,不比你跟别人抢好?”
  情绪逐渐冷却的程父又是一阵暴怒,“我今天就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啪——”
  程修被扇的吐了血。
  他
  漠然的坐在病床上,偏过脸,额发阴郁的洒在脸上,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急躁的程父、流泪的程母以及幸灾乐祸的程家大哥身上。
  这就是他为之抛弃一切的家人。
  可笑。
  重生回来后为了不让程家重蹈覆辙,为了不让程父程母老无所依,为了不让程家大哥身陷牢狱,他一刻也不敢松懈,但是,程家就是这样回报他的。
  怀疑他喜欢alpha,他是同性恋,骂他恶心;嫌弃他丢脸丢大了,斥他丢人,扇他耳光。一句分辨也不容他,就将他钉死在耻辱柱上。
  程修嘴唇抖了抖,想说话,迎接他的,却又是一耳光。
  重重的,狠戾的,恨不得扇死他的。
  耳膜剧烈一颤,一瞬间的耳鸣,鲜血溢出耳廓,他眼前一阵黑白交错的眩晕,窒息感泛上,巨大的空茫无措感中,他看见程母扑到床边,跪在地上求程父不要再打他了。
  医生护士冲进病房。
  程修彻底晕死过去,身体虚弱到了极致,他眼前甚至走马观花的出现了许多场景。
  他看见了那个一点点被他掠夺能力,被他陷害的终于失声的纪妄。
  他看见纪妄喝下那杯有问题的水,看着纪妄吐出玻璃碎渣,唇角流血,看见纪妄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任何话,最后沉默的站在角落里,转身离开。
  如今这种说不出话,听不见声音的绝望降临到他身上,巨大的恐慌与无措传遍全身,他大脑一片空白,浑身颤抖,像一尾濒死的鱼。
  视线里的最后一幕,是程父厌恶的扭过头去的脸。
  程修瞳孔骤缩,哇的一声,到底还是喷出一口黑血。
  不同于程家、夏家的鸡犬不宁。
  纪年却受到了纪父纪母的嘘寒问暖。
  “这件事情不怪你。”
  豪华vip病房内,纪母穿着鱼尾长裙,妆容精致得体,胸前佩戴的珍珠项链闪烁着璀璨的光华,她一贯如此,哪怕再恶劣的环境,依旧保持着纪家人骨子里的高傲。
  纪母端坐于床边的沙发上,姿态优雅从容,温柔的看着病床上面色苍白的纪年,柔声说:“家里已经第一时间为你进行舆论引导,小年,你真的喜欢夏宁安吗?”
  对于纪年,纪母总是有满腔母爱。
  这个迫于形势不得不寄养在外的孩子,是她每到夜晚都会愧疚惊醒的存在。这十八年来纪年没有得到良好的教育,她又怎能如此苛刻的要求他。
  纪年神色疲惫,从注射抑制剂清醒后开始,他便已经知道这一切都是一个局,一个浅显的甚至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局,最终却让他和程修、夏宁安吃了大苦头。
  穿越以来,他一直过的顺风顺水,丧失了最基本的警惕心,也根本没想到有人居然敢一下得罪夏、程、纪三家。
  这背后之人如此狂妄,若是让他找到蛛丝马迹,他定然要活剥了对方。
  眼里闪过一丝阴狠,纪年揉揉生疼的眉角,“妈,我说了,是水的问题。我和宁安只是朋友。”
  他很清醒,大环境下alpha相恋仍然得不到大众支持,纪家又是高门背景,不可能允许继承人是个同性恋,纪年没多纠结,便做出了选择。
  “水的问题,我已经让你爸去处理了,”纪母隐晦的松了口气,僵直地脊背微微放松:“你们这个年纪的alpha们玩的过分一点很正常,不必担心。你爸爸也没有生气,我们都希望你赶快好起来。”
  放在沙发上的手机震了震,纪母看了眼电话,发现是学校的教导主任,她温和的接起,听那头的杨平期期艾艾地问:“喂?纪妄妈妈,您来过学校了?”
  刺耳的名字穿过耳膜。
  纪母脸上
  的温和瞬间淡下来,“是的,怎么了杨老师,有事吗?”
  电话那头,杨平纠结的肠子都快打结,斟酌着言辞,努力平和的问出:“您也来过我的办公室了?”
  纪母皱皱眉,听的不耐烦,“嗯,我是去过。”
  如果没有杨平先入为主的一句“纪妄妈妈”,她可能还会解释一下自己去办公室处理舆论的事,但一听到那个倒胃口的名字,她便一句话也不想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