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韩默老觉得最近眼皮抽筋,疯狂的在跳……人家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那两眼一起跳是什么意思?
用力的眨眨眼睛,想把这眼皮狂抽的毛病缓解,却始终徒劳无功。
罢了罢了,反正也没怎么影响日常生活,就假装他本来就这么跳好了……我了个去!这有可能吗?!
韩默很烦躁的想找个什么事情做,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既然自己之前都试过可以自己站着好好走几步了,那不如就来做做復健好了。
不过韩默这双脚才刚落到地上,房门就被人推开了。
「呃……」进来的人是个陌生人,韩默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不过这傢伙也太没有礼貌了吧?连门都不敲就这样进来别人的房间?
「你下来干什么?」
咦?这声音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韩默看看他,再看看自己,歪头问,「你谁啊?」
「哼!你觉得我是谁?」
那一声「哼!」韩默就听出来了……江湖中流传着很多不可思议的手法,易容术好像就是其中一项。「呵呵,不想猜。」
「……」晏齐凝也没自讨没趣,自己找了位子坐下倒水喝,这一喝就喝了三四杯……
韩默也没理他,就自顾自的开始练习走路了。庆幸这走路本就是人类的本能,韩默很快的就找回了自己的节奏。
不过才走了不到半个房间,韩默就觉得好累啊……
我的天吶……怪不得那医院里都要有一个復健师在旁边指导,一方面是督促,一方面是怕復健的人动过头了吧……
就在韩默正在思考是要继续往前绕完整个房间,还是直接跟晏齐凝讨张椅子坐的时候,晏齐凝就这样一句话也不说的,又开门走了。
我了个去,这傢伙没事跑来他这里就只是为了讨水喝吗?
总觉得这傢伙越来越奇怪了。
先不说最近这傢伙没事就跑来他房间,坐在椅子上半天不吭声然后又走了。这傢伙最近还老爱对他动手动脚的,三不五时捏他脸颊这是常态,偶尔在他还在睡觉的时候他总会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颈边上滑来滑去的……其实他很怀疑是不是自己做梦,但有次梦到那手就这么「喀啦!」的把他的脖子给扭断了他就惊醒了……然后就这样睁开了双眼,与晏齐凝大眼瞪小眼……妈个鸡的半夜不睡觉吓人啊?噢……不好意思,那时候好像是他睡午觉的时间。可是也不对啊!趁别人睡觉的时候想干什么?
好吧,其实他好像从来都不知道晏齐凝想干嘛,反正他就是一直跟着……
等等……为什么他会跟在晏齐凝的身边……
他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
好像曾经有这么一个人,让他掛心着……
「啊!!──」
韩默忽然觉得自己的脑袋一片晕眩,头好痛……是谁在叫我?!
突如其来的疼痛感让韩默一下子支撑不住,就直直的往地板倒了下去。
在倒下去的瞬间……他好像感觉到了有人抱住了他……
韩默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自己也能如此的脆弱……
他想念那个温暖的拥抱,那个熟悉的温度。但他想不起来……
「……你是谁……」
韩默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话,说的很轻,但却清晰的传入了晏齐凝的耳里。
然后,晏齐凝脸就黑了。
这个废物,居然连他是谁都忘了吗?
不行!他得去问问这到底是不是正常的跡象。
迅速的把韩默抱回床上躺好,晏齐凝立刻去找了被安排在另一处的巫医。
而此时的巫医,就像是已经知道晏齐凝会来找他似的,好整以暇的坐在房内。
「陛下请坐。」
晏齐凝也不是什么客气的人,直接就做到了巫医的对边,十分严肃开口道,「我有事情要问你。」
「是关于韩默的吧?」巫医的嘴角轻扯了一下,看起来想笑,但却露出了一个十分狰狞的表情。
「看样子你也知道我要问什么了吧。」
「陛下莫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赶紧躲过石暨的眼线,想办法回焚踅吧。」
「峒燁的东北处不知道被安排了多少人在,我们现在从西南这一块退出来还得再绕一大圈避开,现下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上路,也就是走水路,穿过青画再走梵音山。第二条路是往下边绕,走的是陆路,绕过峒燁的南边,转向东北的雀岭再绕过梵音山。不管哪一条路,最基本也要走上个二十天,你这边准备准备,过两天把路上要用的东西准备好就差不多要出发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