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萧瑾蘅握着佛珠的手指顿了一个弹指复又继续念着佛经,眼皮都没抬一下。
沉照溪的手紧紧捏着锦被角,此刻又被带到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下,极力抑制的嗓音仍泄出几分颤抖;“萧瑾蘅你做什么?”
“我做什么?”萧瑾蘅嗤笑,收了佛珠撑着几案边沿缓缓起身;“当然是继续玩弄你,直到你服气,乖乖的在我身边被差役一辈子。”
微凉的指尖在沉照溪的脸上游走、蹭弄,她的一字一句便如罗刹的低语,让沉照溪从喉间生起的窒息敢弥漫全身。
“你妄想。”
指尖滑到喉下两寸,萧瑾蘅猛地一顶而后掐住,整个人跪在床榻上,将沉照溪笼罩在自己身下的阴影之中;“妄想?哼,沉照溪,你知道本宫会杀了你的。”
良久的窒息让沉照溪的脸变得通红,眼中的血色几欲渗出,她虽说不出话,可萧瑾蘅已然从她死死嵌在自己手腕上的双手与固执的神情中得到了答案。
“沉照溪!沉照溪!”萧瑾蘅压抑地低吼着,掐着脖子的手在又一次加重之后无力地松开。
听着沉照溪的干咳声,萧瑾蘅盯着自己的手眼神飘忽着;她差点就把沉照溪的脖子扭断了......
她差点......
眼前的人差点就不在了......
“贱人!”萧瑾蘅抬手,掌风从沉照溪的耳边划过,而后由掌变拳,将她们身下的金丝楠木软榻砸出了一个有些明显的凹陷。声音之大让沉照溪下意识地一惊,不过很快她就恢复了那副淡漠的模样。
那掌该是落在她的身上的,沉照溪暗自思忖,萧瑾蘅难道有半分不忍?
复又转念一想,不忍什么?不忍她死?
可是生出了那般情感?
念及至此,沉照溪当即自嘲,萧瑾蘅只是找了一个有点意思的玩意儿,有怎么会......
不过她若是真有半点那般情感,自己是否能从中捅开些许破绽得以逃离?
沉照溪失神地思量着,全然没意识到萧瑾蘅已经将她的衣服褪了去。
“唔!”
温热的舌头破开唇瓣,强势地与沉照溪的纠缠着,齿间时不时不轻不重地剐蹭着。被汲取了所有氧气的沉照溪只能被迫地迎合,迎合着越来越深的吻。
“呵,这就湿了?”熟捻地钻入亵裤后,极力掩藏的湿气也全都喷洒在萧瑾蘅的手上,她笑得更加得意;“真想知道让你爹娘知晓他们的女儿是这种一碰就会湿的货色,他们会是什么表情。”
沉照溪咬着唇,低眉不语;她知道,若是此刻自己露出异态,这人只怕真的会做出什么事来。
此处无窗也无明门,可却有鸟鸣与细微的风声;不似地牢,沉照溪微微抬眸,偷偷瞟着周遭;若是如此,想必是什么隐匿的阁楼。她若是寻得机会想要脱身,只怕是还要找到逃脱的机关。
绝非易事......沉照溪的喘息渐渐加重,身体也又有些难以自持的势头,难道就要再次这般委身于她?
“嘶——”
空虚的蜜穴再度被填满,失神中沉照溪竟有了一丝享受。
这个想法一经发觉就让她感到一阵害怕,她怎么会......
怎么会这样。
“哼,沉照溪,你内里就是一个下贱放浪的人,承认吧。承认吧!!!”萧瑾蘅一手掐着沉照溪的脖子,另一只手捏成剑指大开大合地刺弄着;“说!你是个贱人!说啊!”
“我是个......”沉照溪红着眼角,攥紧的手向着沿边缓缓伸去,脸上竟生出一抹笑意;“你、去、死、吧!”
话音方落,沉照溪便抽出萧瑾蘅腰间贴里藏着的那把三寸匕首,狠狠地刺向她的后背。
“唔!”
萧瑾蘅吃痛,整个人卸了力压在沉照溪的身上;她的伤口还未愈合,此刻又被刺伤,嘴唇顷刻便变得毫无血色。可她停在穴中的手却仅仅只顿了两三个弹指便又向上勾碾起来。
“哈——”
“沉照溪!你真的敢!”
沉照溪的身体突然抽搐起来,萧瑾蘅的手指也被夹得生疼;二人僵持着,谁都没有做出下一步动作。
沉照溪认命般地闭上眼睛,此次她仅仅只是伤到萧瑾蘅,可她大抵是不会再有机会了,而自己这条命,怕是也......
身上再度被麻绳牢牢桎梏住;面对生死,沉照溪心中竟然莫名松了一口气,这场荒唐早就应该结束了。
“你好自为之。”
听到这冷冰冰的话语,沉照溪心下一惊,泪水朦胧着她的眼眶,一个流血的身影蹒跚着走远,她想叫萧瑾蘅停下,让她直接杀了自己,可被扼住的嗓子只能发出小声的呜咽。
她该怎么办?
她又能怎么办?
她真的能不计后果地杀了萧瑾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