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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耽美 > 南门家三兄弟之軼事 > 雅篇 第28章
  《南门家三兄弟之軼事》
  第28章
  南门雅是个相当直率的人。有些话他要么强忍着不说,要么也不管对方的心情就会完全吐露出来。他觉得,南门望必然想对质,他决定要藉这个机会把大家的事情问个清楚明白,要是气氛和平,就把他被大哥灌醉的事也说出来。
  对于那个一再侵犯他但仍然乐呵呵的南门希,他猜不透,也无力去理解那复杂的心思。他已经难以再抱任何期待,甚至觉得自己一辈子都会憎恨这个虚偽的大哥。
  对于南门望,他心中大概还存有一丝渴求。
  母亲早逝,父亲失踪,大哥强暴。他只剩下二哥可以试着相信。
  放学鐘声响起,南门雅背起书包,向张立强丢一句「我不去排练了」便奔出学校,拐弯,窜地鑽上公车。
  要是自己的话,要是自己代进「南门望」这个角色,以为弟弟主动投入强姦犯的怀抱,之前哭泣着的告白只是一场闹剧,所有关心等同枉然……南门雅可以理解,南门望愤怒的源由。
  如果,如果南门望这次跟自己单独对谈,是为上次的吵架道歉,再担忧地询问他跟南门希之间……
  把所有的真相说出来,自己从来没有骗他,自己一直是受害者;南门望会明白的。
  对,这不是装可怜,只是陈述事实。找个合适的时机告诉他,他绝对又会温柔地叫声「小雅」,倾听他这些天来的委屈,回復他们的关係。
  南门雅焦急地下了公车,眼睛直望着前方,衝回家!
  不想错失些什么以致后悔一生。
  为的是让这个家仍值得回来。
  为的是让自己有所牵绊。
  为的是……给自己,最后一个机会!
  南门雅在大门前停下来,深呼吸了两遍,徐徐把门打开,进入。
  家里没有半隻人影。客厅静悄悄的,看不见南门望的书包或者皮鞋,脚步踏在坚实的地板上,回音甚是清晰。下午温热的阳光透窗而来,金黄色耀眼,却让人感到孤寂无比。转个圈儿,洗手间没有人,走廊的景观跟上学前无异:他和大哥的房间习惯打开门,二哥则喜欢关门,父母的房间等同杂物房,平时也是关着的。
  关着的房间里有没有人?
  机会实在渺茫,连理智也讥笑他这是自作多情。客厅没有鞋子,里面连半点声音都听不见,有的仅是自己急切渴望南门望已经回来,两人和好如初的画面。
  儘管如此,南门雅还是按耐不住自己的心情,将手放在门柄上。
  然后,向右拧,推开门,小步踏入二哥的房间。
  一阵风从左方扫至,热流如海般涌袭上来。
  当南门雅惊觉时,他不知为何脚步踉蹌,上半身被压倒在书桌上,书本和檯灯砰砰坠地。腰部被何等力道撞到方角桌角,居然会有撕扯般的痛楚。
  他被紧紧抱着,不平衡的身体姿势必须对方搀扶才能稳在桌上,四肢难以施力。不过,对方没有把他拉起来的意欲,身体与他紧密相贴,单手摸着他的脸、他的胳膊、他的腰侧,并且,将舌头绕入他的嘴里,强行与他热吻。
  南门雅呆了,两眼迟缓地将视线聚焦在吻着他的人,太近,看不清楚那人的脸。
  但他还是知道那人是谁。
  南门望。
  一心期望和解,却遭到这种越轨对待,南门雅又羞又愤,彷彿自己的心意被人肆意践踏。
  他松出尚能自由移动的右手,抓紧书桌,用脚尖向南门望的小腿使劲一绊。
  南门望顿时失去重心往左边跌下,双手却并未放开南门雅。
  椅子整个翻倒,竟连带将书桌勾起,45度倾斜。
  南门望躺在地板,两眉紧皱,把南门雅护在上方。
  他终于放手,当即掩着手肘部位,那洁白的衬衫没有破裂,却透出一道清晰的红痕。再往上一看,近肩膀的位置已经透出红色的湿印。
  「欸……?」南门雅倒抽一口气,胸腔的诸多骂句立即梗住,「你、你搞什么了!」
  那应该是早已经结焦的伤势才对。即使是再度扯伤,皮肤裂开,也不会湿淋淋的像刚弄破的大伤口……应该是半凝结的血慢慢挤出,当事人也未必发觉到那微痛。
  不对劲,真的不对劲。
  南门雅睁大眼睛,不知所措地咬着唇,他从来没见过南门望流这么多血。
  不。他过去从来没有注视过南门望流血的情况。
  驀地,那疾病的名字升上脑海,确实与血相关,南门雅不禁摇头甩开。
  「喂,望……」南门雅放软声线地叫唤,只见南门望忽然不掩住受伤部位了,血色的手徒地袭过来,头一垂,对方又再激烈接吻。他霸道地佔领南门雅的嘴唇,在上面咬了又咬,然后深入嘴里,舌头直攻向上顎咽喉处。
  南门雅失神瞪着南门望痴狂的神情,双手搭上他的肩膀,却无法施力推开。
  那像是要把他融化的激情。
  那略夺式的、使人发颤的啜吻。
  舌尖衝撞过来,双唇一下一下含住他的舌,然后轻咬。无法把嘴再合拢,不知是你我的唾液从两边缓缓淌下,沾湿了纯白的衣领,沁凉了皮肤。
  南门望轻柔地将南门雅按落地板,顺着嘴角的水线吻向颈部,同时解开南门雅的皮带,拉出衬衫,伸手探入里面的皮肤:温暖、细滑的感觉,教人爱不释手。
  再进入一些,伤口的血亦沾了上去。
  南门望呆望弟弟身上的鲜血,停顿片刻,便瞇眼继续。
  他咬了脖子一口,将南门雅的衬衫拉高至胸口,定神看着这副身体,并慢慢解开自己校服的衣钮。
  南门雅隐约意识到即将发生的事,喉咙哽咽,心脏宛如被冰锥刺入。
  对方脱掉上衣,如待珍宝般将身体小心覆盖在他身上。舌尖柔柔扫到乳头,以牙齿轻磨那中心点。那双湖水蓝的眸子紧盯死了他的双目,幽色的光芒有如冰刃,尖细而慑人,竟使他无法动弹半分;而后,对方双唇一收,便将他的乳珠啜入嘴里。
  「啊……呜……。」
  涌破喉咙的并不是充斥脑海的质问与愤怒,而是喘息。
  左边的乳头也被手指逗弄得高挺,绽出深红的印痕。只觉指心搓动,痛中带着令人兴奋的酥乱感,南门雅颤了一颤,缩起双肩,也不知是反抗还是渴求。
  意识像是沉没到漩涡当中,混乱、消隐、沉溺;根本搞不清自己想干些什么。
  南门望的眼神里是魅惑,亦是满溢的佔有慾。
  南门望又再攀回来,亲吻他的耳廓,温热的吐息在脸频回盪不止。身体挪前,两人的下体便轻轻相压,可以清楚感受到对方火热的慾望已在高举。南门雅「嗯」的一声侧脸,难受地拧起眉心,却无法拒绝那过份温柔的举动。
  南门望凝望着眼前的人,两指挑起一撮如火亮丽的红发,几近迷恋地亲吻着,从这边,吻到那用力皱着的赤眉。单手环抱这娇小的身体,享受着亲密无间的触感,只消微细的摩擦也让人忘神。他沉醉地低头,把唇靠上。
  每一吻,都比水滴还要轻盈。
  身体很热、很热。
  胸口,凉意却越来越强烈。
  南门雅半垂眼帘,啐了一声,朦胧地接受烙烙亲吻,其间听见自己的裤链被缓缓拉下的声音。
  手掌覆盖过来,便使他的下体急欲挺直;内裤扯落一旁,手指在顶端搓弄打圈,爱液失控地从小孔中挤出,滋滋作响。随着手指的滑动,黏液连同南门望手肘的血流到茎身,整个儿都湿溼溼的很不自在。
  南门雅没有反抗,却勾出带着无穷自嘲的笑。
  「……你想做什么?」
  事到如今,他怎可能会不知道。只是,他还是得要问。
  需要亲耳确认。
  南门望停下动作,半瞇着澄灵的双目,安静地注视他的眼睛,好像这样就能看透他的想法。
  然后,南门雅感觉到自己身体一盪,被拥到床上。
  将视线撇过来,只见自己的二哥正将他不整的衣服逐一剥去。
  「我在改变我们的关係啊。」
  南门望终于开口了。
  「你……你和大哥一样。你们都很可恶……」南门望的声音像是在忍耐着什么,他喘了口气,续道:「你们,真的好过份……」
  南门雅困惑地昂首,却被南门望狠狠咬了下肩头,「……呜!」
  「不要再用这种眼神了……这种,自己是受害者的眼神。」
  南门雅抿了抿唇,心里作痛:果然是认为他是自愿跟大哥做爱,然后装作受害者吗?
  他闭上双眼默言不语。
  反正,这本来就是可以预料的反应,只要耐心地解释整个事件就成了。
  但是。
  原以为早已猜到,原以为会听到意料中的答案,原以为可以为自己辩驳;却竟听到料想之外的说话。
  是南门雅未能思及的世界。
  「为什么你们谁都不肯对我说一句?」
  南门雅反射性地睁开眼。
  温暖的手正轻柔地抚着他的脸,那人清彻的眼瞳如今竟带着薄薄的灰色。
  「小雅……如果你是被迫,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反驳我、说出真相?」南门望以五指遮住他的双眼,笑意的语气间蕴含着意想不到的苦涩:「我从来就不值得你信任吧?无论我怎么想,为了那件事一直胡思乱想,你都不会在乎,所以你根本不打算辩解,是吧……你是这样,大哥也是这样!我、永远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第三者!我只可以不断怀疑怀疑怀疑!」
  南门望痛苦地又再喘口气,声量更大了。
  「我要说你下贱到先后引诱大哥和我?我该认定大哥是个连你都不放过的强姦犯?我最关心的人和最关心我的人,谁都不肯跟我说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如果……如果我早点儿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也许……我就不会……」
  连串的质问彻底刺穿南门雅的思想,使他害怕得浑身一抖,难以言语。
  这是身为「非当事者」的南门望的心情。
  这是作为次子的矛盾。
  这是南门雅,从来没有考虑过的事。
  剎那间,悲苦的泪涌上了眼眶;却已分不清是为何而泣。
  对方的手陡然来到他的屁股,将他的身体半翻过来,中指轻轻压入缝隙内,在穴口一摸,南门雅倏地弹起,身体下意识抵抗这份恐惧。
  「那为什么……呜!」那隻手指就这样在他的穴门处挤揉,稍一用力,皮肉便随之下陷,指尖也跟着滑入里面。
  要被强上了。
  南门雅紧抿着唇,大力地呼吸,把盈在眼边的泪水忍下来。
  「又是这种表情……」南门望沉吟着,忽而把校服盖到南门雅的脸上,「明明是长成这么倔强的样子,怎么会……」
  「什……么?」
  那头传来被褥翻弄及打开抽屉的声音,有些什么东西被拿出来,然后,滑溜溜的黏液从股缝跌进肛门处。冰凉且噁心的感觉惹得他鸡皮疙瘩,臀部僵硬起来。
  南门望双手把他的股瓣掰开,默默凝视透明的液体顺势流入被撑大的小穴里头。晶亮的光芒注满了密穴,幽黑的洞庭宛如小湖,或是无底的渊谷,液体缓缓地坠入肠道,那画面剎是诱人。
  放松手腕的力道,括约肌便随之收缩,发出轻微的一声「噗滋」;几星过多的黏液溅散手指。
  「啊……」南门雅抓紧覆盖眼上的白衬衣,忍不住哆嗦。
  好难受。屁股被抬至羞耻的高度,两指一撑,肛门再度张开,沁凉的流液噗噗灌至,闯入了穴道的至深处,渗入内壁;就连前面都被缕缕透明的黏液所包满。滴答、滴答地淌落床被上的,南门雅很清楚感觉到,是凝聚在柱头上过多的润滑剂,当然,还混杂着小孔流出的淫液。
  当南门望修长的手指柔柔地从湿润的穴口来到前端,指头顶着他的冠瓣,上下套弄时,快感也跟着在肉茎里扯弄起来,搞不清楚方向,窜动着。
  「呜唔唔──!哈……」
  南门雅眼神迷离地逐渐吐出藕丝般的吟喘,神智彻底被搅混了。
  快速的套弄使得黏液四溅,清静的房间尽是来自他身体的情色声音,即使咬住了唇,轻微的扭动、摩擦声、乃至呼吸……都会化作淫乱的回响,不断荡漾。
  「──呜!……啊,不要……」
  刚才的剎那,他确切地感受到手指进入身体的突兀……与温柔。
  那是南门望在踌躇,谨慎地用两指按摩括约肌,而后才掰开他的后穴,悄声将指头放进去,让小穴含着手指。没有突然的抽插,只是等待他适应这个粗度、深度,再缓慢地推进。南门雅尽力让自己放松,喉咙嗌出更重的娇喘,直至南门望的食指已完全进了去,他才留意到那深度。
  似曾相识的律动在股间盪起,浅、浅、浅、深,却没有他所惧怕的痛楚。
  肉壁有节奏地扩张与缩紧,未被开发的深处寂寞地骚动着,奇异的慾望驱使他扭动腰枝索求;被塞住的入口,亦似乎想要更多。
  来啊,儘管来更粗的……更炽热的。
  想要干那种事。
  反正,又不是没尝过。
  南门雅咬着布料,不断叫自己快冷静下来,然而那该死的念头竟越涌越狂。
  他正在被侵犯。绝望已然袭上心头,却同时间有道不适当的暖流传至心窝,觉得害羞,甚至乎,期待自己的身体能够被这残忍的温柔所蹂躪至死。
  为什么……他的心底究竟在渴求什么?
  「小雅,你……现在的你,真的让人想发疯……哈哈。怪不得大哥会想要……」南门望换了个姿势,躺在弟弟旁边,胸部贴着胸部,小腹贴着小腹,肉棒相抵。他抱住了南门雅,两隻指倏地插入甬道的深处,只闻南门雅羞痛地「嗯」的一声,伸手扶着南门望的腰,全身微颤,更投入进他的怀抱中。
  南门望吐出一口粗喘,抚着他的红发,悄然将他的双脚跨开,让肉棒顶入股缝。
  对方温驯地就范。
  「……为什么不反抗?」
  嗓音冷漠得有如钢铁的鉤刺,将南门雅从肉慾中割醒,认知到正在发生的事。
  然而,他也仅是给予一声寂寞的哼笑,没有其他动作。
  「小雅……」
  「要上就上。」
  南门雅凄惨一笑,主动把后庭迎上对方硬挺火热的分身。
  他清楚听见南门望舒服的呻吟,显然是忍耐已久,不一会意识便完全被击溃。对方低喃着「小雅」,紧紧地拥抱着他,将龟头缓缓顶进去。意外地,没有预期中被撕成两边的痛楚,阴茎自然地溜进去,将里面的空虚填满。
  没有疼痛,没有恐惧,肉体如同女人般產生出如浪潮般,被干的快感。
  一边享受着温柔的进入,一边呼出淫荡的喘息。
  悲伤充溢了灵魂。
  南门雅终于落下两滴眼泪,双脚发着抖,攀上南门望的腰际。结合的部位淅沥作响,淫秽的汁液从体内挤出来,没完没了,怎么也掏不尽。
  就连哭泣的呜咽都像是女人的勾引,胸腔因悲哀的快感而不断起伏,自己也觉得丑陋。
  身体仍不受控制地往对方的炽热扭下去,用后门一次次为你我取得悦乐。
  泪水如堤落下,脸很湿。
  但全然比不上那浸淫在慾望中的下体来得湿滑。
  隔着纯白的衬衫,南门雅隐约看见他的二哥,这么洁白,好像怎么样也不受玷污似的。他觉得可笑,这个正如同大哥一样在强姦自己的人怎可能会是白色。
  可是。
  「……在哭?小雅?」
  下身的衝击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完结了,只觉遮着眼睛的校服被匆匆丢开,第一眼看到的是南门望担忧的脸。他侧头,窗帘没有完全关上,留下一条小缝让夕阳的光线斜照而来,地上无瑕的金影真美丽啊。
  南门雅抓着床单爬起来,淡笑:「完、完了?你真快……」
  「小雅!你怎么了……」
  二哥拥着他的红发。漂亮剔透的脸孔,碧蓝无垢的眼神,南门雅从来没看得这么近,这么真。
  这只是报应而已。
  大哥酒醉强暴了他,没多久,他便把怨气全发洩在最无辜的二哥身上,将二哥一次又一次压到身下。心里早已告诫着自己这种肉体关係的罪行,却依然受到心魔诱惑,跟二哥持续不可告人的蜜事。
  今日换作他被二哥强暴了,也可以说是因果报应,罪有应得吧?
  南门雅看着二哥手肘仍然鲜红的伤口,小声叹道:「去包扎一下吧,你这样不行的。」
  「小雅……」
  一直以来沉着冷静、说话淡泊的二哥如今浮现难得的焦躁,张着嘴,却无话可说;手提起,却不知往哪放。最终随手抓起被子,将南门雅光裸的汗身包好,紧紧握着他的手,又叫了几声「小雅」。
  南门雅觉得,或许二哥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强暴他。
  而南门雅自己,刚开始时想追问清楚,但现在一切都有如白烟般,不再重要。
  「爽了吧。我们各不相欠了,以后别再管我。」
  南门雅抹了抹脸,哽咽着说。
  南门望瞪大双眼,全身都在发颤。
  「什、什么……你说什么……」
  南门雅将酸软的脚拖落地板,把校服抓回来,缓缓站稳。
  「之前是我上你,现在是你上我。我……已经不再欠你什么了,我们两个,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