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纪南星不得不心软了,从背后搂住他哄道:“哎呀我没骗你,真的没受伤。”
她跟他说了下午的原委,又晃晃他问:“是谁闲着没事干,跑去通知了节度使郎君?”
裴逸酸溜溜道:“又没人知道我认得你,哪里会有人来通知我?是我见你迟迟不来,让肖成去如意堂打听的,否则还要被你蒙在鼓里。”
纪南星笑道:“又不是要故意骗你,如意堂一日要看几十个病人,加上陪同的家属,少说要见五六十个人,难道我都跟你说一遍?还不累死我了?”
“你近来总被人寻麻烦,为什么不找我帮忙?”裴逸将脸又往墙边凑了凑,声音已越来越是委屈,“我知道,你不愿跟我扯上关系。”
“不是……”纪南星扳了他肩膀几下都没扳过来,只得放弃了,“如意堂的事,无非就是生意上的小小龃龉,之前我在万年堂的时候也见得多了,这种事哪里需要劳动节度使郎君大驾?你一出面,不但是杀鸡用牛刀,还会被人说仗势欺人呢。”
裴逸还是不理她。
“更何况眼下对方都没真闹出什么事来,我就算要告状,也得有理有据吧?我答应你,若真有什么家丁们解决不了的事,我一定马上去找你帮忙,成吗?”
“真到那时候就晚了。”裴逸不依不饶道,“大哥从京中调了几十个人来,都是曾经在军中跟过他和我的,我派十个人去如意堂。”
“哪里要得了那么多!”纪南星惊道,“那都是你大哥派来保护你的人,个个都以一当十的,十个人往如意堂门口一站,路都走不通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那给我两个人就够了。”
“八个。”
“三个好了。”
“六个。”
“好好好,四个吧。”纪南星败下阵来。
裴逸不出声,大约是讨价还价成功了,只还是气鼓鼓地抱着手臂,一脸委屈兼不忿。
下午的事纪南星实在并未放在心上,见他突然闹这么大别扭,不禁好笑又无奈,俯身贴到他耳边道:“好了,快躺回来,都这么晚了,该行针了。”
裴逸不情不愿地躺平了。
她却没有真的拿出金针来,而是低头一口就吻住了他。
他甩着脑袋躲开了,她便转而低头吻他的脖子,又解开他衣襟,二话不说就埋头咬他胸口,将一颗细细巧巧的乳珠含在口中逗弄。
只舔了一下,裴逸便发出低低的一声呜咽。
纪南星满意地笑笑,更加认真地用舌尖轻轻勾抹绕圈,舔得那粒红豆大小的乳珠逐渐发硬膨胀,也舔得他喘息连连。
她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只见裴逸眉头深锁,眼眶泛红,轻哼声也委屈极了,用力咬着嘴唇,一脸的惆怅难过。
“呀……怎么了?还在生气?”她扑上去捧住他脸颊,“这点儿小事,不至于还把裴将军气哭了吧?”
“没有!”裴逸又羞又恼,匆忙摇头辩解:“是……是碰那里就……就心里不舒服……”
纪南星好奇地用指尖蹭了蹭他乳尖,“这里?好像的确每次一碰你就哼得格外大声……”
裴逸面红耳赤,眼眶也愈发带上了水汽。
她觉得他这副羞答答的样子简直可爱极了,但想笑又不敢笑,生怕再笑便真把他气哭了,于是凑上去将他搂进怀里,装作温柔体贴的样子道:“好了好了,觉得不舒服就不碰那儿了,成吗?”
裴逸此时又变成了哑巴,不说成,也不说不成,只是抓住她手腕,默不作声地将她手又带到自己胸口。
看来还是喜欢碰这儿的?
纪南星搞不懂他这到底是什么“症候”,但既然他想要,她便依他就是了。
她再度低头,从他肩颈一路吻下去。
刚重又吻到他胸前,裴逸便难耐地扭动了两下腰,胸前红晕凑到了她唇边。
她伸舌舔了他两圈,他便骤然按捺不住了,一个翻身,反倒将她压在身下。
“呀……”她一声惊呼,伸手扶住他腰,“裴将军果然矫健……”
没等她话音落地,他又搂住她腰将她整个人翻了个面。
纪南星从未见识过这般“矫健”的裴将军,只觉得头一时晕得厉害,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裴逸便已拉着她腰,令她整个人半跪了起来,抬手便撩起了她的裙子,又飞快地扯下两人亵裤,将自己危险的坚刃火辣辣地抵到了她两腿之间。
纪南星还在稀里糊涂间,他已经整个人伏在她背上,贴在她耳边道:“我要进来了。”
大约是心里还带着无名之火,他的语气不似平时那样温柔乖巧,反倒冷冰冰凶巴巴的。
纪南星却愈发觉得这样的裴逸分外可爱。
京中盛传英国公一箭可以射穿两人,更可以骑在马上开弓射鹰,她其实从没见过英勇的裴逸,不得不说还有些遗憾。
难得他今日在她面前也要这般英勇,她背对着他,强忍着笑意道:“进来就进来,我怕你不成?”
裴逸愈发着恼似的,微一沉腰,便将昂藏硬净的阳物送入了她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