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惜在学校附近看了好几套房子,最终却没有能租成。
临近丁天予出院的时候,他的两位师父坚持把原本给自己孩子准备的婚房,借给他和沉惜住。
“师娘,这不好吧,我们自己租房就可以了。”丁天予不太好意思接受那么大的好意。
“反正我家那两个小畜生这辈子都不会回国了,租出去我也不舍得,空放着又可惜,还不如给你们结婚用。”
“师、师娘,我和惜惜还没有到结婚的时候呢……”丁天予脸红到了耳根。逅續傽櫛請捯30Ⅿč.𝔠𝖔Ⅿ閱dμ
沉惜甚至还没有对外承认自己是她的男朋友,他还需要很多努力,证明自己配得上她。
“那你不得好好努力了,老在外租房子,让人家女孩子怎么有安全感?以后还怎么和你结婚?”
师娘的质问让丁天予无言以对。他本来觉得时间充裕,他可以慢慢成长,慢慢变得强大,慢慢获得沉惜的认可。
但是现在他又觉得害怕起来,他的工作还没有太大的突破,还基本上只是在帮师父们打下手。
现在甚至还受了伤,工作会停滞很久,走路要拄着拐杖,生活全依赖沉惜的照顾。
她身边有那么多比自己好的人,她不会一直等着自己。
要怎样才能永远地留住她呢?
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让丁天予头疼不已。
师父们借给丁天予的婚房就在他们的工作室和沉惜学校的中间,去两边都很方便,走路二十分钟左右即可到达。
房子是十年前的老房子了,但是装修很新,家具不但全新还都很有质感。
“惜惜,你要和我一起、一起睡吗?”丁天予抓着沉惜的手,紧张地咽了几口口水,仍然觉得喉咙干涩无比。
以前沉惜租的房子很小,只有一张小床,他们没有条件,只能睡在一起。
但是现在这个房子是三室一厅的,除了北向的书房,其他两个南向的房间都有床。
和沉惜一起并排坐在主卧的大床上,丁天予直犯愁。
“那惜惜你睡这边,我睡旁边的房间。”见沉惜没有回话,丁天予有些失落地分配了两人的房间。
“我们一起睡这边就好了啊,这边床比较大的……”沉惜坐在床沿上晃荡着腿,红着脸,小声反驳丁天予的提议。
他们明明什么都做过了,但是谈到这种事情的时候,她还是会觉得有些羞耻。
“惜惜,真的可以吗?”丁天予惊喜到不行,声音都不自觉地拔高了几阶。
马上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丁天予低下头不好意思去看沉惜,只透过长长的刘海偷偷地瞄她。
看一眼,再看一眼,把她的每一个样子都刻在自己的心底。
“为什么不可以?我们以前不是就……”沉惜顿了顿,满脸通红,“就睡在一起的……”
“嗯……”丁天予勾住沉惜的手指,绯色从脸侧一直蔓延至耳根。
他的心脏跳得好快,好像要从胸口跳出去一般,让他不得不伸手按住心口,以抑制住那剧烈的跳动。
“天予,你不舒服吗?”沉惜见他按心口,紧张地皱起了眉,从他手里抽出手,摸向他的胸口。
“惜惜……我没有不舒服……”丁天予按住在他心口拂动的手指,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隔着轻薄的毛衣,沉惜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丁天予胸口细腻的肌理下,心脏正在快速地跳动,一下一下,直撞在她的手心里。
“你心跳得好快……”沉惜缩回手,马上被丁天予一把抓住,按在心口。
“那是因为、因为惜惜你说要和我……”丁天予顿了顿,声音细若蚊吟,“和我睡啊……”
他心里已经有了些旖旎的想法,内心蠢蠢欲动,全身的温度都在不断地升高。
沉惜感觉到他手心的炽热,大概明白了他内心的想法,脸红得更透。
“你现在可以吗?”她疑惑地看了看丁天予左腿上的石膏。
“我只是小腿骨折了,其他、其他地方是好的。”丁天予急急地抬起头,想证明自己。
“惜惜……”看到沉惜直接扑哧笑了出来,他又有些丧气地垂下了脑袋,目露委屈地抬眼盯着沉惜。
像没有得到食物而拉拢着耳朵的丧气小狗一般,沉惜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了他喉咙里浅浅的呜呜声。
“那我们睡啊……”沉惜轻轻勾了勾丁天予的小手指。
小狗丧气的呜呜声马上变成了雀跃地欢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