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我允许你舔我的脚
齐凌优雅地用着餐，眉间带着惯常的倨傲。展冽嘴里叼着颈链，身子跪得笔直。
吃完后，齐凌放下刀叉，拿起湿毛巾擦干净嘴，然后换了一条来擦手。
他的手指又细又长，一点点仔细地擦着，每一个指头都擦得晶莹剔透、圆润白滑，那姿态真是十分优美，高贵极了。
展冽看得入了迷。
然后齐凌把剩下的一些菜倒入碗里，放到展冽面前。
“本来你今早的表现我很满意，是可以由我喂食的，但由于我已经奖励你一个吻了，所以你还是要趴着像条狗那样舔食，明白？”
“是，谢谢主人。”展冽温顺地低下头，吻了吻齐凌的靴子。
“好了，吃吧。”
“是，主人。”展冽便俯下身子去吃。虽然是“大杂烩”，但展冽敏锐地发现了一个细节，那就是这些菜基本都是没有吃过的，虽然杂，但是看起来一点也不恶心，颜色鲜艳，其实……还挺好看的，味道也很可口。这一发现让展冽心中一喜，主人说不奖励自己，其实这已经是奖励了。
齐凌专注地看着展冽，他故意用了碗盛放食物，所以展冽必须要把脸埋得很低才能吃到底下的，弄得满脸都花花的，甚至下巴也一样。
这样的作弄令齐凌很高兴，他唇边微笑的弧度一直保持到展冽吃完饭。
*
齐凌牵着展冽再次走入调教室，这一次他没有坐在沙发上，而是坐到了房间正中的王椅上。镶金嵌玉的王椅十分昂贵霸气，齐凌随意地靠在柔软的椅背上，目光带着惯常的轻蔑和倨傲，那样子，像足了高高在上俯视芸芸众生的帝王。
“冽，你是什么？”
“我是您的奴隶，我至高无上的主人。”展冽恭敬地回答。
“答得很好。”齐凌赞赏地用靴子光滑的面摩挲了展冽的脸几下。
展冽从齐凌把他像狗一样牵着爬的时候就兴奋了，现在更是激动，他的肉棒紧紧地箍在阴茎环里——他渐渐习惯了这种涨痛却无法释放、甚至无法触碰、无法抚慰的感觉。
“你活着的唯一目的是什么？”
“取悦您，我的主人。如果不能使您感到愉快，那么我就不是一个好的奴隶。”
“很好，你已经会完整地说出我想要你说的答案了，我希望你不是在应付我的提问，而是真的这么想，”齐凌深深地看了展冽一眼，“你拥有什么，我的奴隶？”
齐凌的表扬让展冽感到高兴，他语气轻快地说：“我一无所有，主人，我是您的奴隶。我取悦您，而您根据我的表现给予和奖励我。”
“那你怎么取悦我呢？”
“……绝对地服从您，我的主人。”展冽想了想，说。
“很好，但这不够，一个优秀的奴隶，懂得如何在主人可以容许的范围内，做出来更多让主人高兴的事。”
“我不明白，主人……”展冽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所以你不是一个优秀的奴隶啊。”齐凌轻轻地说。
“我会努力的，主人。”展冽用力地说。
齐凌不置可否地挑挑眉，显得十分高傲：“作为奴隶，最重要的是什么？”
“……是服从，主人。”
齐凌摇摇头：“服从很重要，但不是最重要的。”
展冽皱起眉，很认真地思考着。
“是……诚实，主人。”
“诚实也很重要，但还不是正确答案。”
“是能干，主人？”
“离谱了，冽。”
“……我不知道，主人。”展冽懊丧地看向齐凌。
齐凌拍拍展冽的脸：“是信任，我的小奴隶。”——尽管他比展冽小，但这样唤让他产生优越感。
“信任……”展冽念着这两个字。
“对，信任。其实这个问题，不同的s会有不同的看法，但你是我的m，所以你只能以我的看法为标准答案。”
“是，主人。”
“sm是很危险的，尤其是玩深层sm的，主人一定要有丰富的经验，同时奴隶要很配合——这需要我们相互的信任，你要相信，我是你的主人，我拥有你的一切，同时保护你不受伤害——当然，我给予的不算，我会虐待你，但那会让你快乐。你要相信，我在你身上施加的大多是危险的，但我会保证你的安全，因为你是我的奴隶，而我是你的主人。”
齐凌深深地看着展冽：“你要百分百地信任我，相信我知道你的极限在哪里，并会在自己享受施虐快乐的同时顾忌到。只有你信任我，我才能在你身上做更多危险的事，同时这让我有责任感，会好好地保护你。明白？”
“明白，我完全地信任您，我的主人……”
齐凌有一瞬间以为，跪在自己脚下的展冽，温顺、乖巧、甚至带着爱慕的表情是真实的，而不是伪装。
“好了，冽，现在用你的嘴，帮我把靴子脱掉。”齐凌吩咐道，话里带着高高在上的优越。
“是，主人。”展冽俯下身凑近齐凌的脚，用牙齿去解鞋带。
说实话，这很难，尤其是对于第一次尝试的展冽。他感到嘴不大受控制，咬了好多次才咬到鞋带的一头，他用力地往外拔，然后把另外一条也拉出来。解开鞋带费了一会儿时间，但齐凌没有出声催促。展冽再用牙齿把鞋带拉松，这更难，因为靴子上有很长的一排鞋扣，解这些又费了不少劲，最后他咬住鞋帮，成功地把靴子拽了下来。
相比较，脱袜子就要简单太多了，展冽咬住一边，一下子就把白袜子脱了下来。齐凌的脚干净得让人惊叹，一点异味也没有，甚至汗味也没有，展冽看着那白皙的脚掌，竟然很想舔上去——为这个羞耻的想法，他一下子红了脸。
然后他想起还有一只靴子，连忙如法炮制地用嘴去脱。第二遍明显熟练多了，他较快地脱了下来。然后他抬头看向自己的主人，眼睛眨巴着，像等待表扬，又像等待命令。
齐凌看向他，冷冷地说：“真是慢啊，你用了整整五分钟。”
展冽一愣。
“我要求你下次只能用两分钟，超过一秒，十下藤条，明白？”
“明白，主人……”没得到表扬，展冽有些失望，但他知道这是因为自己离齐凌的标准还很远，他下定决心要好好努力。
“现在，我允许你舔我的脚。”
高高在上的语气，仿佛能为他舔脚是一种很大的恩赐。
展冽觉得，那就是恩赐，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含住了齐凌的右脚趾。他感到更加激动，像舔棒棒糖一样舔起来，他舔过每一个圆润的脚趾头，暗叹它们是那样漂亮，令他痴迷。展冽舔得很认真，连脚趾间的缝隙他都一一舔过。
齐凌翘起脚掌，展冽会意地开始舔他的脚心。这无疑是很痒的，但齐凌克制着没有缩回。展冽往下舔，那脚掌几乎踩到他的脸上，恶劣的主人甚至动着脚趾按压他的双颊和鼻子，让他感到难受的同时，兴奋不已。
二十四小时前，展冽绝对想不到自己会像一条狗一样给别的男人舔脚，可是他现在怎这么做了，甚至做得那么虔诚，肉棒不知羞耻地抬着。
齐凌并没有用药物控制他，也没有用很暴力的方式迫使他屈服，他仅仅是站在那里，高傲地抱着手，就把展冽迷住了。
那么短的时间，甚至只用了几个小时。
展冽感到心情很复杂，他换了一只脚舔。
齐凌一直看着展冽观察着他脸上每一丝细微的变化。当展冽把两只脚都舔完了以后，齐凌命令道：“去浴室打盆水来，我要你给我洗脚。”
“是，主人。”展冽欢快地服从了。
展冽把齐凌的双脚放入温热的水中，轻轻地清洗着，他可以感觉得到他在齐凌脚上舔过而留下的黏黏的口水的质感，这让他产生一种微妙的感觉。他用心地洗着，把每一根脚趾都搓得很干净。
过了一会儿，齐凌踩住了展冽的手。
“主人……？”展冽疑惑地看向他。
齐凌有些郁闷地看着展冽，很快松开脚：“就洗到这，去那边的柜子里拿新的鞋袜来。”
“是，主人。”
齐凌看着展冽爬远的身影，手紧紧地捏成了拳。
这么听话，真不像你呢，冽……
齐凌抬起脚，任展冽给他换上新的袜子和靴子。
“很好，冽。”齐凌摸摸展冽的头。
“谢谢主人！”展冽笑起来，因着齐凌的表扬。
那一笑，漂亮得如同天使，如同阳光，暖暖地，非常迷人。
齐凌一愣，随即垂眸，几秒后再睁开，深邃的眸子已经波澜不惊了。
“冽，为了使你成为一个出色的奴隶，我要求你默写我所说过的规矩，然后对照《奴隶守则》——我会给你一本的——，一条条抄写背诵，我会抽查提问的，如果你回答的不让我满意，我将狠狠地用鞭子抽——是狠狠地抽，不可能让你感受到快感的那种，明白？”
“是，主人。”
“那么有两个地方你可以选择：你的房间或者书房，当然，你必须跪趴在地上，明白？”
“明白，主人……”
“好，告诉我你的选择。”
“主人，您会在哪里？”
“我会在书房，有一些重要的事情必须处理。”齐凌深深地看了展冽一眼。
“那我也要在书房。”展冽不假思索地说。
“书房铺的是木地板，没有毯子，你确定要选择书房？回你房间去会舒适很多的。”齐凌有些吃惊。
书房，一般是不会让奴隶进去的，所以是齐府里少数没铺地毯的地方——其他的一些地方是处于调教场景的特殊需要而没有铺。
“不要紧的，我选书房，主人。”展冽坚定地说。他宁愿和齐凌在一起，即使膝盖会很痛，哪怕齐凌会因为公事而冷落他，他只要和齐凌呼吸着同一个房间的空气，就会觉得非常满足。
“那好吧。”齐凌深究地看了展冽一眼，那双眸子真的太漂亮了，尤其是笑的时候。
可是，哭起来更迷人呢。
“现在，跟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