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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校园言情 > 小草 > Chapter 1-学长的迷人光芒 (1)
  爱情,不过就是个代名词,如同友情和亲情一般。
  我们真正追求的完美爱情究竟是什么?或许只是想找出符合自己内心的答案。
  我忘记了他的长相、忘记了他的名字,我只记得我都叫他——小草。
  我很想他。
  灰色的云层逐渐堆积,遮盖了原本阳光明媚的那片湛蓝,闔上双眸深呼吸,嗅到瀰漫在空气中那雨水的气味。天空,就快要流泪了。
  我不想等待天空流泪的那刻,我不喜欢看雨水滴落,但是我喜欢倾听雨声。撇过头将视线移回,手指游移在书架上,挑选着写作业需要参考的书籍。
  抱着一叠书坐回椅子上头,摘下架在鼻梁上的眼镜,轻轻揉捏着被压得红肿的鼻樑两侧,模糊地望着不远处的人影,当我戴上眼镜视线恢復成清晰,而那抹人影在我不知不觉中来到我的面前。
  他抿了抿薄唇,眨着双眸,细长的睫毛拍打着他的眼窝,他的左手时而抬起,时而垂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伸出舌头舔舔乾涩的唇瓣,先是无奈的瞥了一眼手腕上的时间,而后微微抬起头对上他那双深不可测的双眸,互相凝视。
  图书馆的这区只剩下他和我,此刻,安静的只听见彼此的呼吸声,我紧张地篡紧拳头,尖锐的指甲陷入掌心。
  「那个……」、「那个……」我俩异口同声地打破寧静。
  「你先说吧。」我微微勾起嘴角,稍稍放松握紧的拳头。
  「那个、就是……」他的神情透露出困窘,说话支支吾吾的。
  「什么?」我皱紧眉头,僵持了半天没搞明白他想传达的意思。
  「就是……你坐到我的书了。」他挠挠头发,尷尬的撇开头移开视线,微微抬起手指着椅坐。
  「啊?对、对不起!」我呆愣了下,随后连忙从椅子上跳起。
  如果现在有个地洞,我真恨不得马上鑽进去,永远都不要再出现算了。就这样我开啟了鸵鸟心态模式。
  仰天长叹,望着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门口后,原本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垮,我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
  指尖还残留着方才触碰到他掌心的温热感,嘴角不自觉地扬起露出一抹犹如花痴般的傻笑。
  起身走向窗边,隔着玻璃向下观望,呼出的热气让窗户表面蒙上一层水气,而他的身影也渐渐变得模糊,随着他离开图书馆的距离愈来愈远。
  伸手抹去窗户上残留的水气,走回原位抄走桌上那本他故意遗留的书籍——《简爱》
  踩着轻盈的步伐,嘴里轻轻哼着愉快的旋律,无视了走过身旁路人投射的异样眼光,我只想做我自己。
  回到家里后我迫不及待地直奔温暖卧房,扑向软绵绵的大床,我忍不及的先快速翻阅那本「借」来的书,当我翻到最后一页时,才知道,原来这本书并不是原本摆在图书馆架上的,而是属于他的。
  「于末石……」我伸出手指轻轻抚摸着纸上的蓝笔字跡,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
  托着下巴,我仔细回想着几个小时前所发生的糗事,嘴角不自觉上扬,我独自一人在房间暗自窃喜。
  他靦腆的笑容,迷人的嗓音,不断的出现、回盪在我周围,我想,如果他当时带走了这本书,也许明天过后我就会将他彻底遗忘,但如今他故意把书遗留予我,或许就是希望我可以一直记得他吧!
  「唉,我也太自以为是了吧。」抬起手用力敲了下自己的脑袋,把脑中那污秽的思想全都打掉。
  滚到枕头边,我将手伸到枕头底下摸索着,当手指触碰到细长物体时,我展开笑顏用力一握,将它从枕头底下拿出来。
  「小草,你在哪?」我微微倾身,亲吻了下那被压製成书籤的一株草。
  还记得那年盛夏炎炎,沿路都能听见属于夏季的清脆蝉鸣,而我当时手中捧着一碗好似要溢出的绿豆汤,小心翼翼的往斜对面方向走去。
  未关上的大门像是迎接我的到来为我敞开,我不疾不徐的没入大门内,望着手中那碗香甜美味的绿豆汤,我迫不及待的想赶快见到他。
  因为我在绿豆汤里,留下了我紧守三年的祕密。
  兴奋又恐惧的情绪渐渐涌上,随着脚步渐渐靠近他所在的客厅,双手也开始微微颤抖,碗里的汤汁来回游荡在边缘,差那么0.1公分就会奉献给地板犒赏它们。
  倏地,我的左脚被右脚绊倒,或许是因为太过匆忙导致脚步错乱,而我手中那碗绿豆汤也随着我的脸越来越接近亲爱的地面,它也准备滋润口渴的磁砖。
  「小心。」他一手接过我手中那碗绿豆汤,另一手紧紧抓住我纤细的手臂,拯救了我宝贵的初次亲密接触,和地板。
  「小草!」仰头一望,我兴奋地投入他的怀抱。
  「喂喂、绿豆汤啦!」他小心翼翼的伸长手将绿豆汤摆到桌上,随后将我深拥在怀中。
  「小草,你要把薇薇煮的爱心绿豆汤喝光。」我努起嘴向他撒娇。
  「好,一定会。」他宠溺的揉乱我的发丝,下巴轻靠在我的头顶。
  我喜欢我们这种微妙的距离,我们并非恋人仅仅只是朋友。或许在旁人眼中,我们这些过于亲暱的举动让我们看起来像对情人,但在我心中这不过是好朋友的爱恋而已。
  唯有不心动,才能保护自己不被伤害。
  所以,我刻意将任何有关于他的一切,通通遗忘,在下定决心和爸妈来到高雄时,我便把有他存在的记忆全部遗留。
  只有那个曾经添满绿豆汤的碗,还静静地处在我那未开封的箱子。
  而碗底的那三个字,从未消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