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诗诗却自顾自道:“如果你不当救世主,这两天不把容貌显露在人前,我可以答应你任何条件!”
“你应该才来这个世界吧?我可以教你我发现的规则。”
“这里雌性稀少,地位很高,我们完全可以合作,不是吗?”
白诗诗提着一颗心。
她不知道,对方知不知道“救世主是最美雌性”的事儿。因此,她没说清楚,而是语焉不详,有些试探,也希望对方放弃。
无论如何,救世主的光环,她绝对不能放弃!
哪怕眼前的少女才是真正的救世主,但——她白诗诗先来,不是吗?
享受了那么久的眼光与尊崇,白诗诗无法忍受,被所有人发现她不是救世主的后果。
只要熬过明天。
只要明天过去,她白诗诗就是彻底的救世主,哪怕她没有面前的少女美,但她的地位,也永远无法撼动!
白诗诗提着心,期待着、博弈着。
苏子墨却完全和她不在同一个频率。
救世主?
哦,救世主。
摆弄着手里的扑克牌,她随口道:“好哦。”
那么麻烦的救世主,谁爱当谁当!她才懒得去!
陡然得偿所愿,白诗诗一时间居然还没法回神。
她瞪大了眼,再看面前的绝美少女时,心情也复杂了几分。
沉默几秒。
白诗诗低声道:“我说话算话,我会教你这个世界的规则的。不过……”
看向苏子墨,白诗诗咬牙:“不过焰炙,咱俩还是能者得之!”
很奇怪,白诗诗的心里就是有个直觉。
她不可以放弃焰炙。
“嗯。”
苏子墨随意发出一个鼻音,就不理她了。
白诗诗最后看了她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等她走后,苏子墨放下扑克牌,打了个哈欠。
木九担心地走过来,苏子墨随口道:“给我找点辣的,我饿了。”
等木九去烤了云鸡兽的肉,撒上香辛调料后,苏子墨却已经睡着了。
木九便吃了烤肉,打算等她醒来,给她现做一份。
但等苏子墨醒了,木九又烤了肉以后,闻到肉的味道,苏子墨却忍不住皱眉。
“怎么今天的烤肉这么臭!”
木九傻眼了。
他不信邪,真以为自己出了问题,便继续去烤了五六份,结果都被苏子墨毫不留情地骂回去。
她骂人的功力越发好了。
“你烤的什么肉?你干脆把自己烤了得了!”
“这是雌性能吃的玩意儿?连最弱的兽人都不想吃!”
“行了,你别来了,我恨不得把你给烤了。”
木九委屈巴巴。
但他担心贵客出事,想了想,就去找到了主城的巫医。
巫医是名年老的雌性,德高望重。
看见苏子墨后,她愣了很久,随后给她检查了一下,便笃定道:“小雌性,你怀孕了。”
苏子墨:“???”
可恶。
天天在河边走,居然湿鞋了!
好在巫医后面的话让她释然。
“放心吧,小雌性,你怀的是枚蛋,只要五天,小家伙就可以出来了。”
“到时候啊,再慢慢孵,完全可以让他阿父来。”
苏子墨毕竟不是巫医,听她解释后,这才明白。
原来怀的是兽人还是雌性,都可以看出来的。
而怀的是兽人崽子,还是蛋,也能看出来。
怀雌性最累,需要怀胎十月,因此每个小雌性都被部落宝贝着。
而怀兽人崽崽次之,也得三个月。
她怀的蛋,这是最容易的了,只需要五天。
怀蛋这事儿,几率不高。毕竟怀蛋那么轻松,如果没点限制,翼族的数量早就暴涨了。
在神域大陆,翼族的数量很少,鲛人同样如此,便是这个原因。
他们都不容易让雌性怀孕。
因此,云朝蚀一个酷冬都没让部落之花怀孕,其实也不稀奇啦。
而现在,苏子墨中奖了。
因为怀蛋这个事,潜伏期长达一个月,因此,她也不知道是鲛人,还是凤凰,或者说蛇。
额。
管他呢,反正五天后就不关她的事儿了。
苏子墨接受良好,但大祭司和厉枳烬得知此事后,都反应很大。
厉枳烬就算了,他毕竟原型是暗虎,苏子墨肚子里的蛋,肯定不可能是他的。
虽然心爱的雌性怀了别的兽人这件事,让他很愤怒。但厉枳烬也知道,他是后来者,他没资格挑剔。
算了。
五天而已,他还能忍。
大祭司就不一样了。
怀的蛋,鲛人的幼崽,就是蛋的模样啊!
一时间,清冷温雅的男人,居然罕见地摔碎了陶杯。
大祭司的心情很复杂。
高兴吗,当然是高兴的。没有哪个兽人不期待幼崽,更何况那是他心爱的小雌性肚子里的。
但与此同时,他也有些难过。
其实他这辈子,并没打算生育。
在神域大陆,大祭司这个身份,是可以通过血脉传递的。
如果没有直系血脉后代,那么便会重新挑选。
往上的大祭司们,没几个愿意生孩子的。
毕竟生了孩子,那孩子的命运也非常清晰。预测,用命去预测。
他们守护了整个大陆。
但在子嗣一事上,也选择自私一回。
大祭司心情复杂地找到了苏子墨。
无论如何,现在小雌性的情绪最重要。
他没打算把情绪带过去,苏子墨却直白道:“孩子不一定是你的。”
银发男人愣了。
片刻,看着快乐地吃着果子,直言不讳、骄纵的小雌性,他缓缓地笑了。
“那样最好了。”
男人轻轻地笑着,宛若呢喃。
他垂眸,安静地坐在屋内,守着少女。
等她睡着后,大祭司才出了屋子,去了另一个地方。
王的宫殿。
厉枳烬对他的到来并不惊讶。
懒懒地靠在王座上,厉枳烬随意挑眉,问道:“大祭司有事?”
银发男人摇了摇头。
他其实也是才知道她和厉枳烬的事不久,但见少女沉浸其中,他便没有多加阻拦。而现在,他也并不是为这事而来。
咳了几声后,他轻声道:“我命不久矣,她就,拜托你了。”
两人都知道,这个“她”,指的究竟是谁。
厉枳烬这才缓缓坐直了身子。
打量了几眼不停咳嗽的男人,他蓦的问道:“明天祭祀有事。”
不是疑问,是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