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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耽美 > 扮演美强惨师尊后我飞升了 > 扮演美强惨师尊后我飞升了 第209节
  翻飞的花瓣粘上了刀圣赤红的烈火,漫天的花朵燃烧着坠落。
  江月白用的剑法是缥缈阁的《缥缈风吟》,剑气如山雾,剑鸣似风荡峡谷,在这片混乱的交战里绘出了一副世外桃源般的山水图。
  不少剑修都被这强大的剑气灵场吸引了目光,即便他们深知大敌当前应当共同对付魔尊,可眼睛还是不受控制地往刀圣的新道侣身上瞟——这样的剑招,看一眼赚一眼。
  穆离渊以掌为刃接了江月白十几剑,一退再退。
  “师尊,出剑太狠了。”他密语说给江月白,口吻里带着笑,“我罪不至死吧,难道是我刚刚含得不够好吗。”
  江月白一剑刺向他心口!
  穆离渊右手一把握住了剑身,手掌霎时被锋利的剑刃划出迸溅四射的鲜血。
  “分神去沧澜山。”江月白密语。
  穆离渊握着剑身将这把剑拉近了些,那些剑气灵场中飘绕的桃花水雾也一起旋转而近,包裹了两人。
  “早就到了,”穆离渊含情脉脉地说,“在紫藤树下的秋千上等着师尊来。”
  ......
  荒无人烟的沧澜雪山在下雪。
  山道台阶坚冰层层,又覆着厚重的积雪。
  江月白一步步走上陡峭的石阶,停在山门广场。
  宫殿楼阁残存着昔年旧形状,被涂上了风雪残败的颜色,到处是死寂的白茫茫一片。
  只有一棵千年紫藤微微摇晃着,散落着碎花,是这幅旧画里唯一的活物。
  穆离渊坐在紫藤树下的秋千上,一条腿百无聊赖地蹬着地面,另一条腿被他抱在怀里,下巴抵着膝盖抱成一团随着紫藤秋千摇晃,像在发呆。
  “山河器的钥匙拿到了?”江月白走近。
  穆离渊转头,看着江月白不说话。
  “问你话呢,”江月白冷冷道,“发什么呆。”
  “没有......”穆离渊抬起头,摇了摇头,“我破不开万灵殿的结界,只好在这儿等师尊。”
  江月白脱口而出:“你是废物么?”
  穆离渊忽然笑了:“师尊想不想玩秋千?”
  江月白:“......”
  “不想。”江月白说,“洛锦肯定已经派人往这里来了,你要是真想拿到钥匙,就别浪费时间。”
  “我们隐藏了修为,他又不知道我们可以分神离体,不会那么快的,”穆离渊从秋千上下来,“师尊坐上去试试,我推你,很好玩的,我小时候......”
  江月白转身便走。
  穆离渊站在雪地里望着江月白走远的背影,神色有些失落。
  他垂下眼睫自嘲般叹了口气,再抬起头时,发现江月白又走了回来。
  “我只玩一次。”江月白面无表情说,“你给我快点。”
  明明只是一件很小的事,穆离渊脸上却几乎有种“破涕为笑”的惊喜。
  “好......太好了......”他有些语无伦次,“师尊对我太好了......”
  风吹花碎,和雪混旋飞舞。
  穆离渊绕到秋千后,小心翼翼轻推了一下,似乎怕这样美好的梦被自己碰破了。
  紫藤花碎片随着秋千晃荡而飘下,沿着江月白的长发缓缓滑落,被风吹起在半空中旋转了几圈,最终不舍离去般停在江月白肩膀——和穆离渊迷恋的目光重合。
  风雪的味道是凛冽的温柔,皎月的颜色是求而不得。
  他的心上人是这世间最极致浪漫的风花雪月。
  秋千再次荡回穆离渊身前时,他一把搂住了江月白,从后方紧紧抱着。
  漫天雪花坠落,在皮肤上留下点点冰凉,但江月白感到颈后的冰凉不是雪——那些流淌着的冰凉其实很炽热,透过肌肤渗进骨子里。
  “师尊......”穆离渊微微哽咽着说,“我好爱你啊......”
  沧澜雪山还在下雪,紫藤花依然落在江月白的长发里,而他怀里抱着的人是真的。
  难过的时候他总觉得自己命运坎坷,这一刻却觉得自己明明是全天下最幸运的人——江月白这样美好的人,能看一看就已经很奢侈了,更何况他还能触碰到,还奢求别的什么呢。
  他吻着江月白颈后耳侧,咸涩的泪流得到处都是,最后埋在江月白肩膀深深吸气。
  江月白感到肩膀上像趴了一只呼吸灼热的动物,又沉又痒,最要命的是弄得他满脖子湿乎乎的。
  “你没手帕么,拿我擦眼泪。”江月白没有语气,“玩好了就走。”
  “师尊,我想在这......”穆离渊低声说。
  “不行。”江月白根本不用转头看他眼睛就知道他眼神里是什么脏东西。
  穆离渊双手在江月白身前交叠着,把人收紧在怀里:“刚刚我挨了那么多鞭子,嘴角也磨破了,还被师尊划伤了好多剑,师尊不能可怜可怜我吗。”
  “那些是你自找的。”江月白说。
  “师尊,求求你了......”穆离渊蹭着他侧脸,“我忍得好难受,师尊让我做一次,就一次,怎么样做师尊说。”
  “怎么做我说,”江月白道,“那我就把你绑了吊在这里。”
  话音还没落,江月白便握住他的右手猛地翻腕,把他整条手臂扭了一圈——穆离渊吃痛,整个人随着江月白拖拽他手臂的动作狠狠摔跪在江月白身前!
  “一,丝,不,挂。”江月白倾身垂眸,缓缓说,“让赶来的修士都好好欣赏一下威风凛凛的魔尊大人是怎么发|情求着我可怜的。”
  “别......”穆离渊右手被绞成可怖的形状,疼得他直抽气,眼睫颤抖着,“师尊别用力了......我、我疼......”
  江月白松了他的手臂。
  穆离渊一直背在身后的另只手突然举到身前,手里握着一束紫藤花聚成的花团,花团中心是一点闪烁的金光。
  ——山河器的钥匙。
  江月白停顿一瞬,开口道:“你......”
  “幼不幼稚。”穆离渊很熟练地接过了话,笑着跪近了些,缓缓说,“师尊肯定收到过数不清的爱慕者送给你的花,不缺我这一束,但我只送过花给师尊一个人。”
  雪越下越大,把黑发涂了一层薄薄的白。
  穆离渊很慢地说:“师尊还记不记得,我给小圆做的诗册里有一句‘愿我如星君如月’,那句诗是我第一次写情诗给师尊,挤在成百上千的人堆里,大家都抢着一根笔,要给他们喜欢的江师兄写情话,他们写在红色的纸上,我用黑色的墨写在黑色的发带上,很可笑,因为不敢让师尊看见......”
  穆离渊像是把那些往事又细细回味了一遍,眼底浮出了些若有若无的雾气,
  “我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配不上师尊,师尊是天上的月亮,簇拥月亮的星星很多,我不会和他们争,也不要求师尊心里只有我,我只做星星中的一个,能看着你就好了。”
  江月白沉默了许久,伸手接过了这束花。
  穆离渊起身想来吻他,却见江月白将钥匙挑了出来,干脆利落地扔了花站起身。
  “师尊......”穆离渊表情僵硬。
  “你那点花花心思,”江月白懒得看他,将钥匙收进储物囊,语调冷淡,“我现在没时间陪你做,除非你承认自己是个一会儿功夫就能完事的废物。”
  【📢作者有话说】
  第87章 焰火燃
  “要我再给你一耳光吗。”
  雪越下越大。
  穆离渊踩着埋到小腿的积雪追着江月白的步子, 在江月白掐合神诀的前一刻,从后面紧紧抱住了他。
  江月白步子没停,穆离渊被带得往前踉跄了一下。
  “师尊......”他下巴放在江月白肩颈, “你先别走......”
  寒冷的风雪里,江月白的耳根肩颈却全是汗。
  “他们不会来得那么迅速, ”穆离渊很快地说, “万灵殿我已经恢复了原样,钥匙也复刻了一把一模一样的假钥匙放回了原位, 那些人就算真到了,一时半刻也不会发现什么异样的......”
  “你有完没完。”江月白转过身, 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冷冽, “我说了我没心情陪你玩。”
  穆离渊被这样的一眼看得一怔。
  愣了一下,才小声说:“我什么都不玩......沧澜山的雪景很好看, 我想带师尊去雪月峰看看, 那里有以前我给师尊做的......”
  “山河器呢?”江月白冷冷道, “一起给我。”
  沧澜雪山的大雪淹没了所有。
  冷风萧瑟, 雪花飞旋着, 像漫天褪色的花瓣。
  穆离渊这次停了好一会儿, 才略低缓地说:“山河器在我这里,山河器的钥匙放在师尊那里, 这样保存不是很稳妥吗。”
  “你又想要挟我什么东西才肯交出来?”江月白每句话都说得冷硬。
  雪色落了满头, 穆离渊的脸色也显得有些苍白:“师尊......”
  “仙魔殊途, 我不敢当魔尊大人的师尊。”江月白打断他,“你筹划什么阴谋我没兴趣, 但你万不该用师徒这个身份编造谎言, 我收过很多弟子, 有的出类拔萃有的资质平庸, 但个个都品行正直,绝无一个妖魔之辈。你一口一个师尊,难道要我承认我曾经与妖魔为伍吗。”
  穆离渊许久没说话。
  “好......我改,我以后不这么叫了,”沉默很久后,穆离渊深吸口气,缓缓说,“从前也是我骗着师尊收我为徒,北辰仙君清风明月,从来和妖魔无染,放心,我不会弄脏北辰仙君这个名字的,以前不会与这个名字同写一页纸,以后也不会与这个名字共流传一个故事,我保证,千百年之后,世人提起北辰仙君,还是奉为天上明月,不会和肮脏的魔族有半点沾染......”
  “我不管你要山河器做什么,但这件东西最后必须归于我手,”江月白似乎没耐心听他起誓,直截了当说,“你现在可以霸占山河器,但将来到了我要用这件东西的时候,我绝不会对你手软。”
  江月白说完就转身要走。
  “师尊......”穆离渊还是叫了这个称呼,哑声说,“我确实不是什么好人,和师尊撒了很多谎,但小圆那个孩子......是无辜的,师尊觉得他是假孩子也好、是我拿来骗你的工具也好,但他不是魔族,他干干净净,就算师尊不认他、不喜欢他,也不要把他当做妖魔,他很喜欢很崇拜师尊,以后师尊不要对他......”
  穆离渊的话音断了一下。江月白做再多伤他心的事他都能受得住,但提到小圆的时候难免哽咽。
  小圆是他唯一能感到那段美好如幻想的岁月的确存在过的证明。
  “小孩子当然是无辜的,”江月白道,“我不会让洛锦伤害他,等我找到他,一定全须全尾还给你。”
  穆离渊明白江月白说的只是“洛锦对小圆有敌意”这件事,也没有再解释什么,只说:“师尊喜欢他吗。”
  江月白停顿一下:“小圆是个好孩子。”
  “如果他将来想要跟着师尊,师尊别嫌弃他,”穆离渊本来想把这些交代留到最后,但现在他不确定江月白还有没有耐心等他说那么多,“不用对他多好,别不要他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