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发生了什么？”
“那个啊。”
宇智波止水重新坐到床边,开始讲述起了雨月昏迷时间发生的事情。
虽然只是很短的一瞬间，但那时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确实在那一秒被‘暂停’了。
不管是对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还是对大筒木羽衣·也就是忍者们熟悉的六道仙人来说。
这样的一幕，或者说这样的发展，都是一个人们没有想到的发展。
“没有结合因陀罗和阿修罗的，也没有仙人体……竟然能发现我。”
显出身形的老人颇为惊讶的摸了摸胡子。
“了不起的年轻人啊。”
“哪里。”
一直以来都不是很有存在感的少年笑了笑。
“如果可以的话，您应该也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才决定现身的吧。”
与其说是宇智波止水‘看到’了这个老人。
倒不如说，是老人外露出的气息被他察觉到了。
对忍者来说，‘□□’从来都不是唯一确认存在的条件。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万花筒的特殊能力、再加上面前的老者泄露了自己的气息。
恐怕宇智波止水也会跟其他人一样，完全察觉不到他的存在。
“所以您的身份是……？
”
面对宇智波止水礼貌的问题，老人只是环视四周，最后把视线落在了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身上道：
“那就是另外一个漫长的故事了。”
“在说之前，还是让当事人也参与进来吧。”
宇智波斑，还有千手柱间。
……继承了因陀罗和阿修罗查克拉的两人，亦是结束这一切的关键。
“所以您就是传说中的六道仙人，而我跟斑，分别就是您的儿子阿修罗大人和因陀罗大人的后代？”
毕竟是在战国时代凭借一己之力建立了忍村制度的人，哪怕是在这种情况下，千手柱间仍然飞快的抓住了重点，并飞速消化着这其中蕴含的巨量信息。
事到如今，六道仙人并没有再当什么谜语人。
他将过去发生的事情，包括母亲的事情、还有两个儿子，也就是因陀罗和阿修罗反目成仇的事情，全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不错。”
看千手柱间如此快速的接受了这么多消息，大筒木羽衣不由欣慰的摸了摸胡子。
不愧是阿修罗的后代。
这接受能力，就是强啊。
“不仅如此，你们身上还有我两个儿子的查克拉的转世——这也是为什么你们能拥有其他人所不具备的强大力量的原因。”
“竟然是这样……”千手柱间喃喃道。
“难怪不管我怎么教扉间，扉间都学不会……原来是这个原因啊。”
这他就懂了。
不是扉间笨，也不是他不会教……而是查克拉的原因啊！
但话又谁回来。
千手柱间突然一拍大腿看向身旁的宇智波斑：
“斑！原来我们真的（曾经）是兄弟啊！”
难怪我跟斑一见如故二见倾心的。
原来他们上辈子就是兄弟！
——重点是抓了，但又没完全抓。
相比较迅速接受并且还举一反的千手柱间。
宇智波斑就没那么容易接受了。
什么转世，什么祖先的……
过量的信息再加上接连不断的打击的冲击。
哪怕是秽土转生的身体，也发自灵魂
深处的感受到了疲惫。
但他并没有幼稚到喊叫：“凭什么你说什么我就要信什么”这种话。
因为他眼眶中的轮回眼，就是最好的说明。
虽然遭受了这样重大的打击，但宇智波斑却并没有因此失魂落魄。
他反而比过去任何时候都理智、冷静的整理了线索。
包括宇智波带土还有黑绝先前的异样。
“那么，外道魔像，还有我创造出来的白绝呢。”
“外道魔像，是被抽离了查克拉的十尾躯壳——至于白绝，那些并非是你所创造出来的东西。”
六道仙人，也就是大筒木羽衣迟疑了片刻才继续道：
“那些，是千年前陷入无限月读的人的躯壳。”
这些也是大筒木羽衣不愿回忆的过去，亦是他下定决心反抗母亲，甚至决定封印母亲的契机。
“沉浸在无限月读之中，失去自我、甚至灵魂，最后剩下的东西，那就是白绝。”
宇智波斑闭上眼睛，再次挣开的时候，他只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那族地的石碑……”
那么，族地里那块给了他无限希望，彻底改变了他的计划和人生的，传说就是由六道仙人留下来的那块石碑呢？
“我没有给因陀罗留那样的内容。”
六道仙人立刻摇头否决了他的话。
“我留下的内容分明是……，想必，也是黑绝篡改的吧。”
六道仙人喃喃道。
“没想到，为了解封母亲大人，他竟然潜伏了千年。”
大筒木羽衣留下自己的精神，主要还是担心自己反目成仇的两个儿子。
他也好，羽村也好，都没想到母亲竟然再那个时候还留下了这样的隐患。
——他早该想到的。
母亲那样无所不能的人，又怎么会真的一点后手都没有的被封印呢？
“但无论如何，黑绝带来的危机，就到此为止了——这是我得疏忽，也由我来解决。”
他说话的时候，视线却是看向了一直没有发话，而是安静旁听的宇智波止水。
“你也解除写轮眼的术吧。”
他看着眼眶中不知
何时开始涌出的鲜血的少年。
“再这样下去，你会先承受不住。”
尽管现在几人所处的地方，是六道仙人主持的‘精神世界’，这里的流速跟现实世界不同，说的再多也就是一刹那的事。
但万花筒写轮眼带来的术并非是毫无副作用。
越是强大的术，能使用的次数就越少、作用的时间也越短。
尤其这种匪夷所思的力量，每多一秒都是对少年身体的破坏。
说不定这次以后，少年就再也无法使用这个术了也说不定。
“可是……”
“没事，剩下的就交给我们来吧。”
千手柱间走过去按住了他的肩膀，然后将自己的力量注入了他的体内帮助他恢复。
不仅仅是消耗的查克拉还有写轮眼的损伤。
就连减少的生命力，也一并被他补充上来了——一直到先前斑给他的大佛套须佐能乎，千手柱间才第一次意识到，原来他们两边的力量，竟然是可以如此丝滑的来回传递的。
明明曾经和斑走的那么近。
明明哥曾经和宇智波一同建立了木叶。
但却到了今天才知道这件事……不得不说，也挺讽刺的。
说到底，也还是他自己的问题吧。
若是他们当初能再多一点信任……
不，现在不是懊悔的时候。
“说到底这也跟我们扯不开关系，那就给我们这些丢脸的长辈一个挽回的机会吧。”
“封印术什么的，那我和斑还都挺擅长的——对吧斑？”
面对千手柱间的话，宇智波斑只是转过头冷哼了一声。
但跟千手柱间一样，宇智波斑也是个责任心极强的人呢。
只要是自己的责任，他就一定不会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