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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爷,小豹子好像有些不对劲。”
  贺云屺伸手,表情冷硬且不耐,谢隽递上电话,那头的兽医战战兢兢地汇报着情况。
  “还有一种可能是比较迷信的说法。毕竟动物的第六感也就是所谓的灵性是很强的。”
  他沉思了几秒,说道:“把它带过来。”
  “什么?”那边似乎以为贺云屺在开玩笑。毕竟这不是普通的宠物狗,虽然有了宠物证,这可不兴遛啊。
  “嫂子被绑了,可能要靠它了。”谢隽接过了电话,简单交代了几句。
  “哦,啊?什么?好的好的谢哥,我马上安排。”
  贺七爷把衬衫的袖的扣子解开随手挽了上去,露出的线条流利,抬手把颈脖的扣子也解开了两颗,怒气似乎正被慵懒感遮盖。但周围的氛围极低气压,他的蓝色瞳眸轻漫地扫视了屏幕上的红点。
  他漫不经心地转着杯里的咖啡,冰块碰撞发出的咔咔声:“我需要警方的帮助。”
  谢隽立即会意,身体僵了僵,说了句「明白」,微微鞠了一躬就悄无声息地出去了。
  *
  针头迅速扎进皮肤,顾鹤感受到冰凉的液体融入身体,他浑身都在打着哆嗦,心脏像是被扎进了无数根细小到看不见的针。
  终于有人意识到了他的不对劲,急忙把堵在他的嘴里的口枷取了下来。
  拍了拍他的脸颊,急切地问道:“你怎么了?”
  顾鹤虚弱地开口,“我有心脏病。”
  “靠,资料里怎么没说!现在还不能死,喂,你药在哪?”
  早知道有心脏病就不给他注射镇定剂了!
  ——
  “吃了吗?”
  “吃了,都挺配合的,不哭不闹。”
  “消息传出去了吗?”
  “老板让你放的你来问我?”
  “可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会不会是我们这边的消息有误啊?”
  之前他们还以为需要对顾鹤动武力。毕竟看起来就是那种倔强的小家伙,可每到吃饭的时候都不需要他们多说,人就乖乖配合着。
  也好,这样他们也省了力气。
  他中途被换了三辆车,全程被戴着眼罩和耳罩,一看就是非常谨慎的一次绑架。然他对方向和声音都模糊,这几天来送餐食的人都是戴着变声器的。
  毕竟他没有参与过贺云屺的事情,自然不知道他的仇家们是什么样的。
  以为心脏对药超负荷,他不能坐以待毙,能做的只有配合,或许是因为他的病,那些人也不像刚开始那样严加防守。
  毕竟上面说过,他太聪明了。
  “把他眼罩摘了。”
  顾鹤这才睁开眼睛,露出琥珀色的一对瞳仁,修长的睫毛兀自颤动,应该是很不习惯正常的灯光,刺眼的灯光下,瞳孔紧缩,对面的都是戴着口罩和墨镜的人,根本看不清脸。
  他手肘支撑着身子,缓缓抬头,原来自己被困在一个类似巨型鸟笼的铁笼里,怪不得每次有人进来的时候总有铁链发出的声音,还以为是阴湿的地牢,看来情况比他想象中乐观些。
  外面四面墙体、地板乃至天花板的铁皮,目测应该是一个集装箱,头顶上的正中央钉上一枚钩子,粗糙悬挂着一盏惨白的白炽灯。
  他动了动自己僵硬的手腕,发红淤青的几道捆痕。
  能如此光明正大指明威胁的,他倒想起了一个人。
  干燥起皮的嘴唇嗫喏,吐出一句话,“你们的老板是赵鹏泰。”
  这是一句陈述句。
  结果那人下意识就接了句——“你怎么知道?”
  之后死死地捂住了嘴巴。
  “蠢货。”
  “老板。”
  “老板。”
  赵鹏泰一如往日,穿着一身灰色的西装,略长的头发背在脑后,几步走到了顾鹤的面前,蹲了下来,“行了,你们都滚出去吧。”
  眯着眼笑道:“小顾,好久不见,还是这么聪明。”
  他伸出手端起顾鹤的下巴,展示出这张精致脸蛋,那双眼睛依旧装满了淡漠,除了淡漠找不到一丝恐惧。
  很快他就把心里升腾上来的那一丝恼火压了下去,嗤笑了一声,想要摧毁一个人的骄傲方法多的是。
  “你还不了解贺云屺吧,默认的情人名单比他衣橱里的新衣更新得还快。如今在政商两届混得风生水起,只要他勾勾手指,哪个不争先恐后的去爬他的床,你现在风头正盛,等他把你玩腻了。有的是比你难嚼的骨头,有的是比你更懂张弛有度的欲擒故纵。”
  “你不过是人家花钱买来玩玩的调味剂,我劝你不要拎不清自己的身份。”
  想挑拨离间吗?对不起,在这里对他不管用,偏偏他就是看清贺云屺的属性。所以砸赵鹏泰数落的时候并没有太惊讶。
  “你看,当初如果乖乖的跟了我何必吃那么多苦头,到头来你还不是我的,后悔了吗?”
  顾鹤并没有回答,只敷衍着撩了下眼皮。
  赵鹏泰站起来,眼神像是淬了毒似的,显然是被他的态度激到了,语气里都是狠厉,“问你话呢,小白眼狼!”
  第五十七章 都给我好好伺候他
  突然一个小弟跑进来附耳在赵鹏泰的耳畔匆匆说了句什么,他的眉头瞬间紧锁,眼里尽是厉色,“我在乎的是生意,死不死人都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