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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老师挺好的,你别那么任性。”
  许纪川把他手里的啤酒抢了过来,低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我知道。”
  “知道就好好过下去,他和你之前谈的那些都不一样。”
  “嗯。”许纪川漫不经心地瞥了眼窗外的雨。
  下雨天,真烦。
  “对了,你什么时候绝种的,我怎么不知道?”
  谢隽一头雾水,“什么?”
  许纪川掏出手机发了个截图给他。
  “我靠!狗日的输入法!”
  许纪川立马揪住他,问道,“等等,你给我看看你是不是绿码?”
  “什么?”谢隽一头雾水,结果手机一把就被他夺去了。
  “快!我们快去捅喉咙。”过了今天就失去了当代公民的保质期了!
  谢隽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被他带了出去。
  估计是谢隽欠太多次没做,工作人员连连围住,险些要把他抓去隔离,是许纪川好说歹说才把他保下来的。
  “今天的医生好变态,我的喉咙差点被他捅穿了。”
  “小声点,否则下次该捅我们鼻咽了。”
  谢隽一个大趔趄,“什么?下次捅屁-眼?”
  他的一个大嗓子一下子收不住,明显排在他们后面的几个老大爷们虎躯一震,默默看了眼自己手上开的单子,排的是鼻咽拭子,不是pi眼拭子吧?
  嗯,安心了,没走错场。
  许纪川:丢死人了。
  *
  贺云屺怕顾鹤一个人在家里呆的太闷了,正好最近的烂摊子收拾得差不多了。
  顾鹤坐在沙发上,贺云屺自然地把他的小腿搭在自己的大腿上,轻轻给人按摩。
  虽然问他什么就答什么,但说的都不多,多数情况顾鹤就回一句「没什么特别想去的」,「不太记得了」。
  但下午他们就出现在了游乐场。而顾鹤像个圈养的小动物终于要出去放风了一样。
  只不过他们的出场方式不太低调。
  宾利地门被打开,先下来的是一双亮锃锃的皮鞋,一双强而有力的腿被一条黑色的西裤包裹,目测身高一米九以上。
  还有一副好皮囊,高鼻深目嘴唇薄削,冰冷疏离地眼眸微微上扬,有种难以忽视的独特气质。
  不一会儿车上又跟着下来一个人。
  贺云屺在他下车的时候手挡住了车门上面,防止他撞到头,明明是一个小动作,却让周围的人忍不住惊叹,好宠!
  步行的人不少人放慢了脚步,还有的驻足远观,不论是人还是车,都是一道风景线。
  后面下车的也是个男生,他穿着一件灰色的羽绒服,黑色围巾遮住了下半张脸,浑身上下只露出了一双琥珀色的眼睛,身上的衣服和球鞋一看就是名牌,一看就是个金贵的小少爷。
  总裁哥哥带着小少爷弟弟来逛游乐场?
  太宠了吧!
  第一次被这么多目光注视,顾鹤有些不知所措地往贺云屺的身边靠靠,指尖轻轻拉住了他的衣角。
  “你们先回去。”贺云屺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很性感,下巴的弧度极其利落。
  “是。”
  “冷吗?”贺云屺伸手下去抓住了他的手,触感冰凉,想着出门前小狐狸还跟自己闹别扭不想穿那么多。
  他懂现在的年轻人,他也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要风度不要温度,这可不行。
  “有点。”他毕竟休息了这么久,也不曾接触外面,现在已经初冬了,不适应外面的温度很正常。
  但贺云屺的手很暖,不一会儿他的冰冷温度就被吸走了,暖烘烘的。
  贺云屺牵着他往里走,步子不大,处处照顾着顾鹤。
  “想先玩什么?”贺云屺记忆中的游乐场不过是父母不想管他随意打发他的一处地方,没有什么感觉。
  但是现在不一样,看着身边的人,心里有些发烫,他渐渐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喜欢在游乐场约会了。
  顾鹤现在看什么都觉得新鲜。虽然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但眼中的光彩确实骗不人的。
  小狐狸把自己的一切都隐藏得太深了,喜悲不形于色的个性似乎慢慢被贺云屺侵占。
  也许是托失忆的福,他的真是的小性子也在慢慢展露,此刻的眼中的愉快却像极了孩童。
  他带着顾鹤玩的都是不太刺激的项目,起初顾鹤还很是别扭,像旋转木马这种是小孩子和女生爱玩的,他觉得很羞耻。
  但贺云屺的脸皮和羞耻度完全凌驾于他之上,特意的带他去询问了售票员,“大宝宝可不可以坐?”
  售票员看着眼前的两位帅哥,笑了起来,“当然可以。”
  顾鹤红着耳朵被贺云屺推了上去,而贺云屺的唇边弯起一点得逞的笑。
  “哥哥哥哥,这边有匹大马!”小朋友们热情地为顾鹤推荐。
  “谢谢。”他坐上去的那一刻还有些僵着。
  “哥哥快坐好,马上要起飞啦!”
  不一会儿旋转木马就开始了,还有儿歌响起,小孩子们兴奋地拍手叫好,一张张笑脸都洋溢着幸福,然后跟着底下的家长挥手。
  “妈妈我在这里!”
  “爸爸不要偷吃我的棉花糖,我看见了。”
  “哥哥记得帮我录像。”
  家长们举着手机为他们记录下这一美好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