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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梯门关闭,很快就把他们视线隔绝了。
  “那个嫂子,他没对你说什么吧?”
  顾鹤:“说什么?”
  “没什么就好。”谢隽松了口气,不过又有些疑惑,“你们......认识?”
  “谁?你说那个编外情人?”
  编外?
  谢隽一个咯噔,这眼神儿太特么熟悉了,一瞬间他以为顾鹤恢复了记忆。
  读书人果然不一样,用词优雅又一击命中。
  “能冒昧问一下你们是在哪里认识的吗?”
  谢隽内心慌得一批。
  “精神病院。”
  精、精神病院?
  顾鹤不过是失忆,又没有降智,他这么敏感的人怎么会嗅不出不一样的味道。
  他能猜个大概,谁没有点过去的事情,不刨根问底是一种尊重。既然贺云屺和他在一起了,就说明他已经完好的结束了上一段感情。
  说是没有膈应那也不可能,但贺云屺给他的安全感似乎就是很好的回应。
  “叩叩叩。”
  “进。”贺云屺正忙着敲击键盘,没有看清来者,结果那人站了好一会儿都没有要离开之意,不由皱眉抬头,但看到熟悉的那张脸时显然愣住了。
  “宝宝?”
  “嗯。”
  “你怎么来了?”
  “捉奸。”顾鹤把文件袋放在他的桌子上。
  贺云屺被这两个字弄得哭笑不得了,忽然又明白了过来,于是站起来把人拉到自己的怀里。
  熟悉地气息萦绕在他鼻尖,用低沉磁性的嗓音询问,“那捉到了?”
  顾鹤心跳得也很快,不知所措地僵着身子,任由那只手顺着他的后背抚摸。
  “嗯。”
  两个人的唇越来越近,呼吸揉在一起,这样的情况下,顾鹤很难装作云淡风轻。
  “乖宝吃醋了?”
  贺云屺的目光向来直击人心,在这样的注视下他不自觉点了一下头。
  贺云屺笑了,低头同他接吻,“我比窦娥还冤啊老婆。”
  贺云屺把人搂在怀里,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云淡风轻地解释了一遍宋知礼的事情。
  天大地大,他的小狐狸开心最大。
  “别想了,没人值得你吃醋。”
  顾鹤和他对视了一会,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对他道:“他刚刚撞了我。”
  小狐狸在朝他撒娇?
  太难得了!
  “乖,咱们不理他,以后不会让你跟他再见面了。”
  顾鹤点点头,脸上有些烧得慌,他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么幼稚的一面,都怪贺云屺!
  “饿不饿,我让秘书给你拿些零食过来?”
  顾鹤这才打量了一下他的办公室,被打扫得一尘不染,沙发、茶几简练舒适又大气,旁边还有一个专门陈列收藏品的区域,旁边的书架上堆上了不少其他国家的古老书籍。
  “不饿。”
  “那宝宝下午能留下来陪我吗?”贺云屺把玩着他的手指,刚开始冰冰凉凉的已经被自己捂热了。
  “会不会打扰你工作?”顾鹤看着他桌面堆积如小山的文件。
  “不会。”
  或许是顾鹤的到来,刚才看着烦人的文件也顺眼了不少。
  *
  “咳咳咳。”谢隽接到许纪川的电话后就赶了过来,打开卧室门的那一刻堪比火灾现场,浓烟滚滚呛得报警器一直响,无奈之下只能拔掉了插头。
  许纪川盘腿坐在地上,面前东倒西歪的几个啤酒罐旁是堆成小山似的烟蒂。
  “抽那么凶?肺都tm黑成炭了吧?”
  许纪川无力地抬了一下眼皮,谢隽把窗户打开,寒风吹了进来,带走了不少烟味。
  “至于吗你怎么又要死要活的?”
  谢隽就搞不懂这两人到底又闹哪出了?
  “又不是你老公跑了!”许纪川的嗓子应该是抽太多烟都熏哑了。
  “......”谢隽满脸黑线,他一百八十度大笔直,要什么老公?
  很快他就发现许纪川重新戴上唇钉,在右边下唇靠近嘴角的位置。
  “你嘴角那玩意儿又是怎么回事?”
  许纪川故作深沉地说:“该疯的年纪不必安分守己。”
  他很清醒的爱着自己并享受快乐,没人能拿捏住我,除了你我心甘情愿。
  “出息。”
  谢隽把他面前的易拉罐全都扔进了垃圾桶,说道:“我跟你说,今天我刷到了一个情感大师的视频,我觉得特别适合你,快你来算算卦。”
  “我风湿,看不了那么潮的视频。”
  “起来,换衣服,带你吃大餐,吃肉。”
  许纪川麻溜地爬了起来。
  一周前他意外出了车祸被追尾了,想吃肉,结果纪初澈不给他吃,可是不吃肉就吃不下饭,怕被骂跑去厕所偷偷倒饭。
  然后嘟嘟囔囔谢隽打电话让他赶紧带肉来让自己开个荤,要馋死了。
  谢隽听着直乐呵,“哟,除了纪老师谁敢撞你屁股啊?”
  “妈的,车屁股车屁股车屁股!”
  许纪川一说到这个就气得牙痒痒,怒火重新席卷。
  “是辆巴博斯,刚开始并不怕人赔不起了,结果那货让我走保险,还想肇事逃逸,害老娘一路风驰电掣开着屁股陷进去一个坑的车追了他五公里。”
  谢隽自然是知道他出事了,身体重要,给他带来了水煮肉片,不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