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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举起酒杯碰了一下,接着一饮而尽。
  顾鹤刚拨过去那边就接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如果他不拨通这个电话,那边会一直等下去。
  他的那边气氛似乎有些热闹,身边的人说话声音叠加在一起。
  旁边还有人调侃说是贺先生家里人查岗了吗?
  贺云屺笑着应道,对,我老婆。
  “喂宝贝。”
  顾鹤耳朵一热,虽然他们说的是法语,但在贺云屺的熏陶下熟悉的词汇他也能摸索熟知一两个。
  “我到家了。”
  也许是他换了一个环境,耳边的嘈杂正在渐渐远去。
  “今天的事情你真的没什么要对我说的了吗?”
  顾鹤听到他的话,心里莫名地有点紧张和无措。如果现在贺云屺在他的面前,应该能看见那双幽蓝地眼睛里带着无法忽略的凌厉。
  这个需要怎么解释?顾鹤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最后只说了干巴巴地两个字:“忘了......”
  大家都没有提及什么事情,但心照不宣。
  贺云屺并不是限制他的社交圈的意思。除了那一次为程梓暮,他从未限制过他的人身自由和交际圈。
  第八十五章 晚安,贺先生
  “甜品好吃吗?”
  顾鹤听着电话那头的的语气低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还是其他,他觉得莫名的阵阵寒意袭来,不禁绷紧了身体。
  贺云屺非常不喜欢别人做无谓的解释,那些措辞不过是可笑的借口,还会干涉自己的判断。
  “太甜了。”顾鹤回答,其实他只吃了一份慕斯额三分之一,也没尝出什么味道。
  那般的贺云屺似乎在轻笑,声音缓缓传入他的耳膜,有些微微发麻,“今天有被淋到吗?”
  “没,刚到家才下的。”
  “好,去洗澡睡觉吧,不早了,晚安宝贝。”
  “晚安,贺先生。”
  贺先生。
  三个字在贺云屺的舌尖上滚了一圈,然后消散无踪。
  一丝微不可查的暗流在两人之间起伏。
  第二天来了位稀客。
  顾鹤最近的睡眠不太好,凌晨五点多的时候就醒了,贺子言难得有了假期,嚷嚷着要过来陪他。
  七点多的时候门铃就响了,这么快?
  结果开门一看,是宋知礼。
  “你们吵架了?”
  顾鹤扬了扬眉,没说话,这气势汹汹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丈夫出轨了来抓人的。
  宋知礼不明白为什么往往你求之不得的,偏偏是别人弃如敝履的。
  “你一点都不了解傅郁川,他很喜欢美好的东西被破坏蹂躏的残缺破碎的美。然后自己去拼凑,满足自己圣人的欲望。”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主人,傅郁川在耍你!我不相信你看不出来!”
  “你缺钱吗?我可以介绍金-主给你,你要是喜欢三人行、”
  顾鹤打断了他,“别把你的肮脏强加在我的身上,宋先生。”
  宋知礼轻蔑地笑了,“顾鹤,作为一只被圈养的金丝雀你觉得能在他身边待几年?我待了两年,他腻了。”
  “也许他喜欢的是你的这张脸,可是你又能维持几年?你不过是我的一个高级替身,鸠占鹊巢有什么可得意的。”
  宋知礼已经被冲动占据了头脑,忘记了傅世程的警告,他要向贺云屺证明他才是最忠诚的那条狗,顾鹤就是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
  他以为自己把陈年旧事搬出来就能刺激到顾鹤了,还没等他数落完那些胜利的筹码,对上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他就慌了神。
  顾鹤被他逐渐拔高的声音刺激到耳朵疼。
  他的喉结滚了滚,声音有些低,“说完了吗?”
  他从小到大听过的辱骂有比这还要狠毒千百倍的,总是有迫不及待跳墙的狗,等不及咬人的疯兔子。
  在马尔代夫的时候他已经察觉到两个人之间应该不简单了,他和贺云屺说过,他只谈认真的恋爱,这场认真如果有一个出圈了,那么这场双向游戏也就没有意义了。
  没有人出局,偏偏来的尽是搅局者。
  “总之你的那些愚蠢的行为给我适可而止!”他的脸色苍白,有点神经质地盯着顾鹤。
  结果令他大失所望,顾鹤的沉默难堪只维持一瞬。甚至他还来不及品出些什么,就见对方淡淡地掀起眼睑看他。
  然后云淡风轻地说:“你在嫉妒什么?自己淋过雨了,但要把别人的伞撕个稀巴烂?”
  顾鹤发出声极其嘲讽的短促轻笑。
  “你看着我笑什么?顾鹤你笑什么!”
  “你、”
  一道声音倒是把他们之间的剑拔弩张地氛围打破。
  “嫂子,好久不见!你整容了?!”
  顾鹤淡淡说道:“认错人了。”
  宋知礼气得眼角都抽了抽。
  “哦哦哦,不好意思。”贺子言看着那双墨绿的眼睛,敷衍地道了个歉。
  不过很快就下意识地皱了皱眉,这又是他哥的哪个风流债?
  这年头的小情都太嚣张了,都跑上门挑衅了?
  “喵!”一声凶狠地叫声从贺子言身后的猫包发出。
  宋知礼的脸色陡然一变,连退好几步,然后头也不回地走掉了,他讨厌猫,讨厌一切毛茸茸的东西,对这些絮状毛发过敏,严重会窒息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