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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都是派人守着这里,其他人都去做事了,车刚才也被开走了,剩下的只有谢隽的机车了,还是他昨天才组装起来的。
  许纪川叹了口气,算了,他不会骑,跟谢隽一辆就好了。
  “快上来。”
  还没等许纪川一屁股坐稳身体已经跟着惯性朝前倒去,磕得他下巴疼。
  刚想放脚发现怎么踏板有点松,于是拽着谢隽的衣服喊道,“谢隽,你是不是有颗螺丝没拧?”
  “什么?哪有俄罗斯美女?”谢隽戴着头盔听不太清。
  “妈的,螺丝没拧!没拧没拧没拧!!!有空去挂个耳鼻喉科。”
  谢隽其实还有一点懵逼,“啊,哦。”
  他现在并不想关心什么俄罗斯美女好吧。
  「哐」的一声是金属片掉落的声音。
  “......”不会散架吧?
  许纪川一只手下意识地抓紧了后座的铁,另一只手赶紧按着手机给贺云屺打电话。
  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下来,晚风吹得外面的梧桐婆娑摇曳,哗哗作响,似乎是夜雨来临的预兆。但丝毫不影响已经入夜的成年人的世界。
  此时的贺云屺正翘着二郎腿坐在喧嚣的pure,一向他都不喜欢在二楼这种嘈杂的地方,细菌也多。但今天心情却是不好,这里的热闹起码能压下他心中那头的烦闷。
  “七爷,太子那边可是要出手了。”
  贺云屺抿了杯中的一口酒,然后又晃了晃,示意他继续说。
  谁都知道现在有一个人触了七爷的眉头,让他陷入了一个僵局。但这似乎是微不足道的触动,下周才是猎头们的表演。
  “叔、叔叔?”
  抬眸望去,是几个少年有些拘谨地站在一起,显然是没料到会撞见熟人,明明可以不打招呼溜过去的,但是他们太担心顾鹤了。
  江燃那张脸是贺云屺记得的,今天的他似乎换了一种风格,头发打理得很好,发蜡在微弱的光线下镀上一层光泽,他的身边跟着一个小男生,两个人之间还手牵着手。
  这里本来就受年轻人欢迎,所以遇上也并不意外,他们不知道贺云屺的身份。反倒是遇上了感觉被家长抓包了似的。
  “请问......顾鹤什么时候会回学校?”
  毕竟很久都没有看见他了,而且突然和所有人断了联系,他们并不清楚什么情况,向辅导员打听才知道他办理了休学。
  贺云屺慵懒地坐在座位上,幽暗深邃的蓝色眼眸看了眼旁边站着的江燃。
  江燃迎上这个男人的目光莫名的又是那种敌意感,这次他并没有别的意思,身边的小朋友早就被这一沉默的气场吓得一机灵,往他的身边躲了躲。
  毕竟贺云屺身上溢出来的气压阴沉地让人腿软。
  “哟,这不是江小公子嘛。”显然也有人认出了江燃,但男人的怀里还毫不避讳的坐着一个人,那人倒是生得水灵,一双眼睛如雨后初晴,潋滟清澈。
  平时的长辈印象在此刻也变得有些怪异。虽然说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私生活,但撞见了自然是和记忆中的印象大打折扣。
  “宁叔叔。”江燃只能对着那位长辈打了个尴尬的招呼。
  “他需要休养,暂时不会去。”
  “啊?好吧。”那个开口的小伙子忽然不自在地抓了抓头发,喃喃道,“好奇怪,难道又犯病了?”
  当然,这话可不敢当着人家家长的面说,太不礼貌了。
  几个小伙子也迅速地告别了贺云屺,他们还是觉得去大排档约夜宵比较适合他们。
  犯病?
  贺云屺的手握上还在冒着寒气的高脚杯,里面的液体也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起来。
  只是一瞬他心中隐隐焦躁,竟闷出了薄汗。
  “七爷,那之前的合作......”好不容易让小辈们搅了局,打断了刚才的谈话,现在试探地又开了口。
  “再说。”被贺云屺的两个字堵住了后话。
  “啊,哈哈哈哈,好的好的,不急不急。”只能尴尬地笑笑打圆场,毕竟今天不过是偶遇,谁都不想在放松的时候谈正事。
  本来就不怎么好的心情此刻更是一团糟,直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砰」的一声任它自由落体,碎了一地,吓了旁边几个人一条。
  但谁也不敢开口,谁不知道这儿是人家的地盘,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他们根本就没资格管。
  “快点快点!”
  许纪川连拽带拖地把那个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律师一路领到了pure,他当时看到这个酒吧的时候还吓了一跳,说什么都不肯进去。
  “磨磨唧唧的,赶紧的,如果嫂子出事你也跟着完了!”
  他这都摊上了什么雇主啊。
  “傅董。”进门没遇上贺云屺倒是先碰上了傅郁川。
  他一身精英打扮,头发往后梳,双手插在裤兜里一改常态,很是痞气,“王律?”
  “傅董,这位委托人我实在是、”
  傅郁川立即明白了,看来是没见成。
  “七爷!”
  许纪川一声把所有人的视线都拉了过去。
  傅郁川从王律师的怀中抽走了痛得文件,慢慢走上前,在离贺云屺三步之遥地地方停住了,黑沉沉的眼睛直迎上那双幽蓝的眼睛,“看来,你低估了他对你的爱。”
  都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但傅郁川和贺云屺是什么人物,两个人都属于举手投足间冷淡与优雅的奇妙共存体,磁场一开格外的炸裂,胆寒的冷意几乎顷刻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