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所在的大殿逐步在向外蔓延,冰霜所过之处一切都被封印,弟子们俱是震惊不已,因为宗主从没有过灵力失控的状况。
而大能若一旦开始灵力失控,便是道心破碎,灵府开裂的前兆,若再不慎有心魔丛生,堕仙成魔后患无穷。
谢轩然带领着一些弟子逐步后退,但如果任凭这种灵力疯狂外泄发展下去,很快整个浮空岛都会陷入冰封。
因此谢轩然紧急召唤几个长老们商议,最后众人一致决定去求助仙盟,请仙盟联合其他的高阶仙长,一起来云栖宫当中助谢澜收拢压制灵力。
但外面如何芥子空间里面的人却不知道,唯一一个藏了办法知道怎么让这个回溯空间停止的风喜儿,现在就在大牢里面蹲着等着问罪呢。
而贺清心果然被谢澜给迷惑,伸手捧住了他的脸,看着他说:“再叫一声给你奖励。”
谢澜便又万分乖巧地喊了一声:“清心姐姐……”
贺清心捧着谢澜的脸凑近,嘴唇压在了谢澜的嘴唇上,谢澜稍稍瞪大了眼睛,一双异瞳疯狂乱转。
贺清心好笑地盖住了他的眼睛,他才终于知道把眼睛闭上,然后微微随着贺清心舌尖的力道张开了唇齿。
一只手撑着地面,一只手扶在贺清心的腰身,开启齿关任她予取予求。
与她细密纠缠在这一处树丛的角落当中,不知今夕何夕,只享受这细密的纠缠。
而此时大殿正中正在灵力疯狂外泄,横冲直撞把整个大殿全部都冰封摧毁的谢澜本尊,因为这个吻,喉间又不受控制地涌上了一些腥甜。
内府如同万年的冰山开裂,被尘封在冰面和深潭之下的火山,同落日一起映出了令人心惊的暖红。
第56章 56 、两章合一plus
不管外头折腾成什么样子, 哪怕是眼看着都要天崩地裂了,回溯的幻境里面还是一片风平浪静。
贺清心着魔一样,捧着小美人鱼的脸跪在一片草丛里亲吻了好久, 等到自己终于回过神来的时候, 两个人的嘴唇都是艳红一片, 好像刻意描画了唇红。
小美人鱼明显还是意犹未尽,微微眯着眼睛,转眼又要凑上前来。
鲛人是一种非常非常痴情的族群, 他们只要碰到了自己喜欢的人, 只要有了自己的伴侣,那么黏在一起的频率就不能用天来算,而是用生。
一生一世的生。
所有伴侣死亡的鲛人,结局无一例外都是焚心泣血, 伤绝而死,他们完全不能和伴侣分开。对他们来说思念是真的能将他们杀死的利器。
也正是因为这一特性, 鲛人即便是天生的战士,是海中的霸主, 族群也因为血脉传承导致他们只将伴侣当成自己的一切, 甚至连孩子他们都不怎么管
即便是生下, 都是交给族群里面的老人带,甚至有的鲛人生了小鲛人之后,还未等将他们抚养长大,就已经失去耐心,将巨大的珍珠蚌丢进深海, 任其自生自灭。
族群因此而渐渐衰落, 直至现在几乎绝迹。
因此情窦初开的鲛人的黏人程度难以想象,若非是谢澜还不算彻底成年, 并没有达到真正的发情期,他甚至可以整天什么都不做,不吃不喝满脑子都是交.配。
贺清心气喘吁吁,忙按住了小美人鱼的肩膀说:“行了行了,不能再亲了……”
谢澜被推开之后一双眼睛里面都是恋恋不舍,意犹未尽,贺清心伸手抹了一下他水淋淋的唇边。
说道:“来日方长来日方长,我们马上就要成婚了,而且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贺清心脑中的记忆零零碎碎的,有关于大皇子和二皇子的,关于老皇帝的,还有关于自己家里的一部分,但是却没有关于面前这个十四皇子的。
因为在回溯幻境原本真实的走向里面,贺清心的这个角色,基本上不会跟十四皇子有任何的交集。
她是谢澜一切不幸和灾祸的源头,但她却跟谢澜是完全陌生的,她只是大皇子谢海手中的一个棋子。
而谢澜之所以将贺清心放在这个角色上,不仅是谢澜的记忆中没有几个他熟知的女性角色。
也是因为这个大皇子的皇子妃,在谢澜那些悲惨的记忆之中,永远都是金尊玉贵,众星捧月。
按照原本的走向,谢澜被抓住关起来后,从皇宫当中运到了大皇子的府邸,之后谢澜一直就被关在大皇子的后院,任人摧残,每日被削骨剔肉。
而谢澜记忆中的大皇子妃,也就是现在贺清心的这个角色,从来都是站在高高的高台上,居高临下看着在池中……痛苦翻滚的谢澜,脸上毫无动容。
这个角色和贺清心本身的性格大相径庭,更方便贺清心因为这个角色产生新的认知和新的灵魂。
但是那么多的仙长和谢澜本人,包括谋划一切的风喜儿都没有想到,贺清心一步也没有按照他们设想的道路去走。
他不光和谢澜这个角色有了交集,还跟谢澜这个角色有了亲密接触,甚至和他产生了感情。
而谢澜眼睁睁看着回忆当中的自己,原本凄惨的命运因为贺清心的到来,如同急弯一般转折,可他却除了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什么都做不了。
“我叫谢澜。”谢澜坐在那里看着贺清心说,“海中狂澜的澜。”
“很好听的名字。”贺清心不吝夸奖,自己先站起来抖了抖衣裙,心中还微微疑惑,按理来说她也不是什么色中恶鬼,怎么就能按着人家……在草丛里亲得这么来劲?
这要不是心中还挂记着这里到底是皇宫,而且幕天席地的,贺清心甚至都想干点别的。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急色了?
而且肚子还不知道为什么热乎乎的,贺清心伸手摸了摸,心里还离奇地想着,这就是传说当中描述的什么热度从小腹升起然后……下面就该是不可描述了吗?
贺清心揉了揉自己的小肚子,然后伸手把谢澜给拉着站起来。
站起来之后又给谢澜抖了抖身上的衣袍,把泥土给拍掉,又给他正了正衣襟什么的。
然后抬头看向他……顿了片刻。
贺清心有一些迟疑地问:“你是不是……长高了?”
“还是你今天穿的靴子本身就高?”
贺清心明明记得第一天两个人从床上醒过来,站在屋子里面说话的时候,她只要微微仰起头就能看到这小美人鱼的眼睛。
现在怎么……必须得大幅度仰头才能看到了?
谢澜站直了之后,听到贺清心这么问,抿了抿嘴唇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低声说:“你知道的我不太正常……那天我们,我们那样之后,你走了,当天晚上我就感觉浑身发热。”
“第二天我就长高了一点。”谢澜说,“我的裤子都短了。”
谢澜说着,低头扯了一下自己的裤子,贺清心果然就看到他现在穿着的裤子只能勉勉强强能盖过一点靴子。
所以说谢澜能变成美人鱼这一点挺离奇,但是一夜之间长了差不多七八厘米……这要是说出去要羡慕死多少人?
不过贺清心想到谢澜尾巴那么长,要是换算成人的身高……就有点离谱。
谢澜敏锐地感觉到贺清心的情绪,犹豫着拉住了她的手腕说:“清心姐姐……不喜欢我长高吗?”
“我希望我自己长得再高一点,这样我就能保护姐姐。”
贺清心挠了挠自己的鼻尖说:“喜欢你长高,就是……有点羡慕。”
“我们到那边去坐一会。”贺清心拉着谢澜,两个人并排而行很是亲密,牵着手走到了之前贺清心和大皇子说话的那个亭子。
他们面对面坐下,贺清心看向谢澜,谢澜眼睛始终粘在贺清心的身上没离开过。
贺清心问他:“除了长高之外,还有其他哪里异常的地方吗?”
“有没有再变成那天晚上的形态?没有被人给看到吧?”
“还有,我让你收起来的小珍珠你有好好收着吗?”
贺清心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谢澜有些应接不暇,他先是从自己的袖口里面慢慢地拖出来……一条项链?
谢澜把这个东西递到了贺清心的面前,神态有一些紧张,说:“我有好好收着,我把它们都串起来了,这个送给清心姐姐。”
贺清心低头一看,就看到一些不规则的珍珠上面真的被打了孔,然后变成了一个不怎么好看但是拿在手上五光十色的项链。
项链还吊了一个坠子,贺清心接过来凑近了看,才发现这个像孔雀羽一样的东西,居然是一块鳞片。
贺清心拿在手里反复翻看后,回想了一下那天晚上谢澜身上,或者说是谢澜鳞片的颜色。
问谢澜:“这一块是从……腰下面一点的地方弄下来的吗?”
谢澜的面色突然一下就红了,连眼球里面都漫上了一点血丝,明明有点不好意思看贺清心的眼睛,还是执着地盯着她点了点头。
谢澜的鳞片是蓝黑渐变色,由蓝变黑,到尾巴的地方就已经彻底是黑色的鳞片了。
像这一块鳞片的颜色就是在腰部以下,遮盖生殖器的地方。
而谢澜把这个东西拽下来送给贺清心,也没有什么浪漫的隐喻,就只是兽类非常直白地示爱,意思非常好理解——我的那个属于你。
贺清心虽然跟谢澜不是一个种族,但拿到手里摆弄了两圈再看谢澜的脸色,基本上已经理解了谢澜的意思。
贺清心低低笑了起来,鳞片拿在手上,眼睛盯着谢澜,然后把鳞片凑到唇边,轻轻地亲了一下。
谢澜就像一只熟透的虾子,坐在她的对面手足无措,坐立难安。
这种程度的撩拨,对一个情窦初开的鲛人来说是致命的,谢澜闭上了眼睛尽力压制着,但是他缩在袖子里面的手指还是开始变得潮湿冰冷,他的脖子也冒出了一点点细密的鳞片纹路。
贺清心很快就看到了,立马伸手给他盖住,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你要干嘛!停下来!”
“你不能被别人看到你……知不知道?这大庭广众的,被人发现你就死定了!”
谢澜睁开眼睛,看向了贺清心,他那双眼都快失焦了,眼中卷起的漩涡像海中的狂澜,欲要把人给卷进去撕扯粉碎。
贺清心看到之后,也是心神一震,接着便不受控制地捧住谢澜的脸亲上去。
两个人嘴唇碰到一块,如同焰火炸上天空一般不可收拾,那天晚上的记忆瞬间回到了两个人的脑中,这一刻两个人只有一个想法……就是重温那天的愉悦至死。
谢澜亲吻贺清心片刻,呼吸变得非常急促,勾住了贺清心的后背将她压进自己怀中,在她耳边说:“我不光是个子长大了……其他地方也长了。”
“姐姐,姐姐我想要你看看我……”
贺清心脑子都不清醒了,她从来都没有对谁这么失控过,这已经超出了贺清心能理解的范围。
她的脑子在疯狂预警,这青天白日的,再发展下去两个人搞不好就要就地野合了。
但是贺清心停不下来,她看着谢澜的眼睛,只觉得周围的天地都化为了无物,只有面前这个让她魂梦荡漾,无比精准地戳中她的癖好的美人鱼。
两个人抱得越来越紧,那一条缀满了珍珠和鳞片的项链,被谢澜带在了贺清心的脖子上。
然后就在贺清心都快骑在谢澜身上,事态马上就要朝着不可收拾的方向发展的时候,贺清心感觉到腹部滚烫。
她勉强拉回了一点神智,此刻的她摇摇欲坠的,就像断掉了藕还扯着了一点丝线。
气喘吁吁地掐着谢澜的脖子把他给推开说:“停下来……”
“听话!”
贺清心陡然加重的语气,让谢澜立刻闭上了眼睛,两个人这样拥抱着不看彼此,过了一会儿总算是从那种魔障一样的状态里面脱离。
贺清心可不傻,一次两次是情之所至,一看到对方就受不了,甚至不分地点场合的湿透,这可绝对不是她自己好色的原因。
贺清心把头抵在谢澜的肩膀上,彻底缓过这股劲儿之后,看着谢澜说:“你在勾.引我?”
谢澜满眼都是迷茫,带着一些小心翼翼,他虽然控制不住自己兽性的本能,可是谢澜又是一个读着圣贤书长大被拘禁在深宫的皇子。
他知道勾引绝不是什么好词,立刻抬起手来疯狂地摇晃:“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