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兰重复着,“我不做其他的,我乖乖的。”
一双白皙的玉手却忍不住伸到他的胸前。
“我什么也不做。”
玉手往下。
“我发誓是真的。”
再往下。
正要到那个地方的时候被一双铁手禁锢住。
白砚的脸色已经是难看至极了。
绮兰顿时害怕的收回,她环紧自己的胳膊,怯怯弱弱,“对不起,我…..我不碰你。”
她咬着唇,看上去压抑的十分痛苦。
白砚本来要发作,但是又因为她这般被活生生逼了回去。
绮兰抱着胳膊,小声的呜咽着,分不清是折磨还是快乐。
白砚觉得差不多了,正要收回,绮兰感受到了他的退回之意,本想命令他不准,但是又想起这个人吃软不吃硬,于是又轻轻哀求,“不要走,再呆一会,一会就好。”
眼里含着淡淡的水波,可怜动人至及。
白砚犹疑,这一犹疑,原本要收回的手指又停留的久了一些。
她往后躺在地上,顾不得形象,乌黑如瀑的发铺满整个地面,衬的她肩头露出的肌肤愈发的白皙如雪。
她微微张着唇,眼底迷蒙涣散,眼角还挂着残留的晶莹泪珠。
绝美而又破碎。
白砚只是看了一眼就立刻挪开。
绮兰回过神来,轻轻哼笑一声,心里那颗作乱的心又开始活络了起来,娇娇嗲嗲道,“你干嘛不看我?”
白砚又把帕子盖在了绮兰的脸上,声音依旧沉着稳定,“有伤风化,难以入目。”
手下的动作却不停。
绮兰故意放任自己的声音,随心所欲的出声。
身旁的人依旧没什么表情,但是不知何时整个后背都被汗水浸湿,白色的衣物变得透明,勾勒出整个精瘦而又有力的后背。
一场场的起伏,让这场干涸稍微缓解,但是一时的暂缓后,带来的是更强烈的渴求。
绮兰觉得这些程度已经不够了,绵绵春雨只是让她更难受,需要一场狂风暴雨才能浇灭这滔天不熄的火。
她咬牙忍耐着,希望熬过这一波,火势能够弱下来,但是这火却一波比一波汹涌,烤得她理智全无。
绮兰扒开脸上的帕子,看见他紧抿的唇,开始得寸进尺,“可不可以,可不可以….”
半天没说出口,但是眼神却留在了他的唇上面。
凉薄而又形状优美。
“不可以。”那张凉薄无情的唇里吐出冰冷的话。
绮兰的眼里又不受控制的往外冒着泪珠子,看上去委屈至极。
“人家就是想,你不给人家,人家真的好难受。”
“这对你来说也没什么的,又不会少一块肉,你就当是菩萨在世,救救我,可怜可怜我这个小妖怪。”
“菩萨,男菩萨,怜惜怜惜小女子。”
越说越离谱。
“闭嘴。”?
“呜呜呜。”
突然身下的力气加重,绮兰呜呜的声音又变了调,“…..嗯….”
哭完之后绮兰也累了,声音也有了些嘶哑。
她看着眼前冰雕一般的人,声音无比的难过与绝望,说话的声音也奄奄一息,“冤家,我真的要死了。“
许是她的绝望以及将死的氛围感染到了他,他神色不定的看了绮兰两眼,终是阴着一辆脸,附身下去….
绮兰瞳孔瞬间放大。
一时间火山喷发,化成涓涓细流,倾泻而下。
…….
第33章
白砚拿着帕子,擦着脸上的痕迹。
绮兰终于慢慢恢复了冷静,但是刚刚的那番,消耗了她所有的力气,她躺在地上模样看上去半死不活,但实际却是前所未有的满足。
“刚刚谢谢了。”
白砚的手一顿,然后又开始继续擦。
她发现他用的还是自己缝的那张帕子。
“怎么还用这个帕子?”
白砚轻描淡写,“顺手罢了。”
绮兰也没多纠结帕子的问题,她突然看见他身下的窘态,娇笑一声。
“要不要我帮你啊?”
白砚睨了她一眼,声音冷淡,“不需要。”
“你干嘛冷冰冰的,你刚才可不冷。”
绮兰眼睛一转,又扑了上去,一抓抓住他那地方。
“你看,你明明就很想…..”
“住口!”白砚薄怒道,似乎还有几分恼羞成怒的味道。
他看向身下,气息也变得不稳,“你松开。”
绮兰捉住弄了一下,意料之中的听到对方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又弄了几下,明显看到他咬紧了牙关,脸上的表情在冰清玉洁还有另外一种相反的状态之中交替。
绮兰这时候凑近他的耳侧,轻轻开口,
“第一次
我还可以当成是你意乱情迷,可刚刚是为什么啊?”绮兰微笑,审视着一旁的人,气息喷洒吹动着他的头发。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情到深处,不能自已…..”绮兰拉长了语调,而后确认道,“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白砚猛的看向她。
娇艳如花的女子脸上还有未曾褪去的薄红,晶亮的眼底水光粼粼,她不见丝毫女子的羞怯与矜持,只见那嘴角几分调笑的意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与轻佻,并无任何认真慎重之意。
倏的,白砚讽刺一笑,“放浪形骸的乡野村妇,惯会自作多情。”
绮兰拉了拉他的衣袖,而后又凑近,柔情似水,“你这冤家,你摸着良心说,你一点都没有喜欢我?”
声音带着奇异的勾引与魅惑,仿佛是会迷惑人心的妖精,让人莫名就沉迷了进去。
“我是欢喜你的啊,你生的如此好看,又救我于水火,刚刚又为我….”绮兰笑得妖妖娆娆,跟平时判若两人。
绮兰靠近白砚的怀里,一双玉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胸膛,白砚只是冷眼看着她,却并未推开,似乎是要继续听她说出什么惊世骇俗之语。
“不若你跟我做一对野鸳鸯,我不耽误你娶妻,我们就保持着这关系,互相解决需求,寂寞之时相互慰藉,你看可好?”
绮兰每多说一个字,白砚脸上的表情就冷一分,到最后已经是寒淡如冰。
他掀起眼皮,嘴里冷冷的吐出几个字,“你也配?”
“你不愿意吗?”绮兰毫无介怀的笑着。
“我嫌脏。”白砚猛的推开她。
接着起身,直直的看向地上的绮兰,眼底是直白不过的厌恶。
“仗着一副皮子,便以为谁都会买你的账,下贱肮脏的胚子,可笑至极。”
说完便利落的转身离去。
手中的余温消散,绮兰脸上的笑也消失不见。
一直等到身影完全消失在洞口,绮兰突然捂住之前胳膊上的扎伤,整个人像是终于支撑不住了一样,沉沉倒下。
绮兰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派人去打听城里的重大的消息,暂时还没听到徐治贤跟罗闽文身亡的消息。
绮兰一颗悬起的新这才落下,但是她也知道事情瞒不了多久必然会暴露,到时候等待她的就是抄家上刑场,而她必定不会坐以待毙。
她在一夜之间把能变卖的全部变卖了,剩下带不走的也只能忍痛割爱了。
走之前绮兰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元宝了,她未曾将这一切告诉元宝,元宝也只是隐隐约约知道她要出远门。
她语重心长的叮嘱帮她勤快收拾东西的元宝,“我在闻洲城的女子学堂里替你交了学费,届时你便学着算数,学成回来替我做帐房。”
元宝转过身,眼眶通红,强忍着泪水,“奶奶这一去,是不是要很久很久才能回来了。”
奶奶虽然不说,可是她总有冥冥中感觉,发生了很大的事情,奶奶这一去,会很久很久,甚至,有可能都不回来了。
绮兰笑的温温柔柔,“傻丫头,怎么可能。”
元宝一听,眼泪就忍不住疯狂流出,“奶奶你不是骗我?”
绮兰竖起三根手指,做发誓状态。
“骗人是小狗。”
元宝破涕为笑。
当天晚上,绮兰就把元宝的卖身契悄悄的塞进房间的门缝里,一个人拎着包袱,趁着漆黑的夜色悄悄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