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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姆关心地说:“阮先生,您没事吧,听说您从楼梯上摔下来了。”
  阮余轻轻摇头,“我没事。”
  保姆松了口气,“那就好,不过好好的怎么会从楼梯上摔下来呢?”
  阮余抱紧孩子没有说话。
  孩子来了以后,阮余的话就更少了,除了保姆和医护人员跟他说话时会回应几句,但凡顾子晋说什么,他一句回应都没有。
  比如现在,顾子晋试图跟他说话,“晚上你想吃什么,我让保姆回去做了送来。”
  阮余瞥了他一眼,很冷淡的摇头。
  顾子晋对阮余的反应有些不满,他跟保姆,甚至跟头一次见面的医护人员都能说上几句话,唯独不愿意搭理他。
  顾子晋极力忍耐着什么,“哑巴了?连话都不会说?”
  阮余把眼睛垂下去,“我不想跟你说话。”
  顾子晋目光沉下来,透露着未知的危险。
  眼见气氛不对,保姆帮忙打圆场,“顾少,阮先生才受了伤,医生说过让他好好休息,您就体谅一下他吧。”
  顾子晋目光透着阴沉,“我要是不体谅他,他还能好好坐在这里跟我赌气?”
  保姆站在一旁不敢再多嘴。
  就在这时,医生的声音在门口响起,“顾少。”
  顾子晋语气不善,“什么事?”
  “我有事想跟您说,请您出来一下。”
  顾子晋看向医生,眯起眼睛透出几分不悦,“有什么不能在这里说?”
  “这个........”医生看了眼阮余,欲言又止,“我们还是到外面谈吧。”
  顾子晋意识到医生有话要说,他估计自己再待下去可能会忍不住对阮余动手,起身出了病房,门被摔得作响。
  走廊里,医生手里拿着报告,看着面前心情明显不佳的顾子晋,开口道:“顾少,刚刚阮先生的全身检查结果出来了,我发现阮先生出现了心肌缺血的现象,临床上称为精神压力诱发心肌缺血。”
  顾子晋身体僵了一下,抬头看向医生,“什么意思?”
  医生说话含蓄:“意思是说,阮先生长期处于慢性压力或短期急性的压力,所以才会引发这种疾病。”
  顾子晋一动不动站在原地,呼吸有些微重。
  保姆出来给阮余倒水,正好听见医生说的话,忍不住插了一句:“难怪阮先生在家的时候不爱动,也不爱说话,原来是生病了。”
  说着保姆好像忽然意识到什么,嘀咕道:“该不会就是这样,所以阮先生才会从楼梯上摔下来吧?”
  医生隐晦地提醒道:“顾少,虽然病人的身体健康很重要,但心理情况也不能忽视,建议您有时间的时候多关心病人的需求,免得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看着顾子晋逐渐难看的脸色,医生见好就收,去忙别的事情了。
  顾子晋转头看向病房里的阮余,他坐在病床上,身上的病号服空空荡荡的,抱着孩子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联想到医生说的话,顾子晋胸口像被什么东西堵住,无论怎么压制都压不下去。
  阮余在医院里住了几天,身体痊愈以后就出院了,回到别墅以后,他又像往常一样整天抱着孩子坐在落地窗前发呆。
  顾子晋说:“你不想上学,那我给你找份工作?”
  阮余失神地盯着孩子稚嫩的小脸,“不用了。”
  又是不用了,阮余回来以后说的最多的话就是不用了。
  阮余一而再再而三的冷漠让顾子晋火从中来,他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一个人像阮余这样忽视他。
  顾子晋捏住阮余下巴,强迫他转过脸,语气微重,“阮余,好好跟我说句话。”
  阮余淡然开口,“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见阮余又把目光放在孩子身上,顾子晋脸色渐渐冷下来,“你宁愿每天对着孩子发呆,也不愿意搭理我,是吗?”
  阮余这回连回应都不给顾子晋。
  顾子晋气笑了,咬牙一字一顿地说:“彭姨,把孩子带回婴儿房。”
  阮余猛地抬头,下意识把孩子紧紧抱在怀里。
  保姆两头为难,犹豫道:“顾少,这........”
  “耳朵聋了?”顾子晋怒道:“你是谁聘请来的,还需要我跟你强调一遍?”
  虽然保姆很心疼阮余,但顾子晋才是她的雇主,无奈之下只好朝阮余走去,歉意地说:“阮先生,对不起了。”
  保姆强制从阮余怀里抱走孩子,快步上了楼。
  顾子晋把阮余从椅子上拉了起来,把他按在冰凉的落地窗上,“阮余,给你几天好脸色,你就蹬鼻子上脸?”
  阮余身体微微颤栗着,恐惧却又不意外地看着顾子晋,“你又要强|奸我吗?”
  顾子晋脸色骤然变了变。
  阮余知道顾子晋忍不了多久的,他带自己回来,不就是想做那种事吗?
  也许是觉得躲不掉了,顾子晋忍了这么多天不可能再放过他的,阮余自暴自弃地把头转开,好像放弃了挣扎,“要上就快点上吧,等一下我还要照顾生生。”
  顾子晋的心凉了一半。
  “你以为我费这么多心思就是为了上你?我想要什么人没有,至于浪费八个月时间找你?”顾子晋狠声道:“阮余,你明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阮余睫毛微微颤抖着,苍白的脸颊贴在冰凉的玻璃上,明显的抗拒姿态,“无论你要什么,我都不会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