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两只小手捂住眼睛的男子,只露出下半截脸,舌ii尖从那薄唇里探出来, 卷走了娇i艳i欲i滴的小i樱i桃,惹来惊慌, 甚至是啜泣。
这是什么梦啊?曲凝兮半句都不敢听!
她的手连忙向下,顾不上什么大不敬,把裴应霄的嘴巴给捂住了。
太羞耻了,她的指尖都在抖,他为什么要告诉她……
紧接着,那柔嫩的掌心忽然被添了一下。
曲凝兮‘呀’的一声迅速收回,脖子都染红了:“殿下!”
他怎能……怎能这样对她!
“觉得羞耻么,”裴应霄瞧着人都快冒烟了,笑道:“孤并不对所有人这样,也不在任意场合,无悖于礼义廉耻。”
曲凝兮听傻了,这是什么歪理,只针对一人,就可以随便折腾么?
裴应霄不打算掩饰身为一个健全男子的欲ii望,“身体发肤,生而如此,为何要逃避?”
“可是……”她攥着自己的手心,热意退不下去。
“腹中饥饿,总是要进食的……”
他这么说着,一把捏住曲凝兮的后脖颈,侧头亲了下来。
她顿时气息不稳,微张着嘴,什么进食?她要被吃掉了么?
曲凝兮已经有过那么两三回经验,却还是仰着小脸,任人欺负。
她动弹不得,浑身发软,全赖着腰间的支撑,才没有倒下去。
没多久,双瞳就弥漫起一层水雾,润润的,又黑又亮。
但也不是全无长进,好歹,学会了一点换气呼吸。
就像是坠落深潭的溺水者,指着对方渡来的一口气息存活下去。
只是……这回的裴应霄极为不客气,肆意索取侵探,不断深入。
曲凝兮觉得过去了很久,她不仅舌i根i发i麻,唇i瓣也火i辣i辣的,他还不放过她。
最后,等到裴应霄抬起头来,怀中之人已经快晕倒了。
她双目朦胧,双i唇i红i肿,小脸蛋憋出一层粉色,比那桃荷还要娇艳动人。
更遑论,随着她的喘息而起伏的雪峰山峦……
“花不及你。”裴应霄轻捏她的耳肉,此事未佩戴饰物,软乎乎的。
曲凝兮躲了躲,她觉得有点可怕,好像自己真的要被一口吞没。
舌ii尖隐隐抿出了酒味,小声道:“……殿下别喝醉了。”
“便是醉了也无妨,”他笑了笑:“孤不会冲动行事,你别怕。”
“我是想提醒殿下,别耽误了早朝。”
若带着一身酒气出现在朝堂上,指不定大家会怎么惊讶呢。
裴应霄却半点没上心,他还在玩弄她的耳肉,慢条斯理的:“陆家人生来酒量过人,孤不会醉。”
“那陆姑娘也是如此么?”千杯不醉?曲凝兮对这一点还蛮羡慕的。
她撇开他的手,护住了自己可怜的耳朵。
“他不能喝酒。”裴应霄垂眸打量她,一低头,把话题又扯了回来:“现在轮到你亲孤了。”
什么?
刚亲了那么久,还亲?
她愣住,这人就停在距离很近的位置,一副等候她主动的模样。
曲凝兮摇摇头,道:“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裴应霄半敛着眼皮,在她耳畔吐气如兰:“曲凝兮,快点。”
“……”不客气的唤人大名,是在这种时刻么?
曲凝兮鼓了鼓脸颊,乖乖认怂:“亲了就可以,对吧?”
“嗯。”他应了。
“那请殿下闭上眼睛。”
“怎么?”他一挑眉。
她软声回道:“以免影响我发挥。”
裴应霄闻言,倒是配合,立即闭上双目。
他察觉到,她清浅的呼吸声正在贴近,然后——
柔软的触感落在他眼睑下侧,是那枚泪痣的位置。
裴应霄倏然睁开眼,一把压下她的后脑勺,咬上她的唇肉:“这是不够的……”
曲凝兮被送回府时,差点没想找一块面纱遮住自己。
她做贼心虚般全程低着头,一路安然无恙地返回院子里。
茴清苑内外很安静,除了廊下幽幽的小灯,屋里一片黑暗,几人都歇下了。
曲凝兮进屋后,没敢点亮银烛台,只用一盏幽暗的小油灯放在内室。
她努力捧着梳妆镜,查看自己的嘴唇,多少有两分苦恼:“明日我还如何见人?”
映楚在一旁暗暗偷笑,从袖兜里摸出一瓶细长的青蓝小瓷瓶,道:“小姐,这是融月姐姐交给我的。”
“这是什么?”曲凝兮扭头。
映楚抽出一方洁白的雪丝手帕,解释道:“这是一种草叶碾碎的花青露,用帕子轻轻沾湿,消肿有奇效。”
说着,她立即示范起来,往手帕上沾一点,轻轻涂抹在曲凝兮的唇上。
看那耳朵红痕,顺道也抹了一遍。
花青露有点清凉,曲凝兮感觉还不错,但一想到融月如此细心,给映楚准备了这个,她就有些不好意思。
映楚笑道:“小姐别多心,往后你去了东宫,她们也是要入屋内伺候的。”
曲凝兮却听出了其他意思,问道:“殿下会收了她们吗?”
这在许多大户人家常见,常年伺候公子的美貌侍女,主母进门后会被抬做妾室。
此前她没有多留意融月娴青二人,只知她们聪慧过人,乃是太子心腹。
“这可问住奴婢了,”映楚挠了挠鼻子,道:“我也不知会不会……”
她不是时常跟随太子身边的,不太清楚主子和贴身侍女之间是否有苗头。
原先这些也不是她该关心的事儿。
曲凝兮揪着小眉头,忽然想到一件事,裴应霄亲她的时候,从生疏到熟练未免进步也太快了。
莫不是有其他练习的对象?
她倒不是介意,只是心中暗自警醒自己,对太子身边的侍女需要客气点,别劳烦人家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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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京一连下了几日大雨,气温骤然下降,寒风刮得行人纷纷缩起脖子。
这么些天过去了,也没传来东隆国使臣的什么讯息。
他们离京之后,想来一切顺利,没发现什么意外,才不会有消息传回来。
那个主使官木仓幸,就这么被神不知鬼不觉的扣下了。
曲凝兮暗中留意了一番,不知裴应霄做过预测没有,万一使臣察觉到了不对劲,可如何收场。
但一切,对太子非常有利,他做得隐秘,根本没有破绽。
几天雨水过后,清晨的水沟里能结冰,后面直接下了雨夹雪。
茴清苑的地暖已经烧了起来,曲凝兮坐在暖和的室内,于窗台前,捧着针线篓子。
按照规矩,新娘子需得给新郎亲手缝制一件贴身衣物,在新婚之夜给他换上。
太子的尺码数值已经被送过来,摆在桌前。
曲凝兮也没怎么犯愁,她绣活不行,做一件里衣倒是不难。
里衣选用软和的料子,也不需要绣太多纹饰,针脚做慢些,自然就细密了。
因是新婚所用,都是正红色布料,看上去很是喜庆。
下雨几天,曲凝兮哪都没去,顺利缝制好一只衣袖。
等到天放晴了,丁雪葵就来约她外出饮茶,想跟她说说她的相亲对象。
曲凝兮看了帖子,觉得小友似乎有求助之意,点头应邀。
侯府的马车上了街,车夫熟门熟路地赶向热闹的长宁坊。
不料半道被堵了去路。
周围人声吵杂,马车忽然停下,映楚问外头怎么了。
阿束坐在车夫身旁,透过围观的人群张望,回道:“小姐,前边有马车侧翻了。”
映楚掀起窗帘往外一看,地面上到处结了冰。
下了一天的雨夹雪,今天又冷得很,成片结冰比积雪还难扫呢。
曲凝兮也瞧见了,道:“这里过去也没多远了,马车不好走,我们徒步过去。”
映楚想了想一点头:“也成,正好在人群里活动活动,更不会觉得冷了。”
主仆二人下了车,阿束也跟着,让车夫自己到目的地等候,回程时再坐车。
和丁雪葵约的茶楼,确实不远,走一小段距离就能到。
路过前边翻倒的马车时,里头乘坐的人已经被扶了出来,曲凝兮隐约觉得眼熟,定睛一看,居然是二皇子和蒙弈淮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