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谢溪行摆手打断,“我不打听你们的私事了,不过这样很好,你就该让她早些知晓,免得以后被有心人勾走了。像积玉这样的浪子可不少见,但不是谁都跟他一样不会动你的人。”
谢溪行从小与温慎相识,最是知晓他的脾性。
这人性情内敛,有什么苦什么难都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又不好争抢,从来以旁人为先,好不容易有了个喜欢的女子,他这个亦兄亦友的总不能看他掉入情网中。
“那日我话说得有些重了,你莫往心里去。”
温慎拱手作揖:“溪行哪里的话,你说的也有理,我知晓你是为我好。”
谢溪行知晓他不会计较,可看他这样,心中还是感慨:“温慎,她年纪小不懂男女之事,若这时有谁来勾她一下,她真会跟旁人走。我知晓你有自己的规矩,可于情字上,守礼是无用的。”
“多谢溪行提醒。”
温慎心中有些动摇。
若非今日意外之举,他恐怕也见不到小妩那般害羞的模样。他都有些弄不明白,当时到底是气氛使然,还是小妩她心之所往。
若是气氛使然……那今日要是换了个人,小妩是不是也会……
他有些头疼。
思索许多天,他压下了心中那点儿动摇。
无论如何,他要先和小妩成亲,而后才能做这些事。
他打算寻个空闲的时间,好好与月妩商量成亲的事。
恰逢清明,书院休假,几人约了第二日去踏青,刚巧他叫宋积玉做的裙子也弄好了。
夜里,月妩非闹着要和他一起睡。他拗不过她,只能暂且陪一会儿。
“我让人给你做了夏装,明日就能送来的,是你上回想要的款式。”
蜡烛燃着,帐子未放,可床上还是有些昏暗,让人清醒不起来。
“嗯。”月妩脸上没什么喜色。
温慎察觉不对,问:“不舒服吗?”
月妩垂了垂眼,手在被子里悄悄挪动,抓住温慎放在她腰间的手慢慢往上挪,然后,放在了…身前。
温慎手一缩,浑身紧绷,要往后退。
“这里疼。”月妩抓住他的手,红着眼道。
他一凛,撑起身来:“疼得厉害吗?”
月妩点点头,眼中泪光闪烁。
“何时开始疼的?”温慎边问边坐起身穿鞋。
“不记得了,前段时日吧。”月妩也撑起身,声音委屈,“一开始只有碰了才会疼,我便没在意,现在不碰也疼了。”
温慎穿戴好,弯身摸摸她的发,温声安抚:“莫怕,我去问问嫂子。”
她憋住眼泪,乖巧点头,躺回被子里,只露出个脑袋。
温慎回眸看她一眼,握了握拳,负手出门。
事关小妩康健,他也不顾得羞赫,并未犹豫,抬手敲响了正屋的门。
开门的是谢溪行。
“我找嫂子问些事。”
谢溪行猜到是月妩的事,往后退了一步,将蕙真叫了出来。
“咋了。”蕙真站在谢溪行身后。
“有些私事。”温慎说完又觉不妥,解释一句,“小妩的私事,能请嫂子移步至窗前说吗?”
隔着窗能避嫌,还能避开谢溪行。
温慎不想让别的男子知晓月妩的私事。
“好。”蕙真依言走至窗边。
温慎也急匆匆走过去,压低声音:“嫂子,小妩说身前不大舒服,有些疼。”
蕙真一开始还没明白,但想想他非要避开人,便明白他所说的身前是何处了,不紧不慢道:“应当是在生长,女子都会经历的,没多大点儿事儿不用慌,过些时日便会好。”
他微微点头,道几句谢,快步回到房中。
月妩听到推门声,从床后探出个脑袋来:“嫂子如何说?”
“她说无碍,女子都会经历的。”
月妩皱了眉,重重倒回褥子里:“当女子怎这样麻烦,这也要经历,那也要经历!”
“都一样的,男子也有必须要经历的事。”温慎笑,除了鞋,坐在床边。
月妩往他身前敲了一下,问:“那你这处也会疼吗?”
他要摇头,却见那手又要往他身下去,急忙拦住。
月妩没得逞,也不生气:“你这里也会出血吗?”
“不会。”但会有别的……
温慎不敢直视,垂下眼眸。
月妩这会儿有些气了,裹着被子滚去床里边。
温慎追过去,轻声道:“我没唬你,我也会难受的。”
“何时?”
“每日、清晨…”温慎艰难说出口。
“真的?”月妩转头看他。
他有些羞赫,但强忍着回视。他知晓,若不看着说,小妩定不信他:“真的。”
月妩开心了,觉得他们一样,又带着被子滚回来,亲亲热热抱着他。
他悄然叹息,也回抱。
“还是好疼,你给我揉揉好不好?”
他浑身僵住。
月妩见他不动,皱眉娇声道:“温慎!”
温慎动了,喉头滚动一下:“这…这…”
他的手被拉了过去,不妥两个字被堵在喉咙里。
“对对对,就是这个小疙瘩,你摸到没?”
“没…”他那只手好像已经和他的躯体分开,他已经感受不到它的存在了。!!!
仅仅是他发愣的这一瞬,他的手被带着放在了衣衫里。
柔软、温暖、嫩滑…
“你现在摸到没?就是里头那个小疙瘩,一碰就疼。”
温慎意识回笼,手轻轻动了动,感受到那点柔软后,整个人又僵硬住。
“这样揉好像就没那样疼了。”
“好。”温慎眼睫微垂,哑着嗓子应声,手又轻轻动起来。
好软,他从来没有碰过这样柔软的东西,整个脑子都快被冻住。
“小妩…”他想和她商量尽快成亲的事,可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手心里,连话都要理不顺。
他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快速道:“明日我有事要和你商量。”
月妩眯着眼,随口应一声,没往心里去。
人不知何时睡着的,温慎收了手,坐在床边看了许久,终于清醒过来,给人盖好被子,吹了灯,起身逃出去。
当晚,他做了梦,梦里的女子是月妩。
翌日,不到天亮他便醒了,只能通过读书来驱散脑中的混乱。心里好不容易清静一些,那磨人的又来了。
“温慎,你怎起这样早?”月妩趴在他腿上,陷进他怀里,双臂紧紧缠住他的腰。
他浑身紧绷,又胡思乱想起来。
“早起读书了。”他声音有些哑,低声催促,“先去洗漱,
一会儿再玩。”
“你给我梳头。”
“好。”
宋积玉来时,两人正在屋里梳头,他没见着人,问了谢溪行:“人呢?”
“在屋里给人梳头吧。”
宋积玉狠狠惊讶了一下:“梳头?温慎居然还有这种情致?”
谢溪行瞥他一眼:“单纯梳头而已。”
他挑了挑眉:“这是当闺女养呢?”
谢溪行早已见怪不怪:“你说他是她亲爹我都不怀疑。”
宋积玉忍不住笑。
笑声传去屋里,温慎知晓有人来了,快速处理好最后一点儿碎发,出门迎接。
“积玉。”他行拱手礼。
“衣裳我叫人带着了。”宋积玉没跟他多礼,朝外招招手,院门口站着的小厮便捧着锦盒过来。
“多谢。”他又行礼,接下锦盒往屋里走。
门口探出来的脑袋立即缩了回去,等他进门,旁人看不见了才抱住他。
他笑着将锦盒递出去:“看看,是不是你想要的。”
月妩的目光早落在了锦盒上,这会儿接过直接打开,拿出里面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