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这么没信心?这世界不是任何事都需要武力值的。”夏虫虫拍拍胸脯,“你对我要有信心,我哥哥在乎我,在乎我,我就有一千种办法治他。”
小圆圆撇撇小嘴,“你就吹吧你,你现在把飞哥哥叫出来,我就服你。”
“这可是你说的!你去跟我哥哥说我头痛死了。”
“这么低端的谎话能骗到人?飞哥哥那么精!”
“你试一下就知道了。”
“哎哟哎哟——”夏虫虫两手把脑袋一抱,立刻跌到沙发上连续打滚。
里屋的两个人正啵得火热,就听见冷圆圆在大惊小怪地喊:“飞哥哥,虫虫脑袋痛死了,在沙发上打滚——”
夏鹏飞一听,立刻放开美人从屋里冲了出来,冲到沙发旁,一把就抱起了虫虫,“小虫虫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呀?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冷圆圆呆住了,心想,这也能行?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高智商的夏鹏飞么?
夏虫虫哼哼唧唧,苦着脸,皱着眉,双手拼命揉太阳穴,演戏上瘾,“哥哥,我头好痛,我是不是要死了?
我死了你就可以继承全部家产了。你是不是早就盼我死?”
“说什么傻话呢?”夏鹏飞吓得脸色都变了,连忙抱起夏虫虫要朝医院走,“走,哥哥送你去医院。”
见夏鹏飞风风火火把小虫虫抱走,小圆圆连连摇头,“飞哥哥变傻了。”
丝雨红着小脸跑出房,被小圆圆拽住,“姐姐,飞哥哥欺负你没有?”
冷丝雨瞪着大眼睛,傻傻地问:“打啵算么?”
冷圆圆被问住了,她也没思考过这一学术问题。
……
“哥哥,我好像不疼了——”夏鹏飞抱着小虫虫飞出了小区,夏虫虫就很淡定地对夏鹏飞说。
“不疼了?真不疼了?不疼了当然是好事。
你怎么回事?小小年纪就头痛!我们家可没有这种基因。”
“我可能是最近用脑太多了。”
“用脑,你脑子不是挺好用的么?你最近干些啥了?”
“也没干些啥,就是学学英语、学学奥数、背背诗词、积累汉字、看一看经济学理论、搜一搜线下如何做到线上的信息、有时也看做平台方面的知识、还看……”夏虫虫看看夏鹏飞,嘴角带出一抹笑意,“追女孩的事情。”
“你鼻涕都横着揩的娃,就考虑追女孩子,你这也太早了吧?”夏鹏飞抱起夏虫虫往回走,一点不疑心小虫虫使诈。
“凡事得趁早,我这叫未雨绸缪,等到圆圆长大了我再进行理论研究的话,就怕圆圆飞走了。”夏虫虫眨了眨眼睛、一本正经地说道。
……
“喏,这是你要的书。”林婉如拿了一大撂的历史书递给年问天,诸如:《华国海权的崛起》《华国史稿》《史海泛舟》《华国经济史》等等。
“年叔叔,我这里还有一本。”小甜甜也拿了一本书放到床头柜上。
受年问天委托,林婉如和小甜甜专门到学校历史办公室,在年问天的抽屉里找到这些书给他带来了。
林婉如心想,十几天时间能消化一本书就不错了,拿那么多书有必要么?
学霸的世界她不懂。
虽然不懂,但年问天交待的事她还是替他办得妥妥的。
“谢谢你们。”年问天看到一大堆书,心里就变踏实了。
苍白的脸上露出了温润的笑容。
“走,小甜甜,我们去体检。体检完,妈妈教你下棋。”
目送林婉如和冷甜甜走出病房,年问天将目光收回到翻开的历史书上。
这时,不熟悉的手机铃声响了,是林婉如的手机。
年问天拿起手机:“你好——”
对方听到他的声音一愣,以为自己打错了,立刻把电话挂断了。
过了两分钟,电话铃声又响了,年问天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起了电话:“你好,请问你是哪位?”
“你是谁呀?她的手机怎么会在你的手上?”
“我是她孩子的老师,我受伤住院她非要到医院照顾我。
她刚出去了,你找她什么事?”
对方静静地挂断电话。
第六感告诉年问天,刚才的男子一定是误会自己和林婉如了。
如果是在往常,年问天必定会把电话拨回去作一番解释,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
打电话的是钱不少。
是他离开梓虚市后第一次给林婉如打电话。
他不知道为什么要打电话,他甚至不知道打通电话该说什么。
他只是单纯想给林婉如电话。
可因为年问天接了电话,他已经没有继续打电话的心情。
第0466章 岁月静好
钱不少约了文征鸣喝酒,这次是他把自己灌醉了。
他一把揪住文征鸣,偏着脑袋,半眯着眼睛问,“你爱过一个人吗?你知道什么是最无望的感情吗?”
文征鸣回答:“感情就是个屁!”
……
“非凡,第3道选择题怎么解?”
“直接根据对立事件的定义,可得事件‘至少有一次中靶’的对立事件,从而得出结论。”
“我定义老记不住啊。”
“别以为数学就不需要记忆了。
你既然决定要好好补数学,该记死的得记死,该活用的得活用——”
“说教!……那第6题呢?”
“这个题利用奇偶函数的概念和函数单调性的性质就可以求得答案。”
……
落日的余晖穿过纱窗照在沙发上两个高颜值的学子身上。
少女抿紧的唇,下垂的睫毛,少年温柔专注的眼神,组合成一幅岁月静好的画图。
叶知秋一直刻意拒绝晋非凡的帮助,最终还是敌不过晋非凡的穷追猛打。
晋非凡熟练的知识体系、高超的辅导技能让叶知秋的数学以肉眼可及的速度往前推进。
连同少男少女的情感。
“秋儿、小晋歇一会儿,已经学了好几个小时了。”叶清明怕把晋非凡累坏了以后不愿教女儿学数学了。
“知秋,累了么?”晋非凡是否继续学习并不要紧,因为他在文化战线上可以持久作战。
但他不能不考虑叶知秋本人的学习状况。
“有一点了,歇一会儿吧。”
玉娇龙为叶清明沏了一杯茶,为两位小年轻各拿了一杯饮料。
“玉阿姨,你帮我剥几个核桃,我想补钙补脑。”叶知秋在家有时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是玉娇龙纵容了她的这种个性。
“好的,正好昨天去丰源买了几斤回来,据说是外地运来的。
味道很正,香脆可口呢。”
“你自己没长手啊,小玉都把你惯成啥样了,”叶清明狠狠瞪了闺女一眼。
他还比较尊重保姆的人权,没有那种出钱就是大爷的想法和态度。
平常时间,如果他不忙,也会干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玉娇龙在这个家庭虽然干家政服务,但却得到了比较多的尊重。
不然,她也不可能在这个家庭一住就是十多年了。
“我的手弹钢琴做作业,都折腾酸了。”叶知秋振振有词地为自己辩解,趁叶清明不注意时顽皮地伸了伸舌头。
“没关系的叶教授,让她自己夹核桃,我担心她会把指头夹掉。”玉娇龙拿一把夹核桃的钢夹子坐在茶几旁专注地夹核桃。
没法,她最疼的人就是叶知秋。
“玉阿姨,我叫你玉妈妈行不行?”从小到大,叶知秋时常问玉娇龙同一个问题。
“啊祖宗,你这可不能乱喊,你亲妈听了非得开了我不可。
我可不想为了一个称呼就丢了饭碗。”
“玉阿姨,你怎么不成家啊?”
“我不适合成家。”
“怎么不适合呀?”
“我不想害人。”
让叶知秋奇怪的是,玉娇龙把最好的年华都浪费在叶家了,她从来没有去相过亲。
她曾经私底下问过父亲,“爸爸,玉阿姨不嫁人吗?”
“我也不清楚。”叶清明隐约猜测到玉娇龙可能有难言之隐,他没便询问。
而在玉娇龙的心里,早就把叶知秋当作了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