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宽大大罩在她身上,休闲又性感,很像纯欲风的半身裙。
宿窈居家不出门的这几天,就一直穿着他柜子里的衬衫。
穿脱都容易,这会儿更是十分方便周时衍。
一旁,电视里的歌声还在继续放着。
宿窈曾经觉得那是苏格特有的旋律。
不过今天以后又当别论。
心不在焉的环着周时衍,宿窈想,她也许再也无法直视那首歌了。
身上突然一痛,打断了她所有思绪,宿窈恼火地挠了周时衍一把。
“你咬我做什么?”
周时衍便把咬变成了安抚的吻:“别分心。”
……
事后宿窈很累,但在周时衍抱她回卧室时,她还是坚持地从他怀里跳了出来,说什么都要自己锁门。
“我要把密码改成只有我知道的数字,不然你半夜突然反悔,跟人跑了怎么办?”
周时衍说:“我不会。”
第179章 周律师,我好像生病了
宿窈捂着密码输入器不让他看:“你不会就回去睡觉,别在这盯着我。”
周时衍便真的走了,回到床边后又去衣柜里拿了床新的床单,换上、铺好,细致到一个褶都找不出来。
又把宿窈那边的枕头给她摆放好,才进了被子,慢慢地闭上眼睛。
宿窈弄好密码时,周时衍躺在床上,看上去已经睡熟了。
她盯着他看了一阵,而后拿出手袋取了三片药物,悄悄吞咽下去。
医生开药时曾经嘱咐过,这种药一定要按剂量服用,否则会产生不良反应。
宿窈也是吃完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这是她今天第二次吃药。
正常是两片,加大剂量是三片,她今天却已经吃了六片。
宿窈无比清楚地意识到,她的病情加重了。
希望明天的官司一切顺利吧。
爬上床窝在周时衍旁边时,宿窈这样想。
男人看似睡着了,手臂却在她过去的同时立刻搭在了她腰间。
宿窈顿了顿,没像之前那样对他避开,顺着他的力道窝进了他的怀中。
“周律师,我好像生病了。”
宿窈小声说。
周时衍依旧闭着眼睛,搂着她说:“那我们去看医生。”
宿窈迟疑片刻,拒绝:“还是不要了,我觉得是心病,大概你明天把官司赢了,我的病就能好。”
周时衍问她:“官司赢了以后呢,在那之后,你要做什么?”
宿窈想了想,说:“生个孩子吧,最好是个漂亮的小姑娘,给她所有的爱,把她宠成无忧无虑的小可爱。”
周时衍在她身后亲了亲她颈侧:“睡吧,窈窈。”
宿窈嗯了声,闭上眼。
脑海里却无端地回放起元旦那天,她大出血,去见医生时医生说的话。
她因为曾经的那场手术伤了身子,体质本身就比正常人差。
就算是正常想养孩子,滑胎几率都比别人高百分之八十。
更何况她还选择了更伤身的刮宫。
医生很遗憾的告诉她,以后在孩子的问题上,她大概是会差点缘分了。
怀都基本怀不上了,更别说生。
之所以那么迫切地要吃避孕药,本身就是做给周时衍看的。
之前那么坚持地让他做措施,也无非是嫌他脏。
宿窈闭着眼睛,静静地卧在周时衍怀中,心事重重。
明天马上就要到了,熬过这一夜,等新的太阳升起来,这一切就能结束了。
宿窈,你再忍忍,坚强点,再忍忍。
等一切结束了,永远离开帝都。
你的病,一定会好起来的。
-
新的一天,带给宿窈的却是难受。
不知怎么回事,从早上睁开眼睛起,就浑身都不对劲。
一阵一阵的从胃里往上泛恶心,止不住地干呕。
勉强洗漱完,面色也十分惨白。
宿窈原本是想素颜去打官司的,奈何状态却实在跟不上。
为了不吓到人,最后还是勉强弄了个淡妆。
吃早餐时这种恶心的反应更是加剧了,没吃两口宿窈就跑到了卫生间。
周时衍跟在她身后,皱眉帮她撩着头发,一边轻拍着她后背。
“怎么了?是不是我早上煮的东西里有什么你忌口的?”
早上就是蔬菜粥,有什么不能吃的。
宿窈倒是因为他这话,想起来自己昨天吃的那几片药。
她知道自己药量超出最高标准了,很有可能引起副作用。
只不过昨晚还是抱了点侥幸心理。
现在这样子,应该是被反噬了。
宿窈苍白着脸勉强站起身,摇摇头:“应该是肠胃感冒。”
周时衍表情担忧地给她递来一杯漱口水:“庭审结束后,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宿窈嗯了一声,漱口以后跟他往回走,只不过没去餐厅。
胃里没东西只是干呕,有东西吐出来反而更难受。
无论周时衍是说还是劝,她最后都只是面色苍白地坐着,一口东西都不肯再吃。
去法院的路上,宿窈又在车里难受了一阵,从没晕过车的她这一次晕车反应意外强烈。
周时衍放心不下她,拒绝了宿窈分开走的请求,亲自开车带着她。
这会儿开了车窗,任由零下二十多度的冷风顺着窗缝涌进来,宿窈呼吸到新鲜空气才好了些。
她看周时衍开的是驾驶座那边的车窗,风从他那侧往里灌,心里产生了愧疚。
“我这边也有窗户,开我这边的吧,你那边关上。”
周时衍淡淡道:“不用,就这样。”
宿窈说:“那你不冷吗?”
周时衍依旧是平淡的:“我体质比你好,没事的。”
两人抵达法院之前,周时衍手机又响了起来,来电显示依旧是乱码。
宿窈心惊肉跳,看见他直接拒接。
下一刻,她自己的手机却又响了起来。
来电人是她舅舅,宿窈刚接听,就听见里面传来了一声闷响。
像刀切在案板上后,刀刃磕出来的声音。
然后是男人的惨叫。
宿窈几乎当场辨认出来,那是自己舅舅的声音。
整个人直接慌了,手忙脚乱地打开免提。
“舅舅,你怎么了?你那边是不是有事?”
她舅舅没回答,倒是另一道阴冷的声音传了出来。
“宿窈,你妈妈和弟弟你不在乎,现在你舅舅有事,你管不管?”
宿窈愣住,无措地拿着手机,颤声开口:“你们是什么人,把我舅舅怎么了?”
对面阴区区地笑着说:“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舅舅在我们手上。”
“眼看着要过年了,宿窈,你是想见到你舅舅的尸体,还是一家人在大年夜和和美美的团聚,都随你。”
那人没什么废话,也没说任何能让人拿到把柄的关键信息。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宿窈,怎么选都随你。”
说着,对面又是一声剁刀声。
男人的惨叫,立时便又传了出来。
而后便毫不留情的挂断了电话。
宿窈立刻打给了她舅舅,接听的人却是她的舅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