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隔壁的吵架声，陈时心里骂了句，办公室隔音太tm差了，转念一想，当初负责选址的是自己，算了，不骂了。
身下的女人说着已经到了，大屁股仍在扭动，他随手拍了下，说：“行了，走吧。”
女人还带着媚态，瞪了他一眼，去捡散落在地上的衣服。
乔莹和乔易澄正氛围尴尬，没人管敲门的人，这人直接进来了：“呀呀呀，谁把我们好脾气的乔医生惹生气了！”
乔莹微微侧身，控制着眼里的泪不落下来。余光看去，是一个高个子的男人，穿一身西装本该正经，但是是宽松款，上半身的衬衫又皱了，领带没打挂在脖子上，丝毫没有精英感。
乔莹感觉到他的目光逼来，正打量着自己，她不自觉地往乔易澄那边靠了靠，乔易澄明显也察觉到了，挪了一步，将她护在身后。
“你……”这人急了，“防着我是吧，我这个人可是很有原则的，不和同事、来访者……”他探了探头看乔莹，然后坏笑着说：“还有小朋友搞。”
乔莹翻了个白眼，嘟囔道：“我才不是小朋友。”小叔回头睨了一眼，她瞪回去，却也不再搭腔。
“一大早这么有兴致？”乔易澄问，双臂抱胸而立，没有要请他进来坐的意思。
“这不是今天一整天的预约，晚上回去肯定都没欲望了，只能把这个事挪到早上。”男人振振有词。乔莹默默感慨此人脸皮竟如此厚。
“陈时，有病自己调理去，别带坏了……”乔易澄也看了眼乔莹，似乎在思考怎么叫她，“别带坏了，学生。”
乔莹心想，学生真是个好用的身份呢。
“谁都知道有病的是你，老乔，别太嫉妒我。”陈时嘚瑟起来，往里走了几步。
“新来的美女对吧，可千万别看这个这个大哥人模狗样的喜欢上他，他那方面……”
陈时当着乔易澄面说他坏话，再压低声音他也听得见，乔易澄眼神扫过来，才闭了嘴。
新人这时候一般不会说话，谁料乔莹接着问：“他那方面怎么了？”也学着陈时，压低了声音。
陈时饶有兴致，绕过乔易澄，有些凌乱的头凑了过来说：“不行。”
不行什么？不能说，还是小叔那方面不行？乔莹疑惑不解，乔易澄已将他们两个分开。
“你出去，该上班了。”乔易澄对陈时说。
“怕我和你抢美女啊，你说我用得着抢吗，我完全能满足她们啊。”陈时手舞足蹈地炫耀，乔莹怀疑他真是心理咨询师吗，不过她现在更在意另一件事，小叔不行？
乔易澄轻描淡写吐出五个字：“她就是我侄女。”
陈时夸张地张大嘴：“你竟然真有个这么大的侄女！”
“可以走了。”乔易澄继续赶他。
纵然是陈时这样口无遮拦的人，也觉得在人家叔侄面前议论男女之事有些不妥，他为自己刚刚的冒犯向乔莹道歉，喊着：“以后有事找哥啊。”终于回自己办公室了。
“陈时是我的合伙人，平时比较不拘小节，你别在意。”乔易澄也向乔莹介绍了一下陈时。
不拘小节，他用词可够委婉的。
“知道。”吵闹的人走了，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又尴尬起来。
乔莹不想继续呆，“我去卫生间。”
她语气不像平日，乔易澄听出来，想起她含泪的双眼，担心她一个人委屈，紧跟着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