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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如果真的是许年,他应该会更难过吧?
  与爱人重逢,却……
  ……
  ……
  翡翠鉴赏展览开始后,殷礼都始终保持着四五米的距离,远远的跟着傅清韫。
  确定自己不会影响到傅清韫的社交,也不会被傅清韫发现。
  人海中,他能一眼找到傅清韫在哪。
  他总是有一瞬没一瞬的偷偷瞥他。
  看着他推金丝眼镜,看着他点香焚香,看着他游刃有余的穿梭在名利场上。
  他的心痛的像是被剜肉刮骨了一样。
  一直到结束后,宾客都散的差不多了,殷礼意识还没回笼。
  他像是块望夫石,傅清韫走哪,他到哪。
  在傅清韫离开殷家,拉开车门准备回去时,他更是极其自然的坐上了副驾驶位。
  傅清韫:……“殷少爷,你是有什么事吗?”
  殷礼:“听说傅先生会制香,能否请傅先生帮我制个香吗?”
  他期待的看向傅清韫。
  “什么香?”傅清韫淡淡道。
  “就是……这个味道。”殷礼小心翼翼的将一块泛黄的丝帕从西装口袋中取出。
  他如视珍宝的递到傅清韫的面前时,傅清韫的凝着眉心,睫羽微颤。
  他冷着嗓子道:“这个东西有点臭了。”
  “不好意思,七年没舍得洗。”殷礼尴尬的咳嗽了一声。
  傅清韫的眉头紧锁,他幽深的眸中带着丝丝缕缕的冷意。
  “我是制香,不制臭。”
  殷礼:……
  他拿着帕子又递近一寸,“这不臭,你难道闻不到吗?这上面有股淡淡的香味,但是我不懂是什么香……”
  “能做出来价格你随便开。”
  他有的是钱,他只想留住这个味道。
  算是最后的一点点念想吧。
  “这块丝帕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重要,很重要。”
  比他命还重要。
  这是七年里唯一支撑着他活到现在的东西。
  “好。”
  “我的收费标准是,十万一支。但是你这单得加钱,十五万一支,你看怎么样?”
  殷礼:……“凭什么!”
  你他妈的怎么不去抢!
  明明可以直接抢,却还要给他一支香。
  人还怪好的嘞。
  傅清韫:“凭他臭。”
  第2章 你喜欢男人吗
  殷礼:“十五万?你怎么不去抢!”
  傅清韫:“违法。”
  殷礼咬紧后槽牙:“十五万就十五万,你最好能给我调制出这个味道,不然——”
  他眸子微眯,嗓音中透着威胁之意。
  “什么?”傅清韫淡定挑眉。
  “你敢收老子十五万,老子就敢掐、死、你。”
  殷礼拉长了尾音,浓浓的戾气从他眼中散开。
  傅清韫嗤笑一声,淡漠不语。
  殷礼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夹了一支在嘴中,利索的从口袋中掏出银色的打火机,幽蓝色的火苗与红色的火光映照在他的脸上。
  他降下车窗对着窗外吐着烟雾。
  还没抽第二口。
  清冷的嗓音飘入耳中。
  “殷先生,请把烟灭了。”
  殷礼瞬的转身,熟悉的声音与这张几乎一样的脸,让他几经失神。
  他靠在车窗边的手微微抖着,风吹着烟蒂,飘出缭绕的白烟。
  “许年……”
  你回来了。
  他的嗓音有些哽咽。
  傅清韫轻轻地托了托眼镜,脸色略有阴沉,他强调道:“我不是许年。”
  恍神间,殷礼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但傅清韫托眼镜的动作,将他唤回了神。
  许年不近视。
  也不叫傅清韫。
  更没这么优渥的家世。
  但,许年比傅清韫要好很多很多……
  至少在他心里是这样的。
  殷礼别过视线,猛抽一口烟。
  他缓缓地从嘴里吐出烟雾,烟雾被风吹散在了火红的晚霞中。
  呲——
  刺耳的刹车声伴随着推背感,让殷礼的身体猛的前倾了一下,手中的烟蒂也滚落到了衣服上,烫出一个洞来。
  他立马掐灭烟,双眉下压,紧凝着眉,眸底正滚着熊熊怒火,似要灼烧万物。
  一肚子的气没来得及说,就被抢了。
  “殷先生,我是香道师,请不要在我面前抽烟。”
  傅清韫的清润的嗓音中满是警告,那张斯文败类的脸在训起人来的时候,半点不弱。
  殷礼沉默半响,没再说话。
  傅清韫这才继续启动车子离开。
  车一路开到了郊外。
  殷礼从小在京城长大,却从未来过这,更不知道京城有这么一个地方。
  山腰处,有一个警务亭和道闸。
  在安保人员看见车牌后开打道闸放行了。
  殷礼有些发愣,错愕的看向傅清韫。
  “傅师傅,你占山为王?”
  “这排场比我殷家还大。”
  傅清韫:……
  他强调道:“叫我傅师。”
  殷礼在心里呸了一下。
  开车的都叫师傅!
  ………
  云阁。
  这是一座背靠山体的山庄,白墙黑瓦中式庭院。
  入前院时,是一条长长的石子路,两侧种着花草和杜鹃山,中央还有一个水池,水池中有一座流淌着涓涓溪水的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