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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在覃厉身上丝毫没有看到。
  他只觉得恶心。
  披着光鲜外表的恶心。
  可他现在得忍着恶心。
  殷礼垂眸继续解皮带,他从腰间抽出皮带正要解裤扣时,覃厉冷厉道:“去洗干净再来。”
  “我不喜欢脏东西。”
  殷礼:“……”
  “浴室在哪里?”
  覃厉指了指浴室的方向,殷礼皱眉去了。
  出来的时候,地上铺了一地的莲花烛台。
  殷礼讨厌莲花。
  不是讨厌,是觉得它不该被玷污。
  莲花是干净的,他是脏的。
  他加快了步子重新走到客厅上,站在覃厉面前时,他什么都没穿。
  身无一物的站着。
  供人观赏。
  覃厉淡淡的嗓音中带着命令,“坐上来。”
  殷礼沉默了一瞬,迈动着腿跪坐在了覃厉的腿上。
  覃厉穿着一身西装,瞧不清是什么颜色的,大抵是黑色的。
  但这都不重要。
  “快些。”
  殷礼说。
  覃厉笑着搂住了他的腰,微微侧眸望向身后的莲花烛台,饶有兴致的问他,“烛海,好看吗?”
  殷礼:“不好看。”
  覃厉:“可我觉得他很美。”
  一定比彼岸花花海美。
  他伸手圈住了殷礼的腰,将人禁锢在身前。
  殷礼脖颈上的长命锁摇晃着,冰冷的触感蹭到了覃厉的锁骨,覃厉伸手正要摸时,殷礼立马捂住了长命锁。
  “别碰它!”
  殷礼的身体往后挪了挪,满眼的警惕在黑夜之下,透出一道寒光。
  但覃厉的力气很大,他紧握着殷礼的手,将他的手往下扯,脖颈上的长命锁将他的颈圈箍红。
  他的脖颈连着人被用力地下拽着,他不觉得疼,只是哑着嗓音央求着,“别碰它。”
  那是傅清韫送他的。
  它干干净净的。
  不能被“弄脏”。
  “再这么下去,你会被勒死。”
  覃厉嗓音阴冷。
  殷礼依旧不愿松手。
  他固执,倔强的紧攥着长命锁,再疼也舍不得松开。
  白皙的脸涨的通红。
  一番僵持下,最后是覃厉松了手。
  覃厉松了手后,他只手握住了殷礼的小腿,将人拉近了一些。
  “你奶奶一时半会好不了。”覃厉淡淡道。
  殷礼攥紧拳头,一拳砸在了覃厉身侧的沙发上,眸光阴寒,“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这是一个长期的治疗过程。”
  覃厉哑哑的笑着,“你我之间的交易,不止一夜。”
  殷礼:“………”
  他从覃厉身上下来,坐到了一旁。
  他沉默了许久,起身回浴室穿衣服要走,但刚走到门口就折了回来。
  他半侧身体,回眸望向覃厉。
  “要多久?”
  “最少一个月。”
  “就一个月。”
  “殷先生不想交易的话可以走。”
  殷礼咬紧牙,重新走了回去。
  “上来。”
  覃厉温声重复道,嗓音薄凉之至。
  似乎真的将他当做一个工具。
  殷礼照做。
  但这次有些疼,他咬牙忍了。
  动作下,男人发出一声沉闷。
  殷礼瞬间毛骨悚然,“傅清韫!”
  这个声音,像傅清韫!
  第57章 长命锁,你也配?
  覃厉搂紧了他的腰,将人往里勾。
  他只手捏住了殷礼的下颚,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殷礼的鼻尖。
  “略有耳闻,没记错的话,那是一位香道师。”
  冷厉的嗓音传入耳畔。
  殷礼愣住了,覃厉说话的声音和傅清韫的有些不一样,隐约间带着一股狠劲,傅清韫与他说话的嗓音很温柔。
  或许是方才那声沉闷声实在是太像了。
  像的让他乱了方寸。
  姜璐璐说过,傅清韫已经下葬了。
  傅清韫死后几日,他陪他看了花海,赏了雪。
  傅清韫从未动过。
  傅清韫不在了的……
  是他过于敏感了,有一丁点的像都揪着不放。
  殷礼不答。
  思绪飘飞间,男人加重了扣着他下颚的力道,修长的指骨从下颚游到了脖颈上,他掐着殷礼的脖颈,情动着喘息着。
  “殷少爷,喘两句听听?”
  “……”
  殷礼咬紧后槽牙,迟迟不语。
  覃厉掐着他脖颈的手用力了几分,殷礼的面色涨的通红。
  月色下,刺眼的银发在幽邃的眸中格外刺眼。微红的眼尾泛出一滴清泪,顺着眼角滴坠到了覃厉的手背上。
  他神色淡漠的重复道:“我要听。”
  “我不会。”殷礼闷着嗓子,任凭折腾也不愿意满足覃厉。
  他不喜欢。
  他不要。
  他连死都不怕,没人能逼他。
  覃厉只手将人托起,走过幽暗的楼道进了卧室。
  殷礼疲惫的昏睡了过去,然后又被疼醒……
  反反复复间,殷礼没哭也没如覃厉所愿。
  他紧紧地攥着长命锁,不想被它看见这些。
  ……
  半夜。
  覃厉穿着一身黑色的浴袍站在落地窗前抽烟,白雾在空中飘起,矜贵冷欲的脸上裹着一层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