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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综合其它 > 漂亮炮灰[无限] > 漂亮炮灰[无限] 第243节
  ……
  电梯外,过于顺遂的行动,让怀姣在等待的空隙里,总觉得有些惴惴不安。
  因为身上携带的东西太多也太过明显,他们不敢贸然用怀姣的那张卡,去乘坐隔壁的vip客梯。
  缓慢上升的观光电梯,今晚不知道为什么,在中途某些楼层,停下了好几次。
  “这么晚还有谁出来……”
  时间等的越久,怀姣就越是感到心里有点发慌。
  偷盗一样的行为,和手上的“赃物”,让他像是第一次做小偷一样,十分怕被人发现。
  “可能也有人睡不着,半夜出来闲逛……”
  季池试图调解紧张氛围的一句话,被过道里陡然响起的另一道声响,突兀打断。
  “叮咚”一声。
  凌晨三点五十六分,普丽达号上,原本停在顶层十六层的vip客梯,于数十秒后,开始平稳往下降。
  四人同时表情骤变。
  “有人下来了!”
  比他们反应更快的,是仅仅一墙相隔的电梯井里,清晰传来的对话声——
  “饿死了,卡带了没?先去餐厅。”
  “你他妈不是刚在酒吧喝了一晚上?”
  “就是喝酒了肚子才空,烧得要死,让管家喊主厨起来给我做……”
  陌生的说话声音,让离得最近的怀姣,浑身紧绷。他两只手提着装满偷窃来的食物的塑料袋,躲无可躲地站在电梯门口的最边缘。
  隔壁的电梯门只要一打开,首先被看到,就会是他。
  里面至少有五个人。
  怀姣脸色苍白,这种要命的关头,他慌到手脚都好像失去了控制权一般。木桩一样,动弹不得地僵立在那儿。
  不过几秒,客梯稳稳停在了十五楼。
  代表顶层客人尊贵身份的纯金色电梯门,平稳而缓慢地,往两边打开。
  怀姣大睁着眼睛,已经快要吓懵的时候……
  隔壁展开的电梯门,只刚刚露出一条缝隙的当口,走廊光线撒入,原本懒散站在里面的江薄一,抬眼,极其突兀地与外面的怀姣,对上了视线。
  对方黑色的瞳孔,猛地瑟缩一瞬。
  接着反应极快地,伸手按向关门键。
  “?你搞什么??”
  “东西忘拿了。”
  与此同时,几人等待许久的观光电梯,终于停在了这层。
  “叮”的一声,怀姣心脏砰砰狂跳,被伊乘风扯着手臂,一把拉进了电梯里。
  第206章 欲望游轮
  怀姣可以肯定,在刚才那一瞬间门,电梯里的江薄一,绝对不止只看到了他一个人。
  不到一米的距离,那种毫无遮挡的位置。
  怀姣手上提着的装满食物的塑料袋,以及身旁背着鼓囊囊背包的另外三人,也一定一定,都被电梯里的江薄一尽收眼底。
  对方什么都没有说,甚至在危机关头,十分紧急地帮了他一把。
  怀姣实在是摸不清江薄一的态度。
  只是就冲他刚才的举动,自己都很有必要再去见他一面。
  “直接去甲板。”
  本来按照原计划,今晚拿到食物之后,他们应该直接回到房间门休息。
  但是因为方才这段有些惊心动魄的小插曲,季池站在电梯里,眉心稍蹙着,重新安排道:“今晚就要把食物安置好,这是最关键的一骤,别夜长梦多,再拖出什么意外。”
  几人都点头。
  季池和伊乘风在前面带路,怀姣和霍司跟在他们后面。
  普丽达号置放救生艇的位置,在最下层的露天甲板左右两侧。
  凌晨四点多,除了顶层的巨大射灯,甲板上的灯光已经全部熄灭。
  谨慎起见,他们只打了一个手机的电筒,半摸着黑来到两人下午看好的位置。
  “我和季池下去,你们俩守在上面。”
  四人身上携带的东西并不少,光是搬运和固定物资就十分考验体力。
  手腕粗的固定索系在两人的腰间门,伊乘风背上、胸前分别挂了两个背包,手臂上还绞了一个袋子,季池也和他差不多。
  怀姣打着唯一的手电筒,趴在桅杆边,紧张的给他们照亮。
  手机电筒的光照十分有限,能见度极低的黑暗环境里,往下晃眼一望,目光所及处,到处是深不见底、浓黑一片的汹涌海平面。
  怀姣光是看着就感到一阵心惊肉跳。
  好在伊乘风和季池的身体素质很是过硬。
  来回不到半个小时,他们就再次顺着扶手绳翻了回来。
  “没事了,走吧。”
  伊乘风碰了下怀姣吹得冰冷的脸蛋,接过他的手机,没有过多停留地牵着人往回走。
  怀姣默默松了口气。
  今晚的行动,在耳边翻涌的海浪声中,总算安全收尾。
  ……
  这晚过后,季池说他们随时都可以下船。
  救生艇上配备齐全的救生设备,让他们省去了很多道工序。救生衣、急救箱、磁罗盘、信号灯等应急装备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一些必不可少的淡水储备。
  普丽达号还有三天靠岸,他们只需要在靠岸前的这三天内,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偷偷放下救生艇就能够逃离这里。
  只是在此之前,怀姣还惦记着另一件事。
  答谢也好,奇怪的预感也罢。
  怀姣站在通往十六层的电梯里,心里想着,自己必须再见上江薄一一面。
  逃离游轮的前一个夜晚。
  和上一次相同的时间门点,怀姣用那张房卡,再次刷开了江薄一的房门。
  对方似乎也在等他。
  和楼下热火朝天的嗨趴现场不同,江薄一的房间门总是很安静。
  怀姣在门口停了下。
  男人坐在入门可见的客厅沙发上,眼下晃眼的黑痣,倒映在修长手指间门,随意把玩着的高脚杯上。
  江薄一没什么表情地晃了晃手中的酒。
  目光丝毫没有看向门口的怀姣,只在怀姣迟疑着走进门时,十分语出惊人地,淡声问道:“你打算逃走?”
  “准备和你的那群队友一起,逃下船?”
  怀姣一下子僵在原地。
  两人从未谈及的,相互避开的身份,在此刻正式揭开。
  怀姣甚至不敢贸然开口,只有些紧张地咽了下口水。
  许久,才抿着嘴唇,格外小心、又小小声地,迟疑问道:“你会……出卖我们吗?”
  江薄一听完,直接从鼻腔里嗤出一声。
  好像觉得怀姣的问话很好笑一样。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一直帮你?”
  “就因为…亲过你一口吗?”
  怀姣如此迟钝的大脑,都能隐约感觉出江薄一似乎有点生气。
  “你好像也没那么值钱。”
  甚至在怀姣还没有回出一句话的时候,又说出了那句在赌场里也说过的,有点熟悉的台词。
  “我没有这么想……”怀姣低着头,小声呐呐回道。
  他实在不敢得罪江薄一。
  两人摊明的玩家和游戏方的不对等身份,让怀姣在这种即将逃出生天的紧要关头,根本不敢跟对方多说什么,更别说顶嘴。
  江薄一又是一声冷笑。
  他放下手中的酒杯,手指搭在皮质沙发的扶手上,动作有些浮躁地,快速敲击几下。
  怀姣觉得江薄一似乎有话想对自己说。
  但是迫于什么,又好像无法明确的跟自己开口一样。
  “稍微有点心眼,行吗?”
  江薄一侧过头,锐利的眉梢微挑着,语气轻微烦躁道:“只是一起组个队,到底为什么那么信任你的队友?”
  “手上的房卡哪儿来的?”
  “谁让你上来找食物的?”
  “你的手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