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六十九个偶像
第二天做妆造时, 钟青漾听见旁边给严冬秋化妆的化妆师发现了严冬秋耳朵上有耳洞，有点惊奇：“严老师你打了耳洞啊？我之前看你舞台我还以为是耳夹呢。”
钟青漾没吭声，就听着严冬秋言简意赅地应了声, 语调看似温和, 但细品却能够感觉到些距离：“嗯。”
钟青漾脑子里不自觉地播放出了昨晚的场景。
严冬秋黏黏糊糊地让他帮他戴上看看, 可在钟青漾捏着他的耳垂，不熟练地小心给他戳好后，钟青漾都还没来得及看他戴上那枚耳钉是什么样的, 就被他搂在怀里，细细密密地亲了好久。
从额头到下巴尖, 甚至还蹭到了脖子锁骨。
钟青漾敢说, 要不是今天还有戏, 他和严冬秋恐怕真的会擦枪走火。
毕竟严冬秋是真的很容易……
而且他昨晚被弄得也多少有一点点反应了, 属于一半的状态。
最后实在是因为太晚了，他催严冬秋去睡觉, 严冬秋恋恋不舍地松开了他, 钟青漾才发现自己居然在冷空调下冒了层薄薄的细汗，还得再洗过一个澡。
不过……
钟青漾是觉得自己和严冬秋这样下去, 可能剧组杀青后没多久就能自然而然地发展到那一步。
所以他没忍住, 在再洗过一次澡后, 就打开手机搜了一下。
钟青漾不是不知道两个男人要怎么那个，问题是他不太清楚详情。
搜过后, 钟青漾默默地关掉了网页并清空了记录。
他觉得……还是再缓缓再说吧。
他有点怕。
主要是严冬秋很明显的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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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这边的戏只用了两天就拍完，之后拍的就是叶哲干坏事的各种戏。
钟青漾进入角色总是要点时间, 为了工作, 严冬秋也不能随便打扰他。
叶哲是整个用迷信诈骗的头目, 所以他其实直接出面也少, 这又是只有十二集的网剧，不会拍得很细，所以没多少天，就又到了钟青漾和严冬秋的对手戏。
这一幕拍的是两个人坐在一起吃饭，阿志愁案子，叶哲则是不知道在想什么，所以这顿饭两个人吃得心不在焉，看似什么都没聊，却也聊出来了很多信息。
比如阿志之前毕业后在大学所在的城市工作，后面因为家里出事，就向上级申请调回来——出事也是一个伏笔，是他奶奶信了什么风水道士，被骗了一大笔钱，想不开喝消毒液自尽了，这也是唤醒叶哲人性和最后一点良知的契机。
因为阿志的奶奶，对叶哲也很好，叶哲没有想到自己手底下的“员工”会害死奶奶。
叶哲也是因为这个有些走神。
同时他也聊出来了一点点自己对这个世界的愤懑。
阿志夸他有出息，说不像他，这么久还只是个小警察，没干过什么事，在这个案子里也只是打打杂，帮不上什么忙。
但叶哲却说他刚毕业那会儿并不顺利，阿志问他怎么不顺利了，叶哲动动唇，没有再说，只是看向了窗外。
“好！咔！”
周迢站起来鼓掌：“两位老师的长镜头真的太牛了！”
钟青漾没说话。
严冬秋倒是出戏得很快，一下子就从那个大大咧咧，好像没什么心眼的警察人设里走出来，轻轻地喊了声：“哥。”
钟青漾眼睫微动。
他俩是坐在大排档外面的，这幕戏是阿志说请客，叶哲来赴约，所以自然是吃便宜的店。
没什么东西遮掩，严冬秋没法去勾钟青漾的手，只能又喊了声：“青哥。”
钟青漾嗯了声。
严冬秋垂眼，很轻地抿了下唇。
他之前就注意到了，钟青漾出戏慢且难，这样做演员很伤神。
周迢也觉察了一点不对：“钟老师？”
严冬秋起身，站到钟青漾面前，替他挡了大多数的目光，同时扯扯钟青漾的衣袖：“哥哥。”
钟青漾缓慢地眨了下眼：“…我没事。”
周迢已经过来：“钟老师？没事吧？”
这回不用钟青漾说，严冬秋就替他回了：“没事。”
周迢哦哦了两声，还是没有再多问：“那今天钟老师的戏就到这了，我们明天拍钟老师最后被抓的那一幕，后天开始拍和男主的对手戏哈~”
钟青漾表示明白。
他可以走了，严冬秋却不可以，因为严冬秋还拍后续和男主的戏，也就是在这里，稍微改变一下布局就行。
这一幕是阿志和同事在夜宵时，遇上了疯疯癫癫跑过来的男主林子雄，这也是阿志第一次遇上林子雄，也可能这一幕会直接剪辑成第一集 的开头，也就是整部剧的开端。
阿志和同事把撞倒了人的林子雄拦下，就听见他嘴里念叨着有鬼，像是被吓得不轻，因为林子雄这个人设形象是底层打工人，家里条件一般，他又没什么学历，吃了很多苦，所以看着很瘦。
两个警察都怀疑他是吸了毒，所以把他带回警察局做药检。
结局当然是林子雄没磕，但也许因为到了警察局，他看见了警察制服，心里有了些安定，就抓着阿志的手不放，一直跟他说撞见了鬼，语无伦次的。
他们先拍在吃夜宵时遇上林子雄的那一幕戏，后面的还要明天才拍。
钟青漾也没走，就在旁边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