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红不可能为了维护跟陈英之间的这份姐妹情朝死里得罪秦天佑跟林四月。
对于林四月和秦天佑而言大队院里不愉快的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
回到家后,秦红梅把自己今天领的钱还有自己之前攒的钱数了数,零零总总的加起来有差不多三百块钱呢。
长这么大秦红梅还是第一次存这么多钱呢。
秦红梅把自己所有的积蓄拿到秦天佑和林四月面前:“哥,嫂子,当初你们拿钱帮我从那个家里解救出来,让我不用给我三哥换媳妇嫁老光棍儿,一共是四百块钱我先还给你们三百,剩下的一百块我再慢慢还。”
林四月忙说:“红梅,你的钱都是你辛辛苦苦挣的,你去信用社自己存起来。”
秦天佑却直接把钱收了过来:“那就先还这些,剩下的什么时候有钱什么时候再还。”
林四月没想到秦天佑真的把秦红梅的钱收了,她想说什么被秦天佑用一声干咳给制止了。
等晚上俩人躺在一个被窝儿了,秦天佑才跟林四月解释自己收秦红梅钱的原因:“那妮子心思单纯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手里钱多了指不定被那个羔子算计了。咱们帮她保管着这些钱,将来她出嫁的时候当她的陪嫁。”
得知了秦天佑的这份良苦用心,林四月动容道:“还是你替红梅想的周到,红梅有你这个哥哥护着真好。”
黑暗里,秦天佑紧紧握住林四月藏在被子下面的小手:“将来红梅会有别人护着的,从你穿开裆裤到白发苍苍都得由我护着。”
第117章出成绩啦
“天佑哥哥,有你一直护着我,我好幸福啊!”林四月主动把自己娇软软的身体凑到某人的怀里。
秦天佑笑着在林四月的香肩上拍了拍,温声呢喃道:“小月牙,能一直护着你我也很幸福,,我会更幸福的。”
空气陡然间变得暧昧起来,林四月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秦天佑,你别得寸进尺!“
自从林四月开始,某人就上瘾了,恨不得每天都享受一下小女人的特殊伺候。
林四月虽然嘴上嫌弃某人得寸进尺,但她还是不忍心让他憋的难受。
她这会儿心情好,打算多给某人一些福利,所以林四月
秦天佑没想到自己还有这待遇呢,这会儿他幸福的快要爆炸了。
秦天佑知道他的,证明她是真的很爱很爱这个男人的。
想到自己被小月牙如此深爱着,秦天佑觉得就算下一秒粉身碎骨也值了。
时间一晃就到了出成绩的日子,这天林四月和秦天佑,唐舒文,胡巧慧,白竹一起坐着周刚的拖拉机到了县城。
听成绩的地方在县一中。
学习五人组抵达县一中的时候,这里早就人山人海了,但凡是参加过今年高考的都早早的跑来听成绩。
“月月,我好紧张啊,你摸摸我的手心都出汗了。”白竹把手套摘下来让林四月摸她的手。
林四月抓了一下白竹的手,果然湿湿的:“竹子,我都没紧张你发挥的比我好,咋还紧张呢?”
胡巧慧也让林四月摸她的手:“月月,你的心态真好啊,我和竹子一样紧张的手心出汗呢。”
唐舒文和秦天佑俩人相互拍了一下彼此的肩膀。
总算轮到学习五人组听成绩了。
林四月考了二百三十五分,胡巧慧比她高五分。
秦天佑考了二百七十八分,唐舒文考了二百六十二。
白竹是他们学习五人组里成绩最好的,白竹考了三百零五分儿。
不光白竹是他们学习五人组里成绩最好的,同时她也是整个咩县所有参加高考的考生里成绩最好的。
也就是说白竹是他们咩县的状元。
恢复高考第一次全国报名参加考试的有五百四十万人,总共录取二十七万,录取率为百分之五左右。
很多考生摩拳擦掌的去考试,但是大部分人都放弃书本太久了,从恢复高考的通知广而告之到进入考场留给考生们的时间满打满算也就只有五十天左右。
这五十多天的复习时间大部分考生都不能全力以赴,不是应付生产队的劳动,就是在车间里挥汗如雨,更有一些考生还得应对家里的一地鸡毛。
哪怕这一次高考的题目不是特别特别难,但是想要把卷子做完对于大部分考生而言都是一项重大的挑战。
正因为这一届高考太过特殊,所以指定的录取分数线在后来人看来有些不可思议。
考二百多分以上的就能上个本科。
白竹考了三百分出头,很多好大学都是任你挑选的。
学习五人组都考上大学,成功上岸了,他们相互拥抱,相互祝福。
周刚一听五个人都考上了,也高兴的跟什么似的:“哥,你说的你和嫂子如果考上大学了要杀猪的。”
周刚已经习惯从称呼师父师娘才称哥跟嫂子了。
秦天佑笑着拍了拍周刚的肩膀:“你小子就想着吃,等我们都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了就杀猪,到那天你小子要是敢偷懒我就削你。”
成绩出来了,接下来就轮到填报志愿。
秦天佑咨询了一下一中这边的老师,他的成绩完全够资格上东山医科大学。
林四月和胡巧慧的分数可以够的上东山师范大学的录取分数线。
白竹报了东山大学。
唐舒文要去的是东山财经大学。
学习五人组一起给已经回城的苏老,赵老和韩老写信报喜。
如果没有三位老人家悉心的辅导,他们未必能顺利的考上大学。
很快学习五人组考上大学的消息就在生产大队,公社等地方传开了。
这几天秦天佑和林四月家里用门庭若市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秦天佑和林四月成了左邻右舍,亲戚朋友眼里的好榜样,大人物。
他们可是整个百花谷大队祖祖辈辈头一拨考上大学的,可了不地啊!
白竹成了咩县的文状元,她的家人自然也高兴的跟什么似的。
白竹的大嫂江迎春拉着白竹的手再三的叮嘱:“竹子,你也不小了,这两年家里一直在给你物色对象,你也参加过不少相亲。你如今可是大学生了,亲戚朋友再给你介绍对象你要委婉的谢绝懂吗?”
白竹一脸不解的眨眨眼:“嫂子,之前你们巴不得我马上嫁出去,咋这会儿又不盼着我找对象了?”
江迎春在白竹鼻子上刮了一下:“真是个傻妮子,如果你不考大学的话你这个岁数是谈婚论嫁的黄金年龄,如果再托几年好小伙就被人抢走了。你如今考上大学了,要出去见大市面了,老家这边的男人咋能配得上你呢?你将来的对象啊未必对富贵,但必须得跟你一样是大学生,这样才般配啊。”
白竹的哥哥白夜对妻子的话深表赞同,他满眼骄傲的看着自家单纯可爱的妹妹:“竹子啊,你嫂子说的话你可得记住了,婚姻是你一辈子的大事可马虎不得。”
白竹却对哥哥嫂子说的这些很不以为意:“哥,嫂子,你们也太功利了吧,爱情讲究的是情投意合,如果被条条框框束缚的话那跟旧社会包办婚姻有啥区别啊。”
白竹虽然参加过很多相亲,但她更渴望自由恋爱,她对爱情充满了粉色的向往。
白竹对所谓爱情的向往,在白夜和江迎春这对处于生活的一地鸡毛里的人而言太过天真,不切实际。
次日,林四月来镇上卖蒜苔,刚好镇上有集,她打算把蒜苔送去国营饭店后去白竹家约她去赶集。
第118章开始赚钱啦
林四月先把蒜苔送到了之前多次合作过的镇国营饭店。
“小林啊,这真的是蒜苔啊!”饭店的孙经理看到面前一堆绿油油的东西时惊的眼睛睁的老大,他忙拿起了一根掐了一小段放在嘴里咀嚼。
不能怪孙经理如此惊讶,正常来说蒜苔是阳历四月左右才能看着,如今可是寒冬腊月啊。
冬天能发出蒜苗不算多稀奇,但是在北方地区大冬天见到蒜苔不夸张的说跟大热天见到雪花没啥区别。
品尝了一口后孙经理已经确定面前这些的的确确是蒜苔了,但他忍不住又把手里剩下的那一小段给吃进了嘴里。
林四月等孙经理把手里的蒜苔品尝完了,她才笑眼弯弯的问:“孙经理,我的蒜苔你也品尝过了,给个痛快话两块钱一斤你要还是不要?”
“两块五一斤?”孙经理差点儿自己咬到自己的舌头:“小林啊,猪肉才五毛钱一斤,牛羊肉才吧九毛钱一斤啊,这蒜苔也贵的太离谱了吧?”
孙经理会讨价还加在林四月的意料之中,她不慌不忙的说:“不管是猪肉也好,牛羊肉也罢一年四季只要有钱又票都能买的着,大冬天想吃一口蒜苔炒肉那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如果孙经理觉得我要的价高,那咱们这次就暂时不合作了。”
说着林四月弯腰准备把自己拿来的蒜苔从地上拾起来拿走。
孙经理一看她真的要走,忙把人拦住:“小林啊,你都是大学生了脾气咋还这么大呢?我只是觉得贵,我可没说不要啊。你有多少我就要多少。”
刚刚林四月也没真的要拿着东西走人,她不过是欲擒故纵罢了。
既然孙经理拿出态度来了,林四月自然要见好就收。
林四月笑了笑:“我这脾气就是太急了,孙经理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既然孙经理要蒜苔,那咱们就过一下秤。”
孙经理亲自给这些蒜苔过秤。
孙经理看了一下秤:“总共是二十五斤三两,两块五一斤我得给——”
就在孙经理摆着手指头算钱的时候林四月忙接口说:“就按照二十五斤算,两块五一斤总共是六十二块五毛钱,孙经理给我六十二块钱就行了。”
既然彼此不是第一次合作,而且往后还可能要合作,林四月就把蒜苔重量上的零头还有总价的零头都给抹了去。
“大学生的脑瓜子就是好使哈,我这就去给你拿钱。”孙经理朝林四月竖了一下大拇指。
他夸林四月脑瓜子好使算是一语双关,既是夸林四月算账的速度快,同时也是夸林四月会做人。
拿上孙经理给的六十二块蒜苔钱,林四月就离开了国营饭店,然后带着剩下的蒜苔去了卫生院。
卫生院这边的需求不如国营饭店大,所以林四月只给他们拿来了五斤多一些,价格跟国营饭店那边是一样的,而且重量的零头和总价的零头也被林四月主动抹了去。
当初林四月开始做豆腐卖的时候国营饭店和卫生院肯跟她合作,这份情林四月当然记得。
他们开始是看在路远这个牵线人的面子上,往后他们能继续跟林四月合作那就不是路远的面子了。
还剩下了一些蒜苔林四月就送到了路远的单位,刚好路远没外出办案。
看到林四月拿来的蒜苔路远也没跟她客气,屋里没外人路远和林四月说话也就没那么有所顾忌了:“老秦可是说考上大学就杀猪的,咋杀猪还没动静呢,是不是老秦那个老抠儿反悔了?”
林四月笑道:“等录取通知书下来我们就杀猪,那天路大哥可得准时去吃肉,如果去完了只能喝汤你可别赖我们没有事先通知你。”
路远:“果然跟老秦在一起久了你也跟他一样扣扣嗖嗖了,我如果去晚了你们就不知道给我留个猪蹄猪头啥的吗?”
俩人相互开了几句玩笑后,路远就把话题转到了白竹身上:“她真的考了全县第一吗?她打算去哪所大学上学啊?”
林四月知道路远嘴里的她是谁,同时林四月也捕捉到了路远脸上那一闪而过的羞涩。
林四月笑着说:“竹子是咱们咩县的状元啊,她这个成绩去山大肯定没问题啊。路大哥,你既然那么关心竹子,为啥不主动去嘘寒问暖呢,光从我和天佑哥这里问有个屁用啊,人家也感受不到你的关心。”
路远在说起别的事时能潇洒自如,谈笑风生,嬉笑怒骂,可聊到白竹的时候整个人明显不够松弛。